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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和他搭讪了,唐乾的郁闷一扫而空;“是啊,这个是我的法宝。” “法宝?” “我是修行中人,阁皂山正一道灵宝派第六十九代传人。”唐乾和甘晓晓介绍着,希望能得到甘晓晓的另眼相看,跟着他绝对比跟着戴显宗安全。 “修道?那不就是出家人,你怎么喝酒吃rou呢?” “不不不,道家有正一道和全真道,我们正一道的俗家弟子是可以喝酒吃rou娶妻的,全真道才要清修!”唐乾特地加上了娶妻这一条,生怕甘晓晓误会他不能近女色。 “原来是这样啊,那商仲厉也是修道的吗?我看他拿过符咒?”甘晓晓眼珠子一转,问到。 见女神突然提到商仲厉,唐乾如临大敌,虽然他自认为自己比商仲厉帅多了,但是貌似在大多数人眼里还是商仲厉比较有男人味,就连他们阁皂山的小师妹,也不过就是几年前道术大会见了商仲厉一眼,就天天念夜夜念,张口闭口都是商仲厉,关于这一点,唐乾其实很不服气。 “他是红门的,红门属于道教的旁支,但被认为是旁门左道,不被外人承认。” 走在前面的戴显宗意味深长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复又转过去。 “商仲厉很受欢迎,而且已经有了对象了,真让人羡慕!”唐乾故意这么说,他担心甘晓晓对商仲厉有意思,那商仲厉可是个弯的,甘晓晓要是投入进去少不得要受情伤。 “这样吗?”甘晓晓没再多问,唐乾看她的样子也看不出她是不是对商仲厉有意思,姑娘家不主动提,他也不好主动问,只是没了人和他应和,三个人之间的气氛冷清了许多。 另一边,楚芮和商仲厉来到了街上。 深夜,天边没有月亮。 白天再繁华的王城大街现在也是死一般的寂静,游戏做得很逼真,楚芮抬头看,还能看到那些亮起的灯光,点点星火铺成漫天的星光。 楚芮意识到,这或许是他们进过的人数最多的一个环境。 细细打量街道和建筑,像是十七、十八世纪的欧洲。 “为什么不和唐乾说?”楚芮边走边问。 商仲厉不置可否。 明眼人谁看不出来唐乾对甘晓晓有意思,一个电灯泡一个情敌,凑一对正好,商仲厉巴不得只和楚芮两个人待在一块儿。 心里是这样想,嘴上当然不可能那样说:“外面肯定要比庄园危险,我也是为他好。” 楚芮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楚芮自顾自走着,把商仲厉甩在后面。 “阿芮,别走那么快嘛!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这可是困难副本!” 楚芮心想,哪有这么容易就遇到怪物,比起怪物你更可怕吧! 刚这么想完,一个披散着头发,面容枯槁的怪物出现在转角,楚芮直面那个怪物,吓得心脏骤停,一把拽住商仲厉的手,吓得扑进他怀里。 商仲厉:“?” “有.有怪物!”楚芮害怕的浑身发抖。 商仲厉抱着楚芮的腰乐不思蜀,但也没忘了突然出现的怪物,他正要出手,神色一凛:“不是怪物,是人!” 楚芮讶异地抬起头,那人衣衫褴褛,像是受尽了折磨,满身血痕,浮肿的伤口青紫发黑,看起来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神情也有些恍惚,难怪楚芮会看错。 忽然之间,耳边传来密密麻麻的脚步声,他拉住商仲厉的衣服:“有人来了!” 商仲厉立刻带着楚芮躲到一边。 不一会儿,来了一群穿着黑袍的人,他们抓住那个人,那人被牵制住,突然大吼大叫起来。 “啊!放开我,放开我!啊啊啊啊啊!” 是女人的声音,叫声撕心裂肺,凄厉恐怖,楚芮心揪了一下,他们躲在一个摊铺的水缸后面,他攥住商仲厉的袖子朝外看,那些人抓住了那个遍体鳞伤的女人,无视女人的哀嚎和痛苦,用巨大的镰刀,割断了女人的喉咙。 叫声停住了。 楚芮的呼吸也随之骤停,他不是没见过死人,但是让他害怕的,是那些杀人的刽子手,高举着镰刀毫无迟疑,不带一丝犹豫地结束了一个生命,犹如地狱的死神。 喷洒的鲜血溅在路边和墙壁上,他们让女人的尸体跪下来,跪在鲜血之中,她的喉咙像一个巨大的xue窟,还在向下滴着血。 他们念着什么,重复地念着,像在执行一个庄严而隆重的仪式。 黑袍人牵着一头猛兽从后面走过来,是一头状似藏獒的大犬,大犬有成年男人的一半高度,浑身毛发凛凛,喉咙间有呜咽,低声嘶磨,口水从露在外面的两只犬牙中流出。 他们牵着大犬来到女人的尸体前。 楚芮屏住呼吸,想看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成为楚芮很长一段时间抹不去的阴影,午夜梦回,他都会被这样的噩梦惊醒。 大犬张开嘴,透明的津液流到女人的尸体上,黑袍人冷漠地注视着,注视着大犬吞噬女人的尸体,血rou模糊成一团,大犬撕咬开尸体的腹部,掏出她的勾连的内脏,将头伸进去探找,啃咬女人的已经被刮去皮rou的骨头,骨头上还有大犬没咬完的rou和紫筋。腥臭的血腥味在整条街上蔓延,啃咬尸体的咀嚼声清晰地在楚芮的耳边回荡,穿透他的耳膜,进入到他的大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