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渣爹争天下 第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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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巫马富贵虽然接见了这些人,只是淡淡的告诉他们:“如今粮草不继,出兵之后我担心没有粮草引得大军哗变。既然诸位对于丢失两个镇子的事情如此在意,不如凑一些粮草出来,我派周挺把了两个镇子夺回来。周挺和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他的本事大家是知道的,大家觉得我这个提议如何?” 这些大户人家都低下头,到了真正掏钱的时候都不说话了。 等到散了之后,这些人在路上又变得生龙活虎。 “他巫马富贵如今成缩头乌龟了,听说如今训练水军督造战船,这是想跑呢!” “咱们这个地方挺大的,他跑什么呀!” “他们家没什么家业,说跑就跑了。但是咱们不一样,家在这里,亲戚在这里,祖坟也在这里……咱们是没法跑啊!” “是啊”“谁说不是!” 说完之后,大家发现没有本事拦住巫马富贵跑路,也没有本事拦住秋叶“劫掠”。只能在路上抱怨了几句,可是这群人里从来不缺那些投机分子。 眼看着巫马富贵守不住这片地方,这片地方的新主人早就注定了。那么为什么不提前和这片地方的新主人打好关系呢? 悄悄的派人往西园去,去的早了还能在那位神女面前落下一个好来。 有这种想法的人倒是挺多的,一直没有付诸行动的原因是因为秋叶凶名在外。 从去年到上个月,秋叶派人占领了均县之后,均县的大户人家被屠戮殆尽。汤世兰是打死都不敢回均县,原因就是害怕自己也莫名其妙的犯了事,身首分离。这一次汤世兰也积极的跟着巫马富贵往南迁。 听说过很多传闻却有一些侥幸的北郭乡绅们觉得自己是例外的。 “他们父女都是咱们县的人,往上倒腾几代,500年前说不定也是亲戚呢。有一句话说‘亲不亲故乡人’,她在别的地方能作作威作福,不能对着咱们父老乡亲如奴仆一般。她要是敢看不起老少爷们儿,往后一人一口吐沫能淹坏了她家的祖坟!” “对,她不敢对咱们不好!就是他爹一开始对咱们也是巴结奉承。” 于是被这种想法洗脑的大户们有一部分人悄悄的派出家中子弟往西园县去了。 巫马富贵听说了之后也仅仅是冷笑了几声。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回头他们都知道那丫头是什么人了。”巫马富贵多少有些幸灾乐祸,“就他们做的那些事儿,绝对逃不了秋叶的清算。去年今年我几次用兵,好处全被这些人扒拉了,下面的人没有一丝的好处不说,卖儿卖女胜过前几年。 这也确实是我不会治理,或许这也是我失败的祸根,我大不了换一个地方重新开始,这些人不走,一旦有百姓在秋叶面前哭诉,这些人没一个有好下场。 至于祖宗祖坟……我们父女俩谁在乎过!” 第116章 夏茂秋收 四 “那群人来干什么的?”秋叶有些没听明白, “给我祝寿?” 一方面秋叶觉得自己还挺年轻的,小小年纪能用得上祝寿这个词吗?一方面秋叶也忍不住为自己感到悲哀。说句别人不太相信的话:朱大姐都不记得秋叶到底是哪一天生的! 因为当时乡下过的日子都不统一,没什么日历让每天撕一张, 这个说是初五,那个说你记错了明明是初八……再加上又生的是一个丫头片子,家里面的人包括邻居更不在意了,所以秋叶能够自由行动之后也闹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哪一天生的。什么生辰八字,那都是大户人家才讲究的, 小门小户说亲的时候估摸着日期时辰直接胡诌了。 但是秋叶能记得是什么季节, 大概是几月份。但是十多年过去了,中间有闰月, 秋叶已经忘记了自己到底是哪个月生的!反正每年都不会过生日, 指望着家里记得,生日的时候吃个水煮蛋……做梦会实现的! 现在秋叶是14岁,也可以称15岁。所以神奇的是秋叶都弄不清楚自己生日的时候, 人家是怎么记得的? 门外铃铃点头,“是有一群人跑到外边说是要求见, 你还说都是同乡……对了, 有一个自称是您的表哥……” 秋叶冷笑了一声, 这真的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我哪门子的表哥?我娘他们朱家现在是生是死还不知道呢?我爹那边又没有姐妹,我爷爷有姐妹,远房的表哥倒是有一些, 但是大家早几百年不来往儿了,我的表哥是从哪儿蹦出来的?” 铃铃的表情显得一言难尽, “说是300年前……两家通过亲!” 秋叶冷笑了一声, 不准备再搭理了, 铃铃说:“来了可多人了,都是北郭县的,要不您都见见?这是金主管说的……说这个时候民心最要紧……”特意在民心上面加重了语气。 秋叶已经明白是什么意思了,无非是让自己先给这些人一点希望。到时候更利于分化拉拢,恐怕自始至终邬堡的这些主管们都没看上这一些墙头草。 秋叶想了想就让外边的那些人进来,也不用以礼相待,就在他们在旁边院子里面等着,自己什么时候想起来了什么时候再接见。根本没必要对这些人有好脸色,越是给他们三分颜色这些人越想开一家染坊。 可就是这样,这一些人没有一点儿不耐烦,一直从下午等到了晚上。这边的接待者倒是没有饿这些人,但是想要吃一顿好的,或者是想要陪着他们神女说说话一块儿吃顿饭是不要有什么奢望了,晚饭就是一碗糊涂粥,一人给了一小碟子腌的白萝卜。 可这些人不老实,在等的时候还特意跟这边院子里面的接待者打听朱大姐住在什么地方,觉得既然走不通神女的关系,倒是可以走一走朱大姐的关系。 消息报到了秋叶这里,秋叶想了想说了一句:“不用管,随便他们,只要这些人没有听到不该听的,没有见到不该见的,随他们的便。” 于是吃完晚饭之后,这一群人当中有几个胆大的就买通了人,一块去见朱大姐。这些人之所以信心十足,是因为他们都姓朱……朱大姐家里面特别穷,据说早些年就是逃荒来的,后来因为没有土地在北郭无法立足,所以撇下了朱大姐换了一些所谓的聘礼也就是粮食之后,全家人又到其他地方逃难去了。究竟是生是死都不知道,这些人就厚着脸皮上门认亲,都说朱大姐是他们的族姐,要来拜访jiejie。 朱大姐倒是没有想过拿女儿的名头在邬堡里面作威作福,一来是她现在周围环境特别单纯,只在后院里面带孩子,也没有人怂恿着她出去捞点好处,成天和那一些婆子丫鬟们说的也不过是吃点什么穿点什么,孩子又长了多少……二来是廖叔齐一直以来都非常清醒,加上他见过大世面,在京城里面生活过一段时间,又有学问,还在邬堡里面教书。 所以与左右邻居之间相处的甚好,路上遇见那些干活的农夫,车轮子卡在了沟里,这人就不顾形象的放下书捞起衣服上去帮忙推车——尽管这人的身体也不太好,也未必能帮上大忙,但是就这种态度还是很招人喜欢的。所以大家尊敬的称呼一声“廖先生”是真心实意的。 朱大姐别的地方倒是耳根子软,但是有着很浓厚的“出嫁从夫”的观念,在家一直听从丈夫的。 所以这段时间她的日子过得倒是挺不错,廖叔齐虽然嘴上说要去京城里面将两位哥哥接回来,但是他身体不好,一来一去未必能忍受得了长途奔波。所以让家里面的老管家跟随着廖安民出发了,因此廖叔齐最近的生活重点在于没事了回老宅重新修一下房子,好让两位兄长带着几十口家人回来的时候有地方住。 这一天累得浑身跟散架一样的廖叔齐刚刚坐下,还没有吃上一口热饭,就听说外边有人来拜访朱大姐。又说是朱大姐的兄弟——如果真的是朱大姐的亲兄弟,神女那边不可能不打招呼。 所以谨慎的廖叔齐赶快派人出去打听了,随后就让人在门口婉拒了这些人,直到晚上天黑了,这些人也没能见到朱大姐。 等到这些人碰了一鼻子灰回来之后,北郭的人总算是坐在一起有了几分团结的模样。 他们才意识到,这位神女不好说话,未必有她父亲那样平易近人。 所以这些人的心里面不免有些忐忑不安,心里面跟敲小鼓一样,等到第2天早早起来,又喝了一碗稀的能看见碗底儿的稀粥。终于在日上三更快要到中午的时候见到了秋叶。 秋叶不像巫马富贵那样对他们和颜悦色,反而脸色淡淡的。 “昨天侍女跟我说你们要见我,只是很不凑巧,我一直很忙,如今有了这一刻半刻的,有什么话说吧。” 来的都是一些年轻人,尚且还达不到老谋深算的程度,进了门别说座位了,连一杯茶都没有。再加上从昨天等到现在,这些人的心情就分成了两派。一派是唯唯诺诺,觉得秋叶不好说话,唯恐惹得秋叶生气了。 另外一派觉得秋叶这谱摆的也太大了,心想巫马富贵这个做老子的对我们都好声好气,轮到你这做闺女的了,反而看不起我们了! 这一派人心里面也看不起秋叶,觉得也就是个泥腿子出身的丫头,如今看上去更没有一点教养。 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今天秋叶穿了一件玉色的袍服,并没有什么装饰,颜色也非常素淡,毕竟老母的效期还没有过去,秋叶起居都是按照守孝的标准。 把头发用银环束了起来,没错,秋叶今天打扮成了一个玉树临风的小公子,之所以这么打扮,全是因为穿男装更舒服一些,男装的下面可以穿裤子,袖子也可以选那些箭袖,舒服自在,写字的时候也不用担心弄脏衣服。 更重要的是秋叶可能真的和一群老爷们混得太久了,总是时不时的想蹲在凳子上,或者是一只脚踩在凳子上…… 秋叶虽然现在没有蹲在凳子上或者是一脚踩在凳子上摆出一副座山雕的姿势,确实姿态很放松的坐在了椅子上,两腿岔开,胳膊压在扶手上,用手托着脑袋,可以说没有丝毫女性的姿态。 秋叶不觉得这么坐有什么不妥当的,在这里也没有人指责秋叶的姿态。再说了,如今的裤子都是有裆的,又不是春秋战国那会儿没有裆,岔开两腿坐是对人家的侮辱。 特别是秋叶上辈子坐公交或者挤地铁回家的时候,忙了一天的打工人凡是能坐下来的姿态都是千奇百怪,怎么放松怎么来。秋叶是没有见到一个背挺直了双腿并拢手放在膝盖上,这种规规矩矩的坐姿。 秋叶觉得见怪不怪松,但是在人家看来,这就是没有教养且无理的表现。 特别是这一次谈话的时候,秋叶就没有认真和人家谈的意思,所以这一次见面大家是不欢而散。 就这种不欢而散的结果,仍然让北郭县的人觉得秋叶比巫马富贵更适合在北郭县当家作主。 等到这些人回家之后,跟各家的家主说起这件事的时候,那些老谋深算的老家伙们敏锐的从这些年轻人的嘴里得到了一个对秋叶的最初印象。 年轻,桀骜不驯,没有城府,之所以觉得秋叶没有城府是秋叶没有对这些人进行拉拢。 这些老家伙们觉得年轻好呀,年轻意味着没有太多的经验,没有太多的人生阅历,需要被教育该怎么做人怎么做事。 巫马富贵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了,别管这个小混混以前是怎么过的,能在这些街溜子里面混出头来的绝对不是个傻子。 但是秋叶让这些人看到了一点希望。 不少人在家里面谋划着给秋叶当老师。 “不能让她和她爹一样,最起码咱们这里的大人,知道仁与礼,绝对不是野蛮之辈”! 说白了,这些人想要改造秋叶,让秋叶变成他们心目当中的主君。 如果说的更深一些,他们更希望秋叶变得不那么强势,最后听从大家的,实现山阳版的世家治理天下,门阀这种早就被扫进垃圾堆的东西他们想再重新捡回来。只是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来的信心。 所以当这些人回去之后,第二波来拜访秋叶的人已经在路上了,这一波人比上一波年纪要大了一些,都是一些中年人,就外在相貌而言,个个儒雅,显得风流雅致。 秋叶还不知道这第2波的拜访已经开始出发了,把第1波拜访的人赶出去之后,秋叶就接到了廖安民的来信。 廖安民用最快的速度到达了京城,就这样在路上还是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在这两个月里,廖安民不断的给秋叶写信,沿途所见所闻写信之后让人快马送回秋叶身边。光是通过读信,秋叶就知道外边到底过得有多惨。 以前那些所谓的吃树皮吃观音土秋叶只是听说过,并没有见过。在这短短的十数年里面,哪怕是有人真的吃不了正经的粮食,因为北郭靠近大山,树皮草根虽然有很多,但是山林里面也有许许多多的野果子野山菌,靠山吃山的人在山林里面一时半会儿是饿不死的。在这些东西还没有吃完的时候,大家是吃不下树皮和草根的。 比吃树皮和草根更让人觉得恐怖的是易子而食,这件事去年秋叶已经听说过了。特别是前不久流民军里面有几个展露头角的小将,他们向秋叶说他们看到有人盗尸的事儿,其中有一个把他的meimei葬了之后,发现有人偷他meimei,追出去和人家厮打在脸上落了一道疤。 秋叶当时听了就特别反胃,但是这一些人说的特别可怜,把自己换到人家的环境里,光是想一想就觉得毛骨悚然。 但是廖安民的信里面,他遇到的那群流民们比秋叶听说过的惨了十倍不止,为了用行尸走rou一般的活着,这些人是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礼义廉耻都被抛弃了,都不能称作人了。 这一路上廖安民他们不敢做一点好事,那么多人在路边哀求着施舍一点粮食,廖安民从来不肯施舍。因为这个时候只要拿出来一点点粮食,瞬间这些饥饿的流民会将他们撕成碎片。 秋叶不算经历过饥饿,日子过得最艰难的那几年是前两年,那个时候只是吃不饱而已,就这种吃不饱的状态,已经让秋叶觉得百爪挠心看见什么都想去啃两口了,更别说现在没有一点吃的。 在极度饥饿面前,造反也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廖安民在信里面说了流民的事,也说了各路造反大军的事。 去年爆发的各路反王如今已经不再为饥民伸张正义。去年他们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聚拢了势力,占领了城镇,但是进了城之后却不想再出城。劫掠了大户人家,抢夺了人家的女眷,同时也霸占了人家的存粮,能吃饱的还是反贼里面的头目,那些跟着反王起事的兵将能得一星半点儿的粮食,也仅仅够维持温饱而已。 这些人目光短浅,只顾着眼前的纸醉金迷,等到朝廷发来一纸旨意将他们招安,承诺不再攻打他们。这群人麻溜的投降了朝廷,如今这些人都已经是朝廷的大员,代替皇帝牧民而治天下。 这一路上廖安民没少受这一些人的盘剥,好在廖安民常年在外边做生意,认识了不少当地的人,一路上靠着各种关系,再加上各种打点,到了京城的时候好歹财宝还有一些。 到了京城之后,廖安民找了客栈住下。 京城里面和外边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外边饿得易子而食,但是京城里面却还是一个太平盛世。街上叫卖的人络绎不绝,来来往往的百姓也脸色红润,看得出来他们都过得不错。甚至京城里面看不到多少面黄肌瘦的人,都是一些胖胖的财主和招摇过市的豪奴。 廖安民站在客栈的二楼,打开窗户向下看,看到下面街市上一片繁华太平景象,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天下已经糜烂成这个样子了,京城如此繁华太平究竟是做给谁看的呢? 就在廖安民叹气的时候,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一队。 廖安民转回身问道:“怎么样?人还活着吗?” “活着,他们兄弟两个关在大牢里面,据说有同乡和同年打点倒是没有受太多的罪。只是两家府邸的家眷快要饿死了,而且经常有不少人去敲诈勒索,日子过得相当凄惨。这家的老管家带着我们上门拜见,倒是挺受欢迎的。” 廖安民笑了一下,“咱们是来救他们命的,自然会欢迎咱们。这件事不要拖太长,时间拖得太久了我怕生出什么变故来,我已经派人打听了那太监在外边儿宅子,明天咱们就去送礼。” 只是这礼如何送也有一个讲究。 就在廖安民想着明天该怎么送礼的时候,另外一路人马回来了。 “主管,廖主管,我们见到了那太监的侄儿……得到了一个消息。”来人跑得气喘吁吁,气都没有喘匀呢,急得手足无措,廖安民看他这个样子敏锐的觉得这消息很重要。 “快说。” “那太监的侄儿跟我说,有个姓周的官儿在皇帝面前乱说话,说咱们神女长得相貌极美,并且出生的时候天上群星闪烁,有算命的说这女子命相主贵,谁娶回家谁能得天下!” 说前几句的时候廖安民已经皱起眉头了,最后一句说完,廖安民气的跺了跺脚。“还是朝廷大员呢?嘴碎的跟后宅里面的婆子一样。周?和刘家那个老妖婆是一家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