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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时鸣!你做什么?”她扬高声线,顾不得在场十来号人。 他攥住她细细的腕,硬生生的把人往外拽,手背上隐隐凸出几根青筋,“乔曦,你他妈放肆也要有个度。你爱作践你自己,我还看不下去!” 他像是地狱里爬出的恶鬼,来找她索命。 没有怜香惜玉四个字。 他拖着她,跟拖犯人没两样。 出了包厢门,贺时鸣对着齐厉吩咐:“让人把这围死了,一只蚂蚁都别给我放出来。” “是,七爷。”齐厉点头。 “你、你疯了?”乔曦声音弱了许多,她是真的怕了。 “现在怕了?”贺时鸣斜乜她,冷冷道,“我解决完你,再来解决这些找死的。” 解决? 乔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凌空横抱起来,双脚离地,不知所措的扑腾着。 “贺时鸣!放我下来!” 见她不老实,他直接把人扛在了肩上。乔曦低低尖叫,被他这么一折腾,胃里更是翻涌,说出来的软音毫无威胁度。 贺时鸣不耐烦的掐上她身后,话里痞气十足,“怎么?从前七哥七哥的唤我,现在就直呼全名了?乔曦,你自己说你是不是无情无义?把我抛弃了来这陪人喝酒?你要喝酒你找我,我陪你喝啊。” “我、我.....”她真是被他气的没话说了。 被他guntang的掌心覆盖,身后好似着火。 她很少见他对谁发过火,每一次见他发火都是冲她。 是的。 他就喜欢冲她发火。 被他扛着一路,不知道去了哪。进了电梯他也不放,乔曦戳他的背脊,他纹丝不动,又去拧他的胳膊,被他一巴掌掴下去。 “老实点。”他咬牙切齿。 乔曦忙去捂着身后,骂他不要脸。 出了电梯,进了会所给客人休息用的套间。 砰地一响,门关紧,自动锁上。乔曦被扔在了床上。 房间很大,很暗,没有开灯。唯有霓虹和月光从窗外透进来,借着黯淡的光,依稀能把他瞧清楚。 他站着,高大的身躯在黑暗中仿若某种蓄势待发的兽。 乔曦慌乱的往后退,缩到床角,哆嗦地警告他别乱来。贺时鸣挑眉,嗤道:“我还没有强-上的怪癖,不过你这倒是提醒了我.....” “用在你身上,说不定蛮有趣…” “你、你真是有病!”乔曦胡乱摸到一个抱枕就朝他扔去。 贺时鸣轻巧躲过这软弱的攻击,三两步走近,乔曦瑟缩成一团,警惕的看着他。见他只是拧开床头灯,这才松一口气。 灯光从头顶落下来,室内有了光,一切变得清晰可见。 他隐隐凸起的手臂青筋,她浑身酒气的狼狈,细节在灯光下得以昭彰。 “乔曦,陪酒有意思吗?”他不再失了理智,迫使自己冷静。 “不关你的事。”她没有意识到自己话音里的颤抖。 “为了个破剧本,你陪人喝酒?既然陪酒,又何必舍近求远,你陪我喝,我给你更好的。” 贺时鸣的眼神透着一股阴鸷,看着她,让她觉得下一秒就会被生吞活剥。 他说完,觉得不够,转身去一旁的酒柜拿了瓶酒,拧开瓶盖倒了满满一杯,橙褐色的液体在灯下流光四溢。 岩石杯重重磕在床头柜上。杯中酒晃荡,洒了一大半。乔曦面无表情的看着那杯酒,有几滴洒在了洁白的床单上,迅速晕成污点。 “嗯?怎么不喝?”贺时鸣轻挑下眉,看着她抱着膝盖缩在角落的可怜模样,心中嘲弄与心疼交织,天平在剧烈的晃荡。 朝左,劝慰着他放下吧,既然喜欢她就别欺负她。 朝右,叫嚣着既然不甘心就狠狠报复她,总归她作践自己,又何必怜惜? 乔曦倔强的抿着唇,不说话。 在他面前,她已经没有尊严了。从他进包厢,看见她被那几个男人围着,那一瞬间,她彻底失去了尊严。 “那么多女人愿意陪贺公子喝酒,何必来找我。” 贺时鸣被她气笑了。 他从不自诩是个好风度的男人,但至少不会被什么事弄得失了理智,人间太多纷扰,都不值当他放心上。 唯独在她身上,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控。 “之前我问你,你离开我,是不是得到你想要的了。现在我弄明白了,你离开我就是为了作践自己。你要作践自己,你要去给人陪酒,怎么?靠陪酒换来的资源特硬气对不对?” 说完,贺时鸣蹙眉,为自己不受控制的话语。 他没想羞辱她,教训她不自重的成分居多。 乔曦抬眸,在他的表情里只看到了嘲讽。 他以为她想给人陪酒? 她满眼通红,忍着泪,一字一顿的冲他咬字:“反正我都脏了,还怕什么呢?能陪你,就不能陪别人?都是作践,又有什么区别!” 贺时鸣太阳xue一跳,踉跄了几步,有些站不稳。 她说她脏了。 被他弄脏了。 和他在一起是作践。 好没良心的小姑娘。好狠心的小姑娘。 贺时鸣觉得血液逆涌,搅得他头皮发胀。这半年来每夜都被她折磨的不能安睡。每到深夜,就想到她的笑,她的香气,她娇怯的水眸。 他喜欢她怯生生的望着他,被他逗的敢怒不敢言;她那双含情的桃花眼,明明纯真,却全是诱惑,就像她这个人一样,一次又一次用天真勾他,弄得他措手不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