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图你[女尊]在线阅读 - 第14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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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虞也要跟着去,于情于理,池青道都没有办法不带上她。

    将一切都准备好,吩咐十一继续盯着许县令那边,她们就南下往江宁去了。

    江宁比云泽城要富饶得多,江南御史也在这里,一片歌舞升平之象,繁华都快赶上京城了。

    人多查起来也很方便,池青道和安五都做了简单的易容,总而言之和她们原来的相貌天差地别,只要她们一去掉伪装,保管那些马队的人就算是站在她们两个面前,也根本不认识她们。

    就让有心之人煞费苦心地去寻找两个根本不存在的人吧。

    马队太扎眼,有不少人都见过,都说一路往御史府去了。

    马队去了御史府,倒是出乎池青道的意料,她对这位江南御史有些印象,她们并没有见过,但是池青道每次来江南,都有人提及这位江南御史,说她是个难得的好官。

    是个好官,但也要池青道亲自查过才能下定论。

    不能直接去御史府查她跟马队的关联,那样就会打草惊蛇,池青道打算先从市井巷陌查起。

    池青道同林虞说:“现下查的就是当初的真相,你要,你就去找,亲手查到真相为你的亲人报仇。”

    林虞一直都萎靡不振,直到此刻听见了池青道的话,她有信念活到现在正是因为她要报仇,眼下机会就在林虞眼前,无论如何,她也要拼着一口气去查。

    那日,江南连绵不断的小雨总算是停了下来,阳光洒进二楼的房间里,一切都宛如新生。

    也许,正是属于林虞的新生。

    池青道在为林虞做简单的伪装,等到林虞抬头看向镜子里的时候,池青道拍拍她的肩膀,对她说:“你的伤疤并不可怕,我只是担心它太显眼,会成为他们记住你的特征。”

    林虞明白池青道是在安慰她,她长舒一口气,故作轻松地道:“伤疤留下了我的命,我还能报仇,我不应该因为这些伤疤而低头,这是那些人杀死我们全家的证据。”

    有这份勇气就好。

    市井之间,永远有常人料想不到的闲言碎语,尤其是青楼,茶馆,酒摊这些地方。

    青楼,安五。

    安五掏出来一锭金子,在场的人当然都走不动道了,安五要了个二楼的包间,各色小倌都有,清冷的,艳丽的,温柔的,偏生没有律雁那样的。

    带着刺,总要将自己和别人扎得浑身是伤,才肯罢休,等到靠近了,那些刺又都软下去,织成网,让安五想逃也逃不掉。

    她眼神暗淡,自有那乖巧可人的捧起她的脸来问一句怎么了?

    “我早年去过京城,在那青楼里,遇见一个花魁。”

    他们几个全都笑开了,手里的手帕挥过来又挥过去,带着青楼独有的脂粉味儿。

    “那京城的花魁,比之我们这里如何啊?”有人饶有兴致地问。

    “绝代倾城。”

    有人不服,“我们楼里的写月公子才是绝色,那真是谁也比不上。”

    这下可倒好,他们自己吵起来了。

    “写月算个什么东西,就是装他那点子清高,就你,他是给你什么好处了,是分你金子了还是要给你赎身啊,巴巴的要去夸他。”

    “他什么也不用给我,他就是绝代佳人,你们永远也比不上他。”

    “绝代佳人?山鸡窝里的麻雀,名不正位置也不对,他配吗,不就是勾搭上御史的嫡女了吗?他得意的狐狸尾巴都要露出来了。”

    安五坐在位置上,这倒是意外之喜了,继续吵啊,她要接着听。

    “你分明就是羡慕他,有本事你也去勾搭上御史嫡女啊。”

    这话说的太压人,顿时有好几个人都站了起来,你一掌我一掌地推搡起来。

    “那御史嫡女是个出了名的混账东西,回头打死你那绝色的写月公子,你都不知道。”

    “御史也不是世袭,就她那个样子,能混个什么名堂。”

    “御史嫡女又怎么样?写月以为他攀上高枝了,那人家怎么不金子银子地砸过来赎他啊?还御史嫡女,这点钱都拿不出来,说什么情情爱爱,别不是被人骗了吧。”

    吵了半天,互相拆了簪子,挠花了脸,直到管事的过来才停,当真是一屋子的美人乱斗,安五大功告成,心满意足地告辞。

    第六十八章

    “因为我打起来了?”写月房里的客人刚刚离开, 就有他的贴身小侍上去告诉他这件事情。

    写月却不以为意,吩咐小侍将熏香撤下去,将琴收起来, 而他自己则走到窗前将窗子打开,等着屋里这阵恼人的香气过去。

    望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写月舒了一口气, 今日只有这一位客人,余下就都是空闲了, 但钟云水不能来,还是让她略有遗憾。

    是从什么时候起,写月觉得没有钟云水的日子了无生趣了,他怕是栽下去了。

    “公子你不过去问问吗?”小侍一边为写月倒茶一边问。

    “我去问什么。”写月抬手将那茶喝尽之后,拿了茶杯在手里把玩, 这套茶具还是钟云水拿来哄他开心的。

    钟云水琴棋书画什么也不通,她是存了心思要去考武状元的, 只有一身蛮力,但她愿意在写月身上花心思, 风花雪月那些事情她不明白,但为了写月,她愿意去明白。

    旁人与写月附庸风雅又如何,听得懂写月的琴声侃侃而谈又如何, 写月在他们那里永远就只是个器物, 拿来观赏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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