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求而不得在线阅读 - 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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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这一次,贪狼君来了。他的出现打破了天界安排好的计划,也是在天道变相地警告天界,它未必不知道他们的打算,只是如果不是太过火,以至于影响了结果,它也不会插手。

    这也是天帝愿意让贪狼君暂时带走阎罗的原因。

    终有一日,阎罗还是会按照天道给他定下的命数,走回地府。而天帝有着酆都鬼印,自然不担心地府会失控。

    天帝的算盘打得叮当响,但是见惯了人心险恶的贪狼君未必比他差到哪里去。

    虽然贪狼君行事磊落,但是如果真的遇到恶事,他也不介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故而在震慑完天帝后,他就马上叫了玉衡君来帮忙。

    阎罗的力量是天生的,是后天任何方法也无法改变的,所以这份力量绝对不能动用,一旦开始使用,就是阎罗逐渐被拉向地府的开端。

    贪狼君问玉衡要了的束心草做成的法器,有压制鬼气的功效,是最好的选择。

    然后他把自己近万年的修为分了大概几千年,放在了那个法器之中。

    阎罗不能动用自己天生的力量,那就只能用外来的灵力代替。自己是他的师傅,自然得为了牺牲点东西。

    况且千年修为和阎罗的安全比起来,不值一提。

    如果是初见阎罗的时候,贪狼君未必会用这个法子,因为阎罗只是故友之子,但随着他分魂这几个月和阎罗的相处,他是真的逐渐把阎罗放在了心上,也从他身上看到了自己过去的影子,希望能让他自由选择。

    只要现在自己还有机会,就得想办法改掉阎罗的命数。

    贪狼君自己本就是逆天而行之人,自然不会在意这条路要付出的代价。

    只是他没想到,天道不仅仅问他要了代价,还让问阎罗要了更多。

    贪狼君从来是个坦荡之人,他从不隐瞒阎罗,在准备教阎罗之前,就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阎罗。

    只是阎罗现在年纪尚幼,对于贪狼君说的话还有些一知半解,只是知道现在不能在动用原本自己在地府时可以随意使用的力量,得用贪狼君给他的力量。

    他的生活逐渐变得规律了起来:上午跟着贪狼君学习各类法诀和枪法,下午跟着白泽读书习字,晚上就留在院子里自己研究草药。

    阎罗大概是天生鬼仙的缘故,对于生死很敏感,故而他后来想要学习辨认药草。贪狼君不懂这些,但是他的好友青鸾君懂,所以有时候青鸾君也会找机会下来,逗逗阎罗,教他医术相关的法诀与知识。

    阎罗学东西很快,快到青鸾君这种对自己能力颇为自傲的神君都会赞赏的那种。

    “你确定,阎罗是鬼仙?”有一次青鸾君下来躲懒,看着阎罗熟练地摆弄药汤,偷偷转头问了坐在廊下的贪狼君,“你捡回来的真不是神农血脉后代吗?”

    贪狼君喝了口茶:“他学东西一直很快。连碎魂都觉得,如果阎罗不是鬼仙,也能成为继承枪法的神君。”

    顿了顿,他补充道:“风诀他也学得很快。”

    “你这是捡到宝了啊。”青鸾君摇摇扇子,意有所指,“不过飞廉,他也快到了渡劫的时候,你打算怎么办?让他和天界的神君一样借道往生井,去人间躲一躲?”

    听到这句话,贪狼君难得露出的厌恶的表情。

    “不必,我亲自带他历劫。”他语气沉沉,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太好的回忆,“历劫变数多,我不亲自去,不放心。”

    青鸾君挑眉,刚想说什么,恰好阎罗捧着一小钵药膏,小跑着过来,倒也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瀛洲洞府中万物如初,时间的流逝让人难以察觉。若非真的亲眼看到了阎罗的变化,看到他从刚刚到来时的孩童,长成了现在的青年,即使是贪狼君也很难相信,他已经带着阎罗共度近六个春秋了。

    阎罗的身量张开了许多,每次白泽给他做衣服的时候都会抱怨,做的大了现在穿的不适合,小了一会儿就不能穿了。贪狼君倒是很淡定,直接翻了自己以前用的法宝给阎罗,不仅能够跟着身量大小变化,还是刀枪不入的护体神器。

    阎罗对这件法器爱不释手,大部分时间都会套在身上。这一次也是,他内里穿着白色纱棉短打,外面披着法器变成的外衣,衣服随他的心意,也是和贪狼君相似的款式,淡青色,还有浅浅的云纹。

    看到贪狼君和青鸾君都在,阎罗倒是停下了脚步,行了礼。贪狼君见状,干脆起身离开,也不打算继续打扰阎罗和青鸾君研究。

    第5章 赠药谈心

    贪狼君缓步走了出去,他走的时候心里还在盘算着之前和青鸾君提起的渡劫事宜,想着大概得找一次玉衡让他算算,也没注意到身后有些落寞的阎罗。

    青鸾君自诩情场老手,风流三界,一看阎罗的表情就知道贪狼君理解错了,阎罗要找的人绝对不是自己。但他脸皮厚,而且贪狼君相关的八卦可太难得了,他说什么也得留下凑个热闹。

    阎罗虽然平日里有白泽教导着人情事故,可和已经浪荡三界近千年的青鸾君比起来,这点微末道行还是不够看,再加上青鸾君套话是一把好手,自然很快就知道了原因。

    “师傅之前去了一次东海,说是要镇压恶蛟。”阎罗有意无意地摩挲着白瓷的小药钵,有些出神,“他回来后,我闻到了他身上的血气,到现在也没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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