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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让我留在你身边h

    明明知道进来以后会看到多么yin靡的场面,傅信还是进来了。他提心吊胆的思绪也终于无力溃败地松散了,有种早有预料的、沉静的癫狂。

    看吧,好好看看,这才只是第一次,以后还会有更多——强制自己做脱敏的傅信,如此逼迫着他的视线。

    他眼睁睁地看着这于他来说宛如凌迟的一幕。

    事实上从听到声音到亲眼见识,傅信已经在心里过了无数个疯狂的念头。

    甚至有一瞬间,他近乎有一种杀了哥哥的冲动。

    怎么可能不恨,怎么可能不恨?

    可是下一秒,理智回笼,他又想起从小到大傅岑对他的养育照顾,那些恨意便悄无声息地消散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一个是他最最重要的亲人,一个是他藏在心底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失去任何一个,他都会痛不欲生。

    ——更何况,和解共享,还是他提出来的。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傅信仿佛感受到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跟着五脏六腑一起疼了,是那种钝刀慢剐般的疼,夹杂着嫉妒,还有挣扎的爱意。

    算了,算了吧。

    傅信静悄悄地站在那里,从头到尾没有发出一星半点的声音。他一边看着心爱的人被他人cao弄而痛苦麻木着,一边又因为孟娴动情的呻吟和挨cao时yin乱美妙的身体而不自觉地勃起了。

    何其荒谬啊。

    从傅信进来开始,孟娴已经高潮过一次了。傅岑腿伤还没好利索,所以这个姿势是最合适的,就一直没有换。不过中途她呻吟着高潮的时候,傅岑会停下来,只是埋入她xue里不抽出来,和她接吻,爱抚她的身体一会儿,好让她缓解那股要命的性快感。

    而现在,她再次泄身了,呻吟急促而微微尖锐。可这次傅岑却没有停下来,而是一刻也不停地、用力耸动着腰肢去顶cao她;她流出来的大股水亮的yin液被roubang“咕叽咕叽”地带出来,再塞回去,有的从紧绷到发白的xue口里流出来,流到腿根,再顺着重力滴落到床单上。

    屋里这叁个人都知道,傅岑这是要射了。

    他稍微抬起下颌,索吻的姿态熟练至极,孟娴刚高潮过,xue里敏感的要命,被傅岑这样插,便有些受不了了,吟哦带着哭腔,可惜下一秒就被傅岑封在唇齿之间,只余下无力压抑的呜咽声。

    男女交媾的yin靡水声陡然密集剧烈起来,傅信的眼睛因为长时间的注视而变得充血发酸,视线微微模糊,他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不知道那样大开大合地cao了多久,傅信听到哥哥一声压抑的闷哼,还有孟娴无力绵长的呻吟,抽插的声音也戛然而止了。

    他眼前一点点恢复清明。

    他们也终于结束了。

    傅信劫后余生般地松一口气,才发现自己早已经精疲力尽。

    傅岑把性器抽了出去,但孟娴还靠在他怀里,细细地喘着气。只是从情欲中抽身出来,人就很容易能发现周围的注视了——她一点点转过脸,脸上的迷蒙还未完全散去,以至于视线触及到傅信的时候,那些慌乱惊恐便迟钝缓慢了些。

    “傅……傅信?”她脸色猛地一白,声音甚至还微微沙哑着,是在刚才的性交中叫的太忘我所致。惶然过后,她脸上是浅薄的愧疚。傅信就那么看着她,一步步朝他们走近。

    她整个人已经被cao弄的凌乱不堪了,傅岑却好似根本没看见屋里有傅信这个人一般,还在从善如流地低头轻舔孟娴的脖颈。

    傅信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孟娴光裸大半的后背上,然后握着她的肩膀,似乎是要将她带离傅岑的怀抱似的。

    孟娴有种对眼前境况无所适从的怔愣,但傅岑很快反应过来,护食一般更加抱紧孟娴,抬起头来看着弟弟,声音低沉:“你急什么,就不能再等一会儿吗?”

    孟娴眼里又浮上错愕——他们在说什么?她怎么有种,他们兄弟俩早已经背着她达成了某种约定的既视感?

    傅信神色不变,转而和哥哥对上视线,他眼里是从未有过的执拗,连语气都变得冷硬:

    “怎么,你要反悔吗?”

    “……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傅岑答应过他的,约定期满,孟娴就不再独属于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既然傅岑已经缠着孟娴这么久了,那他自然可以随时把人带走。

    只有短短两句话,傅信咬的很重,仿佛如果傅岑不松开,他就要怎么样了似的。是这时候,孟娴终于后知后觉地回过神了,她虽然什么也不知道,可此情此景,也能猜出个大概来了。心里波涛汹涌地猜测着,面上却不动声色。眼看气氛变得剑拔弩张,傅岑却勾勾唇角,施施然地松开了手。

    几乎在他松手的一瞬间,傅信就带着孟娴半站起来,然后一手穿过她膝弯,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一阵天旋地转,孟娴低低地惊呼一声,双臂下意识地环住傅信脖子,她根本没来得及看傅岑一眼,傅信已经几个大步离开了次卧。

    孟娴心脏狂跳,再开口连语气都微微发颤:“傅信,我……”

    我什么?她发出这个单薄的音节,却忽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了,他们叁个人如今的关系,简直要多荒诞就有多荒诞,要多悖伦就有多悖伦,她又能说什么。

    很快,傅信抱着孟娴回到了主卧,她被轻轻地放到床上,披的外套也顺势滑落下来,露出她里面被揉乱的衣衫,裙摆堆在腰间,裙下一丝不挂,隐秘美丽的叁角区还残留着一片泥泞。

    傅信一直在沉默,他表情寻常,看不出生气与否,只是抽了床头的纸巾,低眉顺眼地,单腿跪在床上细细地帮她擦拭那些粘腻的液体。

    孟娴便也不出声了,她一动不动地任他施为,偶尔纸巾蹭到敏感的地方,她才会轻轻地颤抖一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

    用过的纸巾被团成团扔进垃圾桶里,傅信敛去了面对傅岑时少见的尖锐戾气,声音压的低低的,“……你知道,我和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说着,傅信看向孟娴,像是要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他几乎是在盯着她。可惜的是,孟娴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她似乎已经猜到了,并且很容易就接受了这一切。

    只要是对她有利无害的事,她从来不会费心去思考。可是傅信好像为此很难受,孟娴觉得,她大约应该哄哄他。

    一片静寂中,孟娴屈膝朝傅信凑近,她慢慢握住他的手,拇指指腹甚至轻抚他的手背,整个姿态温柔缱绻极了: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们不会伤害我的,对吗?”

    听听,这话术多么狡猾啊。傅信一言不发,深深地看着孟娴,看着这个把他们兄弟两个死死拿捏在手心、而他们还心甘情愿陷进去的罪人。

    傅信曾在不能爱孟娴的时候,勉强能把自己摘出去做一个旁观者,那个时候他就很清楚她的可怕之处了,她的裙下之臣,各个都是自欺欺人的好手。

    ——她简直像一朵外表无害而美丽的食人花,谁爱上她,就一定被吃的骨头渣都不剩,连灵魂也无法逃出生天。

    他看穿过她,对她下出这样一针见血的定义;只要他想,他现在也随时可以。可他还是不可控地,因为她说出的那些话而心软,因为她不经意的一个眼神而心动。

    陷落不可怕,可怕的是清醒的陷落。

    傅信低头,视线落在孟娴的唇上,须臾,他轻轻地吻住那两片唇瓣,顷刻就放开,转而和孟娴额头相抵,他闭上眼,语气带着妥协般的释然:

    “孟娴,让我留在你身边吧,我爱你。”

    他不想说他和傅岑之间的争斗和谈判了,已经没那个必要,从此刻开始,他只想好好爱她。

    所以他说的是:我爱你,让我留在你身边吧。而不是:我爱你,留在我身边吧。他清楚她多情的过去,知道她劣迹斑斑,更明白她是无法专情的。

    不是没想过独占,但前车之鉴太过惨烈,不留给他一丝丝妄想的余地。

    从来没吃过糖的人,只要一点点甜头就够了,从来没奢望得到过心爱之人,所以如今只要能在她身边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