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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骨是什么样的呢?要是让朕说,那便是如同这江山一般温柔又冷漠的人,如同这江山一般吸引着人去了解,去品味,去独占的人。 “等到城外百花盛开,我带你一起去看。”像是你以前做的那般。 复次地藏,未来世中,若有善男子、善女人,于佛法中所种善根,或布施供养,或修补塔寺,或装理经典,乃至一毛一尘、一沙一渧。如是善事,但能回向法界,是人功德,百千生中,受上妙乐。如但回向自家眷属,或自身利益,如是之果,即三生受乐,舍一得万报。是故地藏,布施因缘,其事如是。 “待到江山重燃生机,我带你一起去看。”如同书卷里说的那般。 复次地藏,若未来世,有诸国王,至婆罗门等,遇先佛塔庙,或至经像,毁坏破落,乃能发心修补。是国王等,或自营办,或劝他人,乃至百千人等布施结缘。是国王等,百千生中,常为转轮王身。如是他人同布施者,百千生中,常为小国王身。更能于塔庙前,发回向心,如是国王,乃及诸人,尽成佛道。以此果报,无量无边 “好。” 若人欲了知,三世一切佛。应观法界性,一切唯心造。 耳畔佛经回荡,一遍又一遍,吟诵的是听不懂的语言,讲述的是早已知晓的道理。 耳畔佛经回荡,一遍又一遍,从彼岸而来,传至此世。 第24章 美人于怀 阿骨的病并没有好转, 他依旧缠绵于病榻之上, 直至冬日寒霜降临。 只是除却寒霜, 一同到来的还有北方匈奴直奔帝都而来得加急信函。公公将抵报递上的时候,太傅也在, 他看起来非常的不好,整个人都是在发抖的:“将军呢!”他气急, “镇北军是做什么用的!” 镇北军是做什么用的啊,朕托着下巴去看太傅, 很随意的想道大概镇北军去镇压南方了吧。 “陛下!”公公的脸看起来比起月前更加光滑油亮了,比起那些想方设法想要爬上朕龙塌的那些女人的脸,更加的圆滑。这么一说的话:“公公保养有方,不如把方子告诉朕,朕也好让阿骨胖上几分啊。” 阿骨最近越发的硌手了, 吃什么吐什么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偏生他还任性什么都不吃。 这世间, 估计也就只有朕一个人治得了他了。 公公的表情很滑稽, 像是怒火堵于心头即将喷发, 又好似惧怕憋屈于心。那表情太过精彩,这样寂静的书房, 朕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行了行了,就这样吧。”朕摆手看着两人, “随便派个人和那单于谈和吧,只要他们不打进帝都,他们开出来的金银珠宝, 满足他们吧。”向后靠在龙椅上,抬头看着头顶华丽的装顶,“不过除却金银珠宝这些东西,其他的别开的太多了啊。” “陛下!”比起太傅的震惊,公公则是跪地称是,“公公!” “太傅还有什么其他的方法?”这就有意思了啊,笑眯眯的去看太傅,“如果有的话,到是不妨说出来听一听。” 这好像是个很艰难的决定,起码太傅站在那里好半响才从嘴里挤出了这样的话语:“陛下应当大赦天下,降下罪己诏,召将军回京护防。” 老生常谈的内容,绝不会被朕允诺的事情:“朕不会大赦天下,也不会降下罪己诏。”太傅是第二次劝朕罪己。 可朕没有错,也不会认错,更不会对着天下称错。 “至于将军的事情,”太傅好像前翻才刚刚发出了一封情谊动人的圣旨给将军吧,“朕倒是也想将将军召回来啊,可是前翻太傅不是才将将军好生训斥了一番么。朕担心将军一个不情愿,联通外敌——”拖长声音。 公公好像抖得更厉害了,看起来他有什么瞒着朕。 “——将朕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啊。” 如此说道。 眼前的局面,精彩的不是太傅想要做什么,而是为何公公在那里抖成了一个筛子。这副模样的公公,上一次见面还是大概五年前,朕还是小院子里先太子时,他开锁冲入院中,对着朕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的时候。 “陛下乃是景朝正统,是我朝臣子所簇拥的天命之子。”太傅嗤笑,“若是有旁人不自量力试图颠覆正位,这天下都会唾之。”他说的如同朕的血脉与他人有着天壤之别,“试图上位者,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他说的那么坚定,或许他真的是这般所想,可事实又是如何呢?五百年前景朝先祖若没有太O祖之流,一统江山的是其他八国之人,那么现在太傅会不会站在这里,对着另一个帝王,说着同样的话语? 会的吧,毕竟尊贵的从来都不是血脉啊。 朕没再回应太傅,只是撑着手靠在靠背上,看着太傅与公公,然后告诉他们朕会考虑的:“召回将军一事,朕会考虑的。只是将军从南方回援,大军至帝都最少也需月余。彼时且不论南方叛O乱如何,就单是能否赶上单于南下的速度……” 匈奴除却凶性之外,另外值得夸奖的便是移动的速度了。毕竟人家抛弃了老弱妇孺,没有什么家具器皿,是住在马上一场风暴就能够全部被卷走的可爱民族啊。 这便是最终的结论了,朕虽然手中并无实权,可好歹也是一个帝王。坐着身下的龙椅,无论形同傀儡还是真有实权,起码面子上他们不敢给朕过不去。尤其太傅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