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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四爷的作妖小福晋 第83节

    凝意摸了摸她的脸蛋,“你们伺候几位小主子用膳。”

    吩咐完,她便下了马车透透气。坐了一整天马车,身子都要散架了。

    四爷过来时瞧见凝意一张脸素白,“头晕?”

    “闷得。”凝意难受的扁了扁嘴,看到四爷的那一瞬间眼眶酸的冒水,“爷,好难受啊。”

    作者有话说:

    久等,来啦qaq

    第67章 马车

    四爷顺势揽着凝意的腰, 有马车挡着,这边又全是自己人,四爷倒也没在乎在人前的形象会受损。

    他碰了碰凝意的额头, “第一次坐那么长时间的马车?”

    “恩。”凝意恹恹的说, “以前没觉得马车晃, 这一天下来倒是将妾身的身子都晃散了。”

    相隔不远的马车上,小李氏掀开帘子看着这一幕, 眼中闪过艳羡。

    她进府都那么长时间了,还从未见四爷有过这般柔和的时候。再者……她如今和福晋站在同一边, 日后只盼着福晋能从指缝里漏些恩宠,让她也有机会伺候四爷, 这辈子若能得一个孩子长伴膝下,她也算是有所依靠。

    小李氏放下帘子, 秋霜知道她心里不好受,“主儿, 这一日走来, 外头的风景的确和京城不一样。奴婢老家是江南的,江南四季分明, 入了春更是桃红柳绿,绿意是北边没法子比的。那边的房子也跟北边不一样,灰墙白瓦,小桥流水……奴婢小时候帮着家中做事, 前后两个门,出门甚至要坐着小船自个儿摇着去呢。”

    有了秋霜打岔,小李氏将恩宠一事暂且抛之脑后, 她精神奕奕的看着秋霜, “当真?我以前只听人说江南风光如画, 却从未亲自看过。你家当真是要靠船出门的?”

    “江南多水,无论是金陵府还是杭州府,那都是这样的。”秋霜将自己小时候的生活一一说与小李氏听。

    后者听的仔细,等寒露过来说帐篷搭建好了,众人可以下马车休息时才停下。

    小李氏还听得意犹未尽,笑意盈盈的让秋霜继续说与她听。

    寒露将口信传达,看小李氏的神色很是惊讶。

    霜降明明是筱主儿晕了马车身子不爽利,可此刻瞧着却是精神气十足,丝毫不像不舒服的模样啊。

    她心里存了个疑虑,返回前头马车和霜降、赵和元一起将今晚要用的东西和明日穿的衣服收拾好带去帐篷。

    帐篷离得不远,锦琉兴致很高也不要乳娘们抱着,只牵着乳娘的手一步一步往前走。

    帐篷搭的很大,康熙爷的在最中间,旁边是德贵妃,隔得稍远些的是众位阿哥的帐篷。

    四爷这边只搭了两个帐篷,大的一个,小的一个。

    凝意站在主帐篷面前,小李氏欠身道:“妾身先行告退。”

    得了凝意点头后,她便带着丫鬟进了隔壁的小帐篷。

    “福晋。”苏培盛帮着凝意安置,“主子爷现下去给万岁爷请安,今儿晚膳得在万岁爷那边用。”

    “好。”凝意让人先将弘晖和锦愿住的那边收拾出来。

    弘晖在马车上时很兴奋,眼下到了帐篷就窝在凝意怀中打瞌睡,眼皮轻轻耷拉着,两只小手紧紧抓着凝意胸前的衣服。

    将两个孩子安置好,凝意轻轻拍了拍不太安稳的锦愿,轻轻哼歌,哄着他们熟睡后才揉着腰肢起身。

    四爷不回来用晚膳,凝意本想着去给德贵妃请安,可后来苏培盛又说德贵妃也要陪着康熙爷用膳,凝意便在自个儿帐篷里用膳。

    晚膳是统一送过来的,凝意不太吃得惯,但胜在有一盅鸡汤,她就着鸡汤吃了半碗米饭,又让人将干净的米饭开了个小灶煮成米糊糊加了一点点鸡汤喂给两个孩子当辅食。

    门外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随后赵和元在外头禀报:“主子,六爷身边的人来了。”

    凝意微愣,偏头问霜降,“六弟这次随驾带了谁一起?”

    “是六福晋亲自挑选的两个格格,秦氏和钮祜禄氏。”霜降回禀,“秦氏是下头的人送给六爷的,那钮祜禄氏则是通过内务府选秀皇上指给六爷的。”

    霜降说完,趁机往外头瞥了一眼,“是钮祜禄氏来了。”

    钮祜禄氏啊!

    这也是个大姓氏。

    若没有她穿过来,四爷的后院在日后就会出现一个钮祜禄氏,还生了乾小四,晚年过得十分幸福。

    凝意放下这边的帐子,而后才请了钮祜禄氏进来。

    钮祜禄氏是个天生带笑的,进来后那嘴角勾着的笑意就未曾消失。

    凝意微微一笑,“上茶。”

    钮祜禄氏忙道:“您客气了。”

    “你是六弟身边的人,六弟妹没来,若是有什么处理不来的事情大可以来找我。”凝意笑容不变却带着疏离。

    钮祜禄氏自然知道自己来的突然,“今日来见您,实在是唐突了。可咱们福晋刚坐稳了胎也没法陪着六爷随驾,只能点了秦meimei和我。”

    凝意笑容微顿,“可用过晚膳了?”

    “用过了,是御膳房那边的人送来的。”钮祜禄氏笑盈盈的在帐篷内看了一圈,视线透过落下的帐子轻笑:“那定然是府上的大阿哥和四格格吧?方才在一旁的帐子门口瞧见大格格正在玩着呢。”

    凝意轻轻点头,并不多言语。

    “贵妃娘娘随驾,当真是后宫头一份的恩宠。”钮祜禄氏是个自来熟的,凝意不说话不接话都没事,她一个人就能说许多。

    一时间,帐篷内全是钮祜禄氏的声音,间夹着凝意偶尔的回话。

    直到里头锦愿醒了,哼哼唧唧的找额娘。

    乳娘哄不好,没办法只能抱着锦愿来找凝意。

    凝意倏地失笑,抱着锦愿让她靠在肩膀上,温声哄着:“乖,额娘在呢。”

    锦愿也不闹,趴在凝意肩膀咂摸了两下小小的唇,而后便将头埋在凝意颈侧哼哼两声。

    凝意哑然失笑,抱着锦愿继续哄着。

    “四格格长得正好。”钮祜禄氏探头看锦愿的脸。

    偏锦愿是个不饶人的,不认识的人一概不惯着,见钮祜禄氏想看她,她就更加埋在额娘颈侧,小脸蛋丝毫不露外。

    凝意笑了笑,“锦愿怕生。”

    “四格格还没满周岁呢,小小的孩子怕生是正常的。”钮祜禄氏又自顾自说了许多。

    凝意本是不打算戳穿她的,但见钮祜禄氏实在不会看脸色,她便有了些许怒气。

    “天色不早了,我还有事。”凝意的话很简单,语气很冷淡,将钮祜禄氏吓了一跳。

    她期期艾艾的坐在位子上,绞着帕子浑身不安:“打扰您了,我就是想……”

    “你若不是六弟身边的人,我今日大可以不见的。”凝意冷淡了眉眼,“你来见我,不过是觉着去见小李氏平白辱没了你的格格身份,可你想见我……本也是不符合规矩的。有话便直说吧。”

    钮祜禄氏悄悄打探凝意的神色,见她是来真的,忙起身道:“我只是想寻个机会去给贵妃娘娘请安。可福晋不在,我只能来求您了。”

    “格格该重新学一学规矩了。”霜降得了凝意的眼色,上前一步,“您位分只是格格,咱们福晋是当朝四贝勒爷的福晋,按理您不该在咱们福晋面前自称‘我’的。咱们主子与六福晋向来交好,那是亲妯娌。您在六福晋面前难不成也是这般自称吗?”

    “妾身错了。”钮祜禄氏忙道,“实在是妾身放在不知该怎么称呼,是妾身学错了规矩,还请四福晋见谅。”

    “我本也没资格越过六弟妹去给你立规矩。”凝意摆了摆手,漫不经心的说:“额娘若是得了空想见你,自会着人来传你。”

    钮祜禄氏自知今儿来是来错了,她只能起身告辞,免得真惹了凝意厌烦,下次连这位四福晋都见不着了。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凝意揉了揉锦愿的脖子,将她放倒在怀中轻轻晃了晃。

    锦愿兴致不错,伸出手想去拽凝意耳边的坠子。

    她按住不安分的小手,“六弟身边的人若是再来,就说我不方便见她们。”

    “是,奴才明白。”赵和元应声退下,和苏培盛一起在帐篷门口守着。

    苏培盛见他神色不大对劲:“此事本与你无关,下次记着就行了。”

    赵和元撇了撇嘴,“我也是没想到那人都直接来找主子 ,刚开始还以为她是去隔壁见筱主儿的。”

    “平白无故来走这一趟,显然是要达到什么目的。筱主儿能做到的,她难不成做不到?”苏培盛提醒了赵和元几句,“六福晋此次没一起来,六爷身边就这么两个格格,我瞧着一路上怕是还会出些什么事呢。”

    月上柳梢头,今日天气不错,月明星稀,凝意泡在干净的浴桶里,整个人没入热水中,睡眠浮着一层层的花瓣,将水下的风光遮了个严严实实。

    一头浓密乌黑的秀发被霜降解开放在棕色浴桶外,霜降拿了篦子替凝意篦头。

    力道不轻不重,让凝意舒服的昏昏欲睡。

    水儿有些凉了,寒露提着两桶热水进来,舀出去一部分凉水,再倒些热水进去。

    主仆三人都专心致志做着自己的事儿。

    霜降抚着篦头,寒露负责热水,而凝意……负责犯困打瞌睡。

    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很轻,屏风遮挡了一切。

    凝意浑然不觉早已换了人,只察觉有手轻轻拖住她往下滑的头,然后才继续替她打理头发。

    雪白圆润的肩头露在水面上,一缕缕鲜红的花瓣落在她白嫩的脖颈、肩头……

    一只大手没入水面,触碰到莹润的肌肤……

    凝意猛的睁眼,转身时顺势往另一边退,温水荡漾着洒出来不少,红润的花瓣打湿了落在周围。

    四爷见状起身,收回没入水中的手指,指尖滴着水,捏着一片花瓣捻了捻。

    他的神色与平日无异,垂眸看着手中的花瓣。

    “爷回来啦。”凝意捂着胸口,松了口气,轻声埋怨:“回来也不出个声,吓死妾身了。”

    “外头这么多人守着,除了爷还能有谁进得来?”四爷微勾着唇角。

    “您还说呢。”凝意伸出手去勾挂在架子上的衣服。

    指尖刚触及到,那衣服就被另一只手先一步夺去。

    四爷挑着薄薄的寝衣,当着凝意的面扔到了床上。

    凝意:“……”

    四爷朝前走了一步,俯身勾着凝意的下巴,在那湿润润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凝意一颤,不知是冷的还是惊的。

    她那双眼也湿漉漉的,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抬头朦朦胧胧的盯着四爷。

    四爷眯了眯眼,终是没忍住将那人狠狠抱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