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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寇世拉过被褥,闻言摆摆手:“反正不是什么好事,睡觉,睡觉!你快回去吧!” 穆长闲系好腰带,轻笑道:“我会叫人重新拿件衣裳给你的。”说罢俯身拿起佩剑,重新走向窗棂,突然想到什么脚步一顿,转身问道:“师兄,你为何会被抓进地牢里?” 司寇世窝在被褥里,叹了口气:“说来话长。” “那就劳烦师兄长话短说。”穆长闲挑起一边眉,又回到床榻边。 司寇世深呼吸后咬牙切齿道:“你很急啊?!” 昏暗的房内,穆长闲双眸点星,眼神坚决。 司寇世认命地叹了一口气,抱着被褥坐直上身。 他想了想,接着用无可奈何的语气,对穆长闲道:“总之,就是闲来无聊,去凑凑热闹而已。哪里想到误入了’贼窝‘?既然都被囚禁了,我就想看看他们到底想把牢内的人带到哪里去。” ”他们是谁?“ ”我要是知道,我还躺在这干什么?“ 穆长闲敛下眼睫:“我想也应是如此。” “你呢?一个人半夜满身血腥的回来,干什么去了? 穆长闲眸色一黯:“说来话长,就不说了,师兄还是早些恢复内力罢。” …… 柳子风花了一盏茶的时间,挪到柳秋安的房门前,他攥着面纱,盯着面前的门板,踌躇不决,似乎要将门板盯出一个洞来。 屋内,躲在衣柜里的右护法探出一颗脑袋,下巴点了点印在门扉上的人影,小声道:“他到底进不进来啊?” 柳秋安:“鬼知道他在想什么啊! 两人小脑袋凑在一起,猜测柳子风在门口干些什么。 心口还有一阵一阵的刺痛,柳秋安想着早点打发柳子风,在穆长闲回来之前,将内息调整好。 于是他把右护法的脑袋摁回衣柜里,自己小跑着去开门了。 面前的门突然被打开,柳子风心里吓了一跳,慌忙把面纱藏在身后。 “有什么事吗?”柳秋安问道,见柳子风翕动双唇,他又补上一句:“穆长闲不在屋内。” “不是,我……“在柳秋安注视下,柳子风紧抿双唇,内心挣扎了半响,小声道:“也没什么事。” “哦。”柳秋安道:“那你回去吧,慢走不送!” 就在门板将要合上的一瞬间,柳子风掰住门板,挤进半边身子,微怒道:“你给我等一下啊!” “我不要!”柳秋安脱口道,使尽吃奶的力气,想推他出去。 柳子风整个人都进到了屋内,将攥在手里的东西快速塞到柳秋安怀里:“还你。” “啊?”柳秋安茫然地接住面纱,拎起来看了看,“这不是我的……” 说着,他呆了呆,突然捂住自己的脸,警觉地看向柳子风,试探道:“你看见了?” “看见什么?” 见柳子风一脸疑惑,柳秋安放下心,转身就去找铜镜:“铜镜呢!?在哪里……” “铜镜?” 柳秋安点亮烛台,转头鄙夷道:“你这个金贵的柳家大少爷,不会连铜镜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你!”柳子风羞恼道:“我明明是问你要铜镜干什么啊!” “铜镜还能拿来干什么啊!”柳秋安回呛道。 柳子风哑口无言,憋红了一张俊颜。 柳秋安心情颇好,那阵痛楚已如潮水般褪去,也不知道那讨人厌的图腾会不会再次显现。 想罢,他转入屏风后。也许铜镜在储物柜里也说不一定。 柳子风深呼吸,视线扫过屋内各处,心中暗自奇怪道:“方才明明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人呢?” 视线落在一间衣柜上,他想了想,手心按在腰间佩剑的剑柄上,眼神复杂地看了眼屏风的位置,随后朝衣柜踱步过去。 柳秋安拿着铜镜从屏风后出来的时候,却是看见柳子风不知何时来到了小右的藏身之处,他伸出右手要去打开柜门,柳秋安大骇,忙叱道:“你要干什么!” 柳子风被他吓了一跳,毕竟做贼心虚,连忙收回手,柳秋安已经绕过桌子,跑过来挡在衣柜前。 柳子风回过神来,恢复平常的桀骜,扬了扬眉道:“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吗?” 柳秋安气呼呼地鼓着圆圆的腮帮子,活像个胖胖的河豚。 肯定就在这里面,柳子风心道,目光一凌,抓住柳秋安的手臂,想要强行打开衣柜。 柳秋安急得跳脚,这一次的内力恢复的特别慢,要不然哪轮得被这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给欺负。 这时,窗外口传来一阵响动。 柳秋安心有所觉,轻呼:“穆长闲?” 柳子风闻言,神色大变,连忙松开抓着柳秋安的手,毫不犹豫地藏身于床底。 整个过程也就在眨眼之间。 柳秋安对他的行为有些费解,小右藏起来那是为了掩藏身份!他藏起来干什么啊?! 窗棂被人轻松撬开,穆长闲携一股冷意翻进屋内,看见站衣柜前的柳秋安时,有些惊讶:“你醒了?” 听到穆长闲的声音,柳秋安转过身看他:“是啊……你没有带门的钥匙吗?” 穆长闲手足无措地看了眼被自己撬开的窗棂,微凉的雨滴飘进屋内。 他不好意思地握拳掩嘴,轻咳了一声:“嗯。” 第八十九章 种下蛊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