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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在御膳房打工后我成了令妃 第45节

    乾隆没有正面回答,看向放空的魏芷卉,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问道:“令妃,你觉得怎么罚?”

    啥?和我有啥关系?

    魏芷卉蓦地被人点了名,有些懵,旋即反应过来,故作思考了会儿说道:“鄂贵人禁足是必然,只是旁人,林常在胆小,不曾阻止,却也是懂规矩的,未曾连着一同闹事。陆贵人温顺,虽也和鄂贵人相争,但却又被鄂贵人推搡在地,也受了伤。颖嫔管教过后,鄂贵人不听,两人方起争执,如此看来,颖嫔也非全无作为。臣妾觉得,三个月月俸未免太多。三位meimei各罚两个月月俸,鄂贵人禁足,再罚三个月月俸涨涨教训即可。”

    一番话分析得头头是道,缓了皇贵妃的责罚,没给自己再添几个仇敌,还让鄂贵人罚得更重。两个月后便几近年关,用钱的地方多,这些新妃嫔也是如此,权当送了个人情。

    乾隆听完,沉吟了会儿:“鄂贵人降常在,禁足永和宫三月,罚俸三月,其余三人罚俸两月。”

    他看了眼皇贵妃:“至于禁足期间学习宫规的事情,皇贵妃看着来就行。”

    言下之意便是,鄂贵人禁足期间,若是派去的嬷嬷们每日掌嘴啊什么的乾隆都允了,什么抄《女则》《女训》之类的事情,更是越多越好,皇贵妃怎么开心怎么来便是。

    ———

    是夜的永寿宫,魏芷卉刚喝了安神汤早早地上床准备就寝,外头就传来了动静。

    安神汤还没发挥作用,她掀开了帘子,起了身,见乾隆走了进来。

    “不必起来了。”

    魏芷卉自然没听,她上前几步问道:“皇上怎么过来了?臣妾的绿头牌不是撤了么?”

    嫔妃容貌有损时不宜面圣,所以白天从储秀宫一出来,魏芷卉就着人去撤了绿头牌。

    乾隆闻言,皱了眉,拉着她往床上走去:“你撤了但是朕可以自己过来,不过就是眼下伤了一点,何至于到了不能侍寝的地步?”

    后半句,乾隆脸上带着笑,看着魏芷卉。自然,人也是能听懂的,抿唇不语,脸一会儿便红了。

    “嗯?”

    魏芷卉在乾隆的注目下躺到了床上,才娇嗔着:“皇上不许胡说!叫旁人知道了定要说臣妾不守宫规。”

    “怎么?朕来看你,有谁还能管得了朕?”

    乾隆来时便问过了宫女,知道她刚喝了安神汤,便也没起打扰她的心思,拍了拍她的肩:“你先睡,朕去沐浴。”

    待乾隆回来的时候,魏芷卉早已困得不行,却仍旧是强撑着等他回来了。

    “不是叫你先睡?”乾隆躺进被窝里,看着眼皮打架却不忘等他回来的人,摇了摇头。

    魏芷卉嘟哝着什么,乾隆没听清,只是缓缓地把人拥在怀里,抬手抚了抚她眼下泛红的伤疤,低头轻轻地吻了吻。

    怀里的人扭了扭,又嘟哝着什么,他这回听清了。

    “皇上为什么来?”

    乾隆哑然失笑:“怕你受惊了睡不着。”

    他是回答了,问问题的人此刻却已沉沉地睡去,呼吸浅浅,睡颜静谧。

    “子衿,睡醒了朕要吃你做的南瓜蒸排骨。”

    他低低地附在她耳边说道,怀里的人却不知是不是真听到了,轻声地嗯了一声。

    作者有话说:

    呜这章怎么没吃上饭呢!!!

    龙:可恶老婆被人误伤了还不高兴和我睡觉!我不管我就要来,我就要陪着老婆!快说你怕怕!

    智慧宝:不,我不怕。搁现代我高低和这小绿茶干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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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银耳啤梨羹

    次日清晨, 魏芷卉醒来的时候,身侧已没了人, 料到是乾隆又特地叮嘱了不让喊她。她略躺了躺, 便起身掀了帘子:“初菱。”

    初菱闻声赶来,见她是要起床的样子,笑道:“娘娘不用起来,皇上说了, 娘娘昨儿受了惊, 特地让您这几日好好休息, 过些日子再去向皇贵妃请安呢。”

    魏芷卉坐在床边放空了一会儿, 昨夜一夜无梦, 但她仍旧记得自己睡梦中好似答应过什么醒了给他做南瓜蒸排骨。

    她轻笑一声,这人向来大方,计较起来又是小气, 自己不过情急之下敷衍着送了一盘不太好看的过去,他便还要自己再赔上一次。

    “皇上晨起离开的时候可有说什么?”魏芷卉穿了鞋下床, 问道。

    初菱一边招呼了几个伺候梳洗的宫女进来,一边替她梳着头应答道:“皇上说今儿晚上还会来永寿宫。”

    魏芷卉摇了摇头,早知如此还不如不撤绿头牌。

    “既如此, 我今儿也没什么胃口,早膳只吃个银耳啤梨羹再来个燕麦包即可。”魏芷卉将荷花簪子簪在发间, 叮嘱着。

    “奴婢明白, 一会儿便让人去做了。”

    ———

    这边魏芷卉在不急不慢地过着早起的日常,而另一边的翊坤宫里却不一样。

    “咱们这令妃过得可真是清闲,不过一点小伤, 何至于连请安都不来了?”嘉贵妃瞥了一眼愉妃边上那个本是魏芷卉的位置说道。

    “昨儿令妃meimei在御花园受了惊吓, 今日请安又是皇上亲自说了不用来的, 嘉贵妃cao的心可真多啊。”舒妃在怼嘉贵妃这件事上从来都不会缺席。

    倒是嘉贵妃似是想起了什么说道:“说起御花园,本宫这几日带永璇去御花园玩,总能见着寿康宫的宫女带了宜芮姑娘在那儿赏花,偶尔还采集着新鲜的露水,说是要给太后沏茶。”

    她顿了顿,说道:“宜芮姑娘打扮得颇美,本宫看着倒是比林常在还好看一些呢。”

    莫名被点了的林常在速来胆小,此时更是呆呆的,也不敢出声。

    林氏是新入宫的几人中年龄最小的,平时又安静不爱说话,位分便低了些,内务府送去的衣裳也大多都是旁人都挑选完了才轮到她。

    但若细看,林氏还是有些美貌在的。

    嘉贵妃的话,其实略一思考便都能听懂,宜芮不过是世家之女,打扮得好些也无妨,去御花园转转也无妨,但若是这两者结合起来,却又不免让人想入非非。

    一时间,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地,没开口。

    “怎么?舒妃,你们昨儿去御花园没见到宜芮?”嘉贵妃转头看着身边的舒妃。

    舒妃并未言语,太后身边的人,她还不至于插嘴。

    “依本宫看,便是昨儿见到了也无妨,横竖就是咱们日后再多一个meimei。就如同令妃一样。”

    闻言,舒妃转过头,盯着嘉贵妃看了一会儿,冷哼一声:“嘉贵妃一口一个meimei的,倒叫臣妾想起从前令妃未入宫时,嘉贵妃也是这么说的。嘉贵妃今时今日,可曾把人当meimei了?”

    “舒妃如今当真是伶牙俐齿了……”

    “少说几句吧!宜芮姑娘尚且年幼,你们那些不中听的猜忌、想法都暂且憋回去,有这功夫,不如好好思忖着如何照顾皇上来得实际!”皇贵妃把手里的茶盏重重地搁在身旁的桌案上,厉声打断了嘉贵妃的话。

    “宫中新人渐多,一个个的,身为一宫主位,都是做额娘的人了,说起话来也过过脑子!”

    “是,臣妾等谨记教诲。”

    翊坤宫的事,传到魏芷卉耳中时,她正喝着那甜甜的银耳啤梨羹,秋意渐浓,一碗下去,周身暖意渐起。

    宜芮其人,因着有太后撑腰,确实不像个善茬,但她知道结局,所以看起来,又有些不足为虑。

    她摇了摇头,没再细想。

    ———

    长春宫里,和敬公主早已到了。

    殿内的陈设一如当日孝贤皇后在世时那样,只是内殿多了一幅孝贤皇后的画像和几个烛台香火。

    和敬上前上了香,对于生母,她总是遗憾的。

    “皇上驾到——”太监尖细的声音打断了和敬的思绪,她抬手擦了擦眼角不知何时淌落的泪水,出殿迎接。

    “给皇阿玛请安。”

    乾隆看着一身蒙古装束与蒙古特色发饰的女儿,一时间有些不习惯,他想起来前阵子是和敬与驸马去过一趟蒙古的,才刚回京便被他叫回了宫。

    他看了眼身后跟着的傅恒,道了身:“都坐吧,李进,去传膳。”

    傅恒却未曾坐下,福身拜了拜:“皇上,后宫之地臣往日不宜常来,今日奉旨前来,请皇上允准臣在临行前为孝贤皇后上一炷香。”

    乾隆点了点头:“去吧。”

    和敬看着傅恒的背影,遥遥地望了一眼挂着的画像,低声说道:“金川一战,皇阿玛cao心,舅舅看着也憔悴了不少。”

    乾隆看着宫女们一道道菜呈上来,说道:“你舅舅,有大功。”

    等傅恒回来时,案上的菜刚刚上齐:小吊梨汤、糖醋里脊、宫保鸡丁、芥末墩、凤尾白菜、卤炸豆腐、松仁爆三鲜、干酪鱼、鲫鱼豆腐汤、芦笋百合和一道手把羊rou。

    “女儿前不久和驸马回了趟蒙古,许久未吃宫中的菜,想念得很。”

    长春宫内的氛围算不得轻松,也许是因为和敬脸上那淡淡的泪痕又或许是因为离别在即,乾隆也有些兴致缺缺。

    见状,和敬勾了勾唇角笑着给乾隆和傅恒都夹了菜:“舅舅此去,务必注意身体。”

    “金川一行,臣必当尽心尽力。”傅恒举杯对着乾隆,一饮而尽。

    乾隆点了点头:“难得相见,这些沉重的话题倒是不必常提。”

    和敬闻言转了话题,提了些儿子和去蒙古的趣事,一时间惹得乾隆和傅恒都笑了起来。

    酒过三巡,殿门被人推开,德忠捧了个食盒进来。

    乾隆微蹙了眉问道:“怎么这会儿送东西来了?”

    德忠一边打开了食盒,端了个碗出来,一边说道:“舒妃娘娘听闻皇上于长春宫宴请公主和将军,特地命人送了一道白玉烩海参来,说是舒妃娘娘亲手做的。”

    “从前只知令妃娘娘擅长饮食,怎么如今舒妃娘娘也……”说至一半,和敬看了眼盯着这菜看的乾隆,住了嘴。

    和敬放了筷子:“皇阿玛,这菜可有什么问题吗?”

    乾隆没有说话,舒妃虽与令妃交好,于饮食上,却顶多是会弄一些养生的汤或是跟着令妃做几道点心罢了。若说这白玉烩海参,舒妃是断断不会的。

    至于这自己在长春宫的事,虽未打算瞒着后宫众人,毕竟公主回宫也该去给皇贵妃请安,但是也确实不曾大张旗鼓地宣告。舒妃能知道,自然是去过养心殿的。

    这个点,舒妃不像是会去找自己的人,除非是有了什么事。

    他想起昨日那道莫名其妙的南瓜蒸排骨,他用筷子有意无意地扒拉了两下白玉烩海参的盘底,淡淡地开口:“无事,吃饭吧。”

    熟悉的青花庭院映入眼帘,这青花庭院盘子是他当日放在永寿宫小厨房的碗碟中的一个,那会儿手里也有旁的精美的碗碟,但念着她位分尚且不高,所以派人备在小厨房里的那些多是花纹平凡却又绘制得颇为精美的。

    他尝了口菜,这味道也不像是永寿宫的,他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唤了人。

    “李进,昨日令妃受惊,你让杜茂去永寿宫诊个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