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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穿越女穿身后④

    被穿越女穿身后,你被迫直面修罗场了四

    宋婉和他毫无血缘关系这件事,宋应辞又怎么会告诉那个什么都不知道,只会对他满心不安的阿婉呢?

    甚至,在每个午夜梦醒时分,无声的推开那人的房门,注视着他的阿婉毫无防备的睡颜时。他还会生出些‘宋婉那个蠢货,终于还算是做了一件有价值的事’的感慨来。

    说来也是令人费解,那个嫁入宋家,成了宋应辞他爹正儿八经继室的女人,直到去世,都没有生出一点想要取代他母亲原本位置的想法来。倒是她带来的女儿,不但背着她母亲改掉了自己原本的姓氏,还真的把自己当做像他一般,理所当然的想要在宋氏获得和他一样的权益了。

    也不看看自己的脑子是否够用

    真的是,愚蠢又贪婪。

    书房的门被出去的人大力的关上,发出震天的响。宋应辞仰在身后宽大的座椅上,取下来的金丝眼镜被随意的放在书桌上。他轻揉着自己鼻梁,半眯着的眸子里满是压抑着的暴虐。

    若不是因为那个女人自打嫁入宋家后,着实称得上一句温婉贤惠,也很聪明的没有触到他的霉头,给他留下了还算上是良好的印象。不然,就算是她利用自己临死前的请求,半是胁迫半是恳求的让他在她死后对他那个名义上的‘meimei’好一些,他也是会置之不理的。

    可惜的是...

    青年从点燃指间的烟,只吸了一口后,便任由着那袅袅的青烟模糊了他的视线。

    可惜的是,这么一个好脾气了一辈子,能算得上忍耐的女人,在死前一反常态的又是胁迫又是苦求的让自己的继子给她女儿留条后路,但她的女儿反而却认为她无用,一辈子都是懦弱的人生。

    更可笑的是,她甚至是在暗暗的记恨自己的母亲,能这么好运气的嫁入豪门,却没有为自己的女儿谋划更多的利益。

    轻淡白烟后的人突然嗤笑出声,就算是宋应辞他自认狠厉毒辣,人性淡薄,惯会伪装,也实在是生不出如此的心思来。

    他甚至还记得,那对母女刚来宋家时的场景。

    宋家女主人早逝,而当时的宋家当家人,也就是宋应辞的父亲,虽说是正当壮年,但因着宋家骨子里便带着的凉薄血脉,便也没有想着要去给宋应辞找个后妈,而是想以前一样沉浸于工作。

    所以,当宋刑突然通知他说自己要和一个人结婚时,他还特意从国外在读的学校跑了回来,就为了目睹那个能让他父亲松口的女人的风采。

    但是,和他预料不同的是,那个女人既不是与宋家有益的豪门千金,也不是手段过人的心机女。

    而是...一个温婉有余,看起来就十分宜室宜家的女人。

    如果这都不算完,当站在二楼楼梯转角的宋应辞,看着那女人正在弯腰轻抚抱着她腿弯的小女孩儿时,他平静无波的脸下,已经思索了许多回这个女人伪装的可能性。

    而这份疑惑,在他后来拿着手上的资料时,得到了彻底的否认。

    因为,那个女人,竟然还是他父亲强取豪夺来的人妻。甚至,为了得到那个女人,他还假惺惺的做了一回好人,带着本地的相关部门,端掉了市里为非作歹许多年,还隐隐有将手伸到边境的一个团伙。

    而那个团伙的头头,便是那个女人的第一任丈夫。也是他的‘meimei’,宋婉的亲生父亲。

    宋应辞当然不会心软那个被抢了老婆的男人,毕竟他当初能得到宋婉的母亲,用的手段更加的不光彩,几乎算得上是qj加威胁,进去前也是临近几市里出了名的毒瘤。他只是觉得他倒霉,竟然招惹上了宋刑。

    一支烟燃尽,宋应辞也起身,回了自己房间。

    这是宋家老宅,自从那个女人离去,他父亲也在之后不久便跟着去了之后,他便很少回这里。除了一些特定的日子,还有...他看着走廊末尾那间还隐约透出点光亮的房间,还有他的‘meimei’宋婉刷光了所有卡额度,又理直气壮的打电话回家等他送钱时,才会偶尔回来。

    虽说宋婉的母亲的性子几乎是与整个宋家,甚至是她的女儿,前夫全都格格不入,但她的女儿,倒是继承了自己父亲的贪婪,恶毒与爱慕虚荣。只是,没学到一点自己父亲的狡猾罢了。

    青年握上自己房间的门把手,在打开门之前最后一次想到。

    最后一次,要是宋婉再做些蠢事,还理直气壮的要让自己去帮她擦屁股的话

    那么...就算她是那个女人的女儿

    也别想在宋家待下去

    毕竟,她也早就成年了,不是吗?

    ————————————

    宋应辞没有想到的是,仅仅只是一个晚上,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的宋婉,就已经换了另外一个人。

    当他走出房间准备出门,却看见了那个昼伏夜出的身影时,一时间是震惊了一下的。

    特别是,那在他前面边走边停的人似乎不熟悉身边的一切似的,连着在半开放的厨房处绕了几圈,才确定了似的,慢慢的走了进去。

    在宋应辞记忆里,宋婉是十分注重自己的精致的,就算是在家,就算是面对着她所不喜的所谓兄长,她也必须得妆容精致才肯出来见人。

    但是现在,宋应辞眼前那个小心又警觉的人,不但没有上妆,只是干干净净的清理过,甚至是衣服都选择了他从未见宋婉穿过,比起以往算得上是保守的一套。

    她好像是有些饿的,在确定了她眼前的地方是厨房后,她开始试图在那干净的一尘不染的地方找些食物。可是这处住所自打宋刑夫妇去世,他又久不居住之后,便遣散了佣人,只定时雇佣一些钟点工来打扫卫生。别说是现成的食物,便是一些新鲜食材,也是没有的。

    太反常了,宋应辞斜倚在楼梯的转角,若有所思的注视着下面人的一举一动。

    不知宋婉是真的不会还是怎么回事,当她在厨房下面柜子找到了一袋小米之后,却只是面对着用碗舀出来,清洗好的一碗米茫然无措。

    宋应辞终于确定,就算是宋婉已经蠢到了一定程度,也不至于连想要煮一锅粥都不会。并且,宋应辞眯起眼,比起不会做饭,楼下的人给他的感觉更像是,对着那一厨房的仪器不会使用的感觉。她甚至已经摸上了电饭煲,但在犹豫间,又将手放了下来。

    这就有意思了,宋应辞轻笑出声,终于下楼,弄出了声响。

    做出这副模样,宋婉到底又在玩什么花样?

    “阿婉,你在做什么呢?”

    听见了声响的人有一瞬间的惊慌,但也只是一瞬,她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只在他走到她面前时,眼神微微带了些警惕。

    “怎么,现在看见哥哥都不叫了吗?是还在生哥哥的气吗?”

    看着面前那张努力伪装成冷静的脸上警觉之色稍稍淡了些,宋应辞的声音更加的温和了些,脸上斯文的表情伪装的完美至极。

    “哥哥不让你出去玩,那是为了阿婉好,阿婉忘了上次自己偷偷跑出去,最后弄伤了腿的事吗?”

    宋婉的腿上有一道伤疤,那是她几个月前出去和一伙二世祖飙车的时候弄的,当时还忿忿的抱怨了许久。

    许是终于放松了警惕,宋应辞面前的女孩儿柔和了脸色,淡笑着回答:

    “阿婉没有生哥哥的气,我只是早上有些睡不着,便索性起来了”

    “哦?是吗?”宋应辞挑眉,眸子里升起的异色被妥帖的收好,“那阿婉要是没有生气的话,今天便陪着哥哥一起工作一天,好不好?”

    ......

    这个人...真的是太乖了

    青年看着坐在办公室沙发上,一动不动,安静的不像话的人,忍不住在心底喟叹。

    怎么能这么乖,乖到让她在这里等他下班,她便正襟危坐的在那里连动也不动,只在他抬头看向她时,才抬眸回之以一个清淡温婉的笑。

    这么听话,听话到....宋应辞低笑出声,怎么能听话到,自己说什么,便相信什么呢?

    这么听话的话,会让他忍不住想要欺负的啊

    原来他的骨子里,也还是流淌着和宋刑一般的血液。只需一瞬,便想着不择手段的,将那人死死的束缚在自己身边,那里也不能去。

    ......

    看起来警觉的像是一个怕生的小猫,却又对着他的所有话深信不疑。

    是因为他说他是她的哥哥吗?

    怎么,宋婉那个家伙没有给她说明他和宋婉的关系势同水火吗?

    宋应辞轻而易举抱起已经软软靠倒在他怀里的人,起身向着被精心准备过的房间走去。

    事实上,在这次她昏倒之前,宋应辞都坚持的认为现在自己怀里的这个阿婉,是宋婉不知道在玩什么手段,从别处找来的一个同她长得十分相似,甚至说得上是一模一样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露出如此明显的弊端,让她什么都不知道,以至于在他面前连演戏伪装都显得那么拙劣。

    或许宋婉真的学聪明了,竟让他也猜不出她的目的来,宋应辞之前还这么想过。

    不过,被她送到他面前的人,他着实很喜欢。他曾经都还想过,等到有一日他真的让这个人心甘情愿的圈禁在身边,若是宋婉有什么想法,满足她便是。

    但是,直到那次他半夜推开这段时日早就熟悉的房间,坐在床边注视睡梦中安静恬淡的容颜,却在不久之后眼睁睁的看着那张脸上的神情,重新变成以前骄纵蛮横的模样,他才终于确定,这个世界,或许真的存在一些以前他绝对不会相信的事。

    他看着那张脸真正的主人在醒来看见他之后,横眉冷眼的对他冷然出声,语气怨怼愤恨,似是因为他才搅坏了她的好事一般;看着她骂自己不要脸,二十多岁的人还进入别人的房间,说不定对她起了什么谋害的心思...

    “可是,昨晚不是阿婉说自己睡不着,才让哥哥陪在阿婉身边的吗?”

    宋应辞冷静的看着床上的人在听见自己对她的称呼时,那一瞬的怔愣后毫不掩饰的厌恶,脸上依旧是一贯擅长的伪善。

    “那个愚蠢的女人,竟然让我这么丢脸”女人脸上的表情愤恨,与以往那张脸上的柔和恬静完全不同,“现在她倒回去直接享受我的成果了,却要我在这里这么丢人...”

    ......

    面前的人熟悉又陌生,宋应辞又想抽烟了,他的眼神上扬,注视着虚无的半空,心中对那人可能离去的恐慌和她可能属于别人的嫉恨,折磨的他疼痛的快要弯下腰去,但他脸上还是露出轻笑,金丝镜框显得他斯文又温和:

    “想回去那里吗?我帮你”

    ......

    现在,青年拉开连门把手上都篆刻了密密麻麻符文的房间门,将怀里人轻柔的放进床铺,温和的眉眼眼底氤氲着深不见底的暗。

    “阿婉就好好睡一觉,睡醒之后...”他弯腰轻吻女孩子的眉眼,神情痴迷,“...就再也不要离开哥哥了”

    宋应辞本不信鬼神之说,现在,他却恨不得这世间的得道高僧再多一些,多到,能让他将他的阿婉,一直留在他的身边

    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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