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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无缺:“……” 玉无缺翻看几页,略微头疼。 尺度大到本人看了都摇头,但是他贼眉鼠眼地盯上萧旗,这书能不能送我。 萧旗:“?” 玉无缺神色如常:“事关本尊,我要没收。”顺便学习。 萧旗一言难尽地将书都推给他,莫名道:“怎么感觉你还挺高兴?” “这又不是谣传,我为什么要不高兴?”玉无缺满饮一杯,无所谓地晃着腿道,“将来我同师尊结为道侣迟早要公示天下,至于旁人怎么看待要说什么,我不在乎,他也不在乎。” “你们当真不在乎?”萧旗问。这世间多少人将名誉看得比命还重要,这师徒俩是怎么回事。 “值得在乎的东西多了去了,没这一项。”玉无缺道,“我钟情于他,对得起天地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这不就得了,管那缺德的人说三道四我累不累?” 属实缺心眼,但总比缺德好,萧旗想了想道:“原想问问你们的意思,啸月楼倒是可以设法将谣言搪塞过去。” “外头乱成一锅粥,萧楼主将力气使在别处,好意我心领了。”玉无缺敬了他一杯酒。 “玉公子如此坦然,那接下来那件更难听的事,你恐怕也不会往心里去。”萧旗道。 玉无缺随意道:“说说看。” “蠃鱼魂魄。”萧旗笑容淡下去不少,他向来见微知著,听到一点传言风声,便可预见后来之事,蠃鱼魂魄尚在,玉无缺会禁术,身世又和不死城有关联。 故而白令川手刃妖邪的天资少年一下子成了人人害怕心怀不轨的祸水。 三人成虎的事不必多说,传言一旦发酵,此事又是板上钉钉的,玉无缺要面对的不止是世人诘问,还有无量斋的重刑。 而他和太微上仙的关系暧昧,第一次上山受刑已有人诟病鹤不归营私包庇,白令川师徒诛杀妖邪,结果蠃鱼依旧存活,要说此事鹤不归不知情,旁人也不信。 白令川之后,玉无缺声名鹊起,民间传言大多是褒扬和赞颂,如今一落千丈成了包藏祸心之人,那些嫉妒不甘的,满是恶意阴暗之人只会加倍咒骂,让恶言传千里。 其间恐怕还有神女推波助澜,人言杀人于无形,要借刀杀人,这也是个机会。 玉无缺听罢沉默了半天,淡淡道:“还是那句话,问心无愧,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不解释吗?”萧旗有些着急,“玉公子不在乎天下人的嘴,可你若二进宫,无量斋不可能再轻易饶了你。” 玉无缺嗤笑一声:“如何解释?萧旗,有些事你虽不问,但我知道你已经猜了个大概,我现在问你,我哪件事做错了?” “若说为了天下苍生的平安,玉公子没有错处。”萧旗知道他在点什么,寂波岛,上清观的大火,哪一件他都绝非出自私心。 萧旗还是道:“可是,公理和天道在上,不允许……” “我没错。”玉无缺坚持道,“没错要我解释什么?” 这犟头巴脑的反问让萧旗噎住,到这里他终于想明白,鹤不归为什么当初要他将玉无缺的事都写下来,大概他一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身陷流言不得解,为天下所不容,在何时的时机,由毫不相干的第三人将事情原委和盘托出,兴许才能将玉无缺从肮脏的淤泥里拉出来,还他清白,替他正名。 萧旗自顾自笑了起来,这师徒俩情深至此,原是将玉无缺的体贴周到脉脉含情看在眼里,以为他一往情深,原来清冷高傲的太微上仙动了情,也早早就替人周全,做好一切打算了。 那他一个外人还cao心什么呢。 萧旗伸了个懒腰:“罢了罢了,原就是来闲聊的,玉公子是个潇洒人,挺好,那我就祝你,嗯,祝你们得偿所愿。” 入了夜,星斗满天,鹤不归沐浴完舒舒服服地吃着玉无缺做的夜宵,却迟迟不见这人过来陪着,于是绕着殿中找了半天,见他缩在一堆器具角落猫着腰看东西。 “你在看什么?”鹤不归走过去。 “没,没什么!”玉无缺吓了一跳,将书藏到后背,他一脸心虚地问,“不是累了么,怎么不多泡会儿?” “拿来。”鹤不归伸手,“我也要看。” 玉无缺眨眨眼:“不是什么好书。” 鹤不归瞪他:“拿来。” 玉无缺只好将话本递过去,封皮上硕大的书名《浮空秘戏图》。 鹤不归:“?” 他随意翻开看了两眼,「砰」地合上,耳根通红,果然不是什么好书。 “萧旗拿来的,说外头最时兴看这个,咳,我就是……就是随便看看。”玉无缺将书抽走,小声嗫嚅,“顺便学几招。” “有毛病。”鹤不归呵斥一声,红着脸踢了他一脚,旋即将人扯起来往卧房拽,“回去睡觉。” 见他凶巴巴又害羞的样子,玉无缺笑着回手将人一搂,带回卧房:“不试试啊?师尊,那姿势你腰就不受力了,第二日不会全身酸疼,不然每回都难受我也不忍心……唔!” 鹤不归捏住他的嘴,气哼哼地道:“你睡不睡?”也是不能理解哪来那么多精力做那事,白天都忙得眼冒金星了,夜里还跟个猴似的上蹿下跳。 着实腰疼。 玉无缺乖巧点头,陪着他吃宵夜。 睡是要睡的,做也是要做的,有现成的话本不学,干嘛冒着被师尊又掐又拧的风险去探索情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