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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在某一日他的某位刘姓同事突然问他性别卡的死不死后,他终究还是忍不了了,揪着那人的衣领就寒声问着:“你看我卡的死不死。” 刘姓同事懵逼了。 他懵逼的倒不是这个人说的话。 他懵逼的是,怎么感觉这几天的张天寒突然变得攻气十足了呢。 这比性别卡的死不死还要劝退,因为他们好像撞号了..... *** 翌日,楚衍就热情地跟人质招待所里的老友告别,然后提着行李箱,乘坐飞行器原路返回到那个高耸逼人的总统府。 回到这里之后,楚衍颇有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 但是这里的气氛比起以往,感觉多少有点古怪。 首先是君不臣,这个人总是用一种讳莫如深的目光注视着他。 一向精明的管事看着他的眼神也颇有些哀怨,仿佛自己做了什么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君忘倒是老样子,一个人规规矩矩的坐在角落里看着一般人看不懂的书,看到他回来了之后,默不作声的将书合上,非常合群的起身相迎,让人觉得小兔崽子还算有点良心。 时安河则在给君忘准备待回要吃的果蔬,按照营养比例精心分配,比扇形统计图还要精准,见他回来了,就在百忙之中勉强施舍给了他一个眼神,然后一声不吭地继续忙活。 但是这么一大家子人基本都这么看着他,他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尤其是君不臣,他感觉那个人的目光简直都快将自己点燃了,他闲的没事的时候都不敢随便去他的眼皮子底下活动。 当然,管事的行为也让他不能理解。 譬如这日,他像以往一样偷偷的从某个茶叶罐里挖了一勺细碎的茶叶时,管事不再选择视而不见,或者只是象征性的教育几句然后继续视而不见,而是二话不说的就走过来把茶叶罐给盖上了,并且目光哀怨的看着他,仿佛他是个什么道德败坏的负心汉。 管事的意思很简单:“曾经你对它爱搭不理,现在它让你高攀不起。” 楚衍:“......” 慢着,他怎么就爱搭不理了,这可是他的天使茶叶啊,他活着也就这点乐趣了,现在连这点小小的福利都没有了吗? 楚衍委屈着脸,不想说话。 但是这时候,君不臣恰巧从此处经过,看到管事掐着腰,摆着脸,愣是不让楚衍喝茶叶的时候,下意识的就出声道了句:“都给他吧,反正我们这里也没什么人喝茶。” 说罢,他还走过来,亲自拿着那个茶罐放到了楚衍的手里。 管事露出了惊讶的目光。 君不臣什么时候开始连这种小事都舍得管了啊! 楚衍则小心翼翼的捧过茶叶罐,觉得此刻的君不臣真的是一个贴心的好老板,就冲这个行为他都能给他加两分。 管事目光哀怨的看着楚衍,心想,当初在人质招待所的时候给你,也不见得你这么开心啊。 他不知道的是,在魏尘的安排下,他在人质招待所里见到的是跟楚衍偷梁换柱的张天寒,只那个爱喝零糖咖啡的张天寒,是那个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张天寒... ...... 这次任务完成的很顺利,魏尘非常高兴的通知楚衍,君不臣决定再过几天就把萧穆给放了,虽然暂时会软禁在家里,再观察个一段时间就可以放出来了。 美中不足的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萧穆就算是自由的时候也会有人随时监视他,这个状况可能要足足持续一年。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毕竟之前萧穆要做的事情简直是想谋权篡位,君不臣能容忍他到现在已经很难得了。 总而言之,楚衍也非常开心,心想着两个主角可算是没有自相残杀。 虽然他很开心,但最近君不臣的行为又确实可以称得上是古怪,就比如说,他最近看到这个人的频率大幅度上升。 跟君不臣相处的时候,他居然有时候能莫名其妙的想到“粘人”这两个君不臣格格不入的字眼。 就像现在,楚衍在君不臣的召唤下来到了他平日办公的书房。 要知道,君不臣的书房一向被列为私人地带,仿佛每一寸空气都写着——生人勿入,一进就完蛋。 但是君不臣居然就这样简简单单的把他放进来了,这种感觉还挺奇妙的。 尽管如此,楚衍也不敢太放肆。 他就默默的站在靠近门口的位置,耐心地等着君不臣什么时候叫他的名字,或者吩咐一些旁人不便听到的命令。 君不臣刚刚才从工作状态中抽出身来,眉宇里的严谨和肃穆还没有完全抚平,看着楚衍的目光也不算有温度,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教导主任在看他的学生。 楚衍下意识的就稍息立正站好了,双臂规规矩矩的贴在腿侧,目光炯炯的看着他,希望不要被他挑出错处。 君不臣看着这样的他,眉间的沟壑慢慢舒缓,留下一个怡人的幅度,这幅样子,看起来竟让这个狂躁症缠身的人露出几分让人舒适的温柔。 就在楚衍有点出神的时候,君不臣启口道:“你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想看的书。” 大概是考虑到君忘的房间里只有一些深奥的数物逻辑,哲学,经济学各种乱七八糟学等让一般人完全看不进去的书,君不臣特意在自己的书房里放上了一些这个年纪的青年爱看的书籍,包括但不限于科幻小说,爱情小说,悬疑小说等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