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当娇气包穿进恐怖直播[无限]在线阅读 - 第16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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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灵堂里的哭丧声,在上空飘荡了几秒后换成了吱吱喳喳的讨论声。

    “这就是那个刚娶进门冲喜的夫人?”

    “游瑄虽然是游家这几代人里最具天赋的灵媒,但八字轻,根骨差,寿数自然也比寻常人浅。”

    “只可惜这美貌的新娘,长得跟仙子一样。才过门第二日,怕是连丈夫的模样都没记下,就红衣换丧服了。”

    他们全然不顾浅灵依旧是作为主人的身份,更有几道过分露骨的视线,反复地在他身上扫探,仿佛他是个物件,这些人像是恨不得透过衣衫,将浅灵里里外外看个透彻。

    浅灵不习惯被人用这样的眼神盯着,更何况现在还穿着一身女式的旗袍。

    他垂着眼睫,蜷缩着白皙的手指,将腿侧柔顺的衣料抓出或浅或深的褶皱。

    方才出声喊他沈夫人的人再度出声。

    “既然来了,还不快去给你的丈夫上香。”

    他的话音刚落,就有家仆走上前,将已经点燃的一柱线香交到了浅灵的手里。

    浅灵不由抬眼朝那人的方向望去。

    灵堂里多数人都是站着的,而浅灵却可以一眼从人群里,将那个说话的男人挑出来。

    他和他的嗓音一样,都是冷冰冰的。

    但除了冷之外更多的是覆盖着一层灰白的病郁,他没有落泪,更多的好像是一种早有预料的漠然。

    根据人设提供的记忆。

    这个人是游瑄父亲的弟弟——游云慕,也是游家硕果仅存的长辈。

    直觉告诉浅灵,对于游瑄的死因,他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

    “怎么,还要请的不成?”

    他一出声催促,浅灵连忙拨回思绪,手腕一抖,线香的灰烬落到白皙细嫩的手背,烫出几点零星的红印。

    浅灵皱了点眉。

    他端着这柱线香缓缓走向棺椁,因为高跟鞋的缘故,他走的很慢,在经过宾客时发丝随着步伐摇曳,露出圆润可爱的耳垂。

    游家这位冲喜的新娘,真是好看得紧。

    第95章 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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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侧的宾客十分自觉地给浅灵让了一条路出来。

    浅灵握着线香。

    他越走近棺椁,心底就忍不住的打鼓,大概是从来没接触过这种场面,他心跳的很快。

    灵堂内很阴凉。

    棺椁放在照不到太阳的位置,阴凉的风跟着他的步子,贪恋似的缠着浅灵的脚踝,冷得有些刺骨。

    他走近之后,可以闻到一股很浓郁的香味,是从这具棺椁上散发的沉香木材味。

    棺椁并没有合上。

    浅灵在躬身时,向内看去一眼。

    静静躺在棺椁里面的男人比照片上的更加好看。

    眉眼狭长上扬带着古典的俊美英气,合上的双眼上两排浓密的睫毛,鼻梁挺直高度足够,如果不是薄唇上毫无血气,他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

    线香一点点往下燃烧。

    浅灵感觉到盘旋在脚踝的凉意渐浓,随着颤抖的小腿一路往上,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从衣服的缝隙里钻进去。

    在腰侧或轻或重地留下刺骨的寒意。

    浅灵握着线香的手几乎拿不住,他低下头身体小幅度的颤抖,雪白的脸颊和耳垂都染上了绯色。

    周围都站着宾客。

    他不敢发出声,只能半张着嘴,像是缺氧的鱼,大口喘息。

    可那股凉意似乎对于这种逗弄上瘾了,根本不懂克制,带着恶意朝着更深的方向探去。

    浅灵从喉间泄出一声颤栗的哼声,细密的汗珠从饱满的额头渗出,他紧紧咬着下唇尽力隐忍。

    浅灵就算是再迟钝,也感受到了这股凉意的不同寻常。

    可他根本挣脱不开,只能卷着快烫手的身体,在这么多人的眼睛下面被肆意的羞辱。

    “怎么了,不舒服?”

    随着这道冰凉的声音响起,周围似乎有一道无形的结界噗的一声被破开,所有诡异的状态如同潮水般褪去。

    浅灵终于得以喘息。

    他湿着眼眸,眼角红得如同一只小兔子,连睫毛都成缕地耷拉着,望了眼躺在棺椁里的男人。

    依旧是那个表情那个动作,像是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场幻觉。

    可身体上残存的凉意,告诉浅灵,刚才的确发生过什么。

    “哭了?”

    浅灵抬头,对上了游云慕的眼睛。

    两人同时一愣。

    浅灵望着他的眼中不自觉的流露出几分感激。

    如果不是刚才游云慕恰好出声,他还一直保持在负面的状态出不来。

    游云慕倒是很快恢复了平常的淡然,淡淡道:“你哭什么?”

    这里太多人了。

    浅灵不可能把刚才自己经历过的事情讲出来,小声道:“先生宛如皎皎明月,他愿意娶我冲喜,我快乐得无言以对,而我、而我非但没有帮上忙,”

    他哽咽了下,尾音更加颤抖,“一想到是最后一次见到先生,我的心里就忍不住的发酸,这是为什么啊?”

    他眼角噙着泪水,脸颊通红,漂亮的小脸湿成一片,眼底满是迷茫和不解。

    游云慕不语。

    而灵堂中的其他宾客早就被打动了。

    这对于一个如此昳丽的美人而言,实在是太过于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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