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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洲反搭上圈在腰间的手,试图和盛言闻十指紧扣,“事情说起来有点复杂,你要是愿意,我一点点儿说给你听,好不好?” 盛言闻扣紧他的手,勾唇,“好。” 时洲眸底晃起一丝微光,将自己积压了多年的身世说了出来,“言闻,其实我是我爸妈领养的孩子。” “我至今不知道我的亲生父亲是谁,我的亲生母亲再给我买了最后一瓶杏仁露后,让我在商店门口乖乖等她,结果却跳桥结束了她自己的生命。” 时洲的语气很淡,却掺杂着过分悲痛的过往。 盛言闻的眉心顷刻涌出心疼,一时间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万万没料想到,两人才刚在一起,时洲就愿意将这种隐秘坦然告知。 时洲哪里会看不出盛言闻对自己的心疼? 要是放在以前,那他是打死不愿意说的,可今时不同往日—— 经历过异国那两年的时洲早已经看透了很多东西,心态也随之发生了变化,他不愿意再隐瞒盛言闻,对方是他决意要爱一辈子的人。 “养父母在我之前有过一个很优秀的儿子,可惜十九岁那年出了意外去世,机缘巧合下,他们就领养了在福利院的我。” “他们把我带到国外,更改我的身份资料,也给了我最优异的生活条件,我相信他们一开始也是真心把我当成亲儿子来疼的。” 盛言闻眉心蹙得更厉害,他在《乱世》合作前曾经搜集过时洲的资料。 对方和他一样,对外的家庭背景资料几乎等同于零。 “养父母后来对你不好?” “不,我爸还是对我很好,只是我妈一直活在失去我哥的痛苦中,日积月累地走不出来,时间久了,她就开始在我的身上找我哥的影子,方方面面都希望我活成那个已经逝去的孩子。” “这让我觉得很难受,也很窒息。” 盛言闻一下子就明白了。 时洲的养母这是把时洲当成替身了?也难怪,他晚上在房车和时洲提及‘戏中角色’时的替身时,对方才会出现那种反应。 他这是一不小心戳到了时洲内心最隐秘的伤疤。 盛言闻自责不已,“对不起,我在房车上不该说那种胡话。” 时洲刚涌上来的那点酸涩顷刻被盛言闻抚平,继续说,“我妈一直不同意我进入娱乐圈,听起来有点匪夷所思,但我出道这么久一直都是瞒着她。” “只是藏得再好,也有露馅的一天。” “我回海市找你过生日的那天,我妈给我打了电话,她说已经在海市机场了……” 盛言闻能理解时洲的选择。 “我们在餐厅见了面,但是闹得很不愉快,我实在不想再按照她的想法过这一辈子了,所以顺势和她坦白了自己的性取向。” 至于坦白性取向时想着谁,时洲的答案不言而喻。 盛言闻的心跳得更快了。 时洲继续说,“她离开后,我一时半会儿调整不了自己的心情去见你,怕影响了你的生日庆功宴,所以才去熟人的酒馆喝酒发泄……” 时洲又往盛言闻的怀里贴了贴,思考着接下来的措辞。 系统的存在是个秘密,何况还加上了五年前后的那些事,这真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解释清楚的。 “言闻,我原比你要知道的更早、更要喜欢你。” “那天喝醉酒后,我隐隐约约做了个梦,梦见我们在杀青后在一起了……”时洲以梦的形式简单陈述了当年的遭遇,这才提及那晚的重点,“梦里的你还是要和我离婚,连戒指都不戴了。” 说到最后半句话,时洲还是带上了点不安且委屈的哭腔。 盛言闻如释重负,又忍不住轻笑,“原来还没和我在一起时就已经梦到那么多了?喝酒喝得分不清梦里和现实,所以搂着我一通哭闹?” 时洲脸颊有些热,“我真没有别人,就只有你。” 盛言闻抬起十指紧扣的手,找准时洲的无名指吻了吻,“我知道,我信你。” 时洲黏近,有模有样地也吻了吻他的无名指,“言闻,你别吃自己的醋了。” 盛言闻回过头来想想,也觉得自己这半个月来的牛角尖钻得有些刁钻,怪不得网上说爱情使人愚蠢障目。 他自诩一直清醒理智,结果还不是在时洲这件事情上彻底乱了该有的分寸。 时洲反过来问他,“你今天为什么突然又改主意了?我觉得你一开始压根不想让我留在房车里。” 盛言闻听出时洲话里的赌气,连忙又是两声服软赔不是,“其实一看见你眼睛发红,我就装不下去了,本来就打算彻底和你说清楚的。” “后来,我又看见了你手机里的备注……” 时洲一懵,“手机里的备注?嗯?” 盛言闻看见他这迷茫的神色,“怎么?你自己都想不起来了?” 时洲正在脑海里暗戳戳地想着呢,缓了好一会儿才想起第一次盛言闻给他发短信时,他因为习惯随手备注了老公,然后一直没改回来。 “……” 自己心心念念那么在意,结果恋人居然半晌没反应? 盛言闻又是郁闷又是无奈,从口中迸出一声暗含宠溺意味的气音,“早早地给我备注、梦着和我结婚甚至离婚,进了组就变着法地撩拨,结果转头就都抛到脑后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