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我靠棺材横行修真界在线阅读 - 第13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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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瞬间,人影便落到了陡峭的悬崖上。

    “咦,你们来了。”

    两人刚抵达,还未及下飞剑,悬崖后方就传出一道清脆俏皮的声音。

    曲小潼头上步摇清响,从岩石后面走了出来。

    她身着一身粉色罗裳,脚踝上还系着一叮叮脆响的小铃铛,少女眉目如画,身后的巨石,将她衬得娇小玲珑。

    “你在等我们?”沙舟迎风而站,看着曲小潼。

    “临海谷的机关都打开了,我师父猜你们肯定会来,怕你们上岸后迷失在阵法中,让我在这里等你们,两位,先随我入谷吧。”说罢,小姑娘一招手,御剑便带着沙舟和断离,往师徒三人住的地方飞去。

    殷南棹早在半个多月前就回了临海谷,临海谷不久前被宵小光顾,他的两徒弟还被打伤了,为防临海谷再招恶徒,他已将临海谷所有机关阵法全部打开,打着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的主意。

    绝不给宵小之辈,祸祸自己徒弟的机会。

    魔门这边无端的争斗确实比靖德州那边要频繁许多。沙舟跟着断离一路往西赶,中间两人虽没遇上麻烦,但她却隔三差五,便能见到一起寻衅斗殴事件。

    这里,将实力为尊演绎的淋漓尽致。

    杀人夺宝随处可见,而且,是光明正大的抢。九州这种况在哪都一样,只不过,正道披了块遮羞布,而魔门则姿意随性一些。

    两边比起来,沙舟更喜魔修作为。抢就是抢,哪来那么多弯弯道道。

    魔门更适合她。

    修练哪种功法的都有,炼尸、炼魂、甚至还有练妖兽的,她的炼尸术,放在魔门这边,连点水花都激不起,因为魔门炼尸的人太多了,虽然炼出来的玩意,总是奇奇怪怪。

    “那便有劳了。”沙舟盈盈一笑,飞剑一转方向,跟上曲小潼,往殷南棹的洞府走了去。

    翻过海边悬崖,又飞行了一柱香,一个迷天幻阵出现在沙舟眼前,曲小潼似是对这个幻阵很熟悉,带着沙舟七拐八转,很快便穿过了幻阵。

    沙舟以为这幻阵便是曲小潼嘴里的阵法,谁知没走多久,眼前又出现了一个剑阵。

    剑阵,天雷阵,毒海阵……

    区区一个临海谷,外围竟有十几个阵法,且每个阵法威力都极大,一旦触动,擅闯此地的人,定会九死一生。

    沙舟:“……??”

    不是说殷南棹不擅长符阵一道吗?

    怎么临海谷,这么多的阵法?

    今儿若不是有曲小潼引路,她和断离定会陷进阵法中。

    “这些阵法,都是清虚师祖以阵盘列好的,我师父只照着书把阵盘埋在指定的位子上罢了。”曲小潼似是看出了沙舟的疑惑,笑着解释。

    “沙meimei,你成了我师妹后,进出临海谷可别一个人。清虚师祖的阵法威力很大,要不是上次我和师兄被人伤了,师父也不会把阵法都打开,平时临海谷,也就是外面一个幻阵而已。”

    师父担心她和师兄被阵法误伤,除非是生死仇家寻上门,不然,极少将护阵打开。

    这次打开,也是因为她炼尸成功,以清虚师祖炼尸的威名,往后,必会有不少宵小打她尸傀的主意。

    “今儿来接你们,我还是带了避阵铃铛的,不然,我也过不了。”曲小潼说着,摇了摇脚上的铃铛。

    沙舟抿嘴微笑:“能不能成小jiejie的师妹,得先见过殷前辈再说。”

    师妹……

    老实话,她对另择他人为师兴趣不大。

    但她的确对殷南棹口中所说的符道很感兴趣,看殷南棹的意思,他只是想找一个可以继承清虚圣尊符道的传的人,所以,她在临海谷的身份还有待商议。

    沙舟浅笑着,目光落在身边俏丽鲜活的少女身上。

    这么生动鲜明的一个女孩,最后却……

    也不知道现在岑笉雪,灵府有没有被废,若是她灵府已废,那眼前这个女子……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若自己真和临海谷有缘,那怎么着也不会让书中剧情发生在她身上。

    岑笉雪是书中天定的女主,运气极好,没有曲小潼的灵府为其延续,必也能找到别的东西代替,她的兄弟姐妹,又不止曲小潼一个人,那些疼她宠她的人,得不到曲小潼的灵府,必然打别的主意。

    沙舟回想着书中剧情,转过一个谷口,身边气温骤降,一个险峻峡谷,蓦然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谷口两边的陡峭山峰,宛若一道天地之门,威严耸立谷口处,视线穿过谷道,入目是一处偌大法场。法场内里,一口凝冰的冰池,分割了天地。

    谷外青山绿水,谷内冰雪天地。

    也不知这谷的气候是怎么形成的,里面竟还飘荡着细细的绒雪,整个谷地建筑寥寥,只有几间简陋的小木屋。

    “小道友来了。”

    沙舟还未到,殷南棹的声音便从谷中转了出来。

    一条以冰铸出的冰梯长廊,从谷内最中央的那座木屋,层层递进,犹似迎接客人般,蜿蜒伸展到了谷口。

    沙舟站在谷口处,等这条冰梯伸展到脚下,回身,看了一眼静默相伴的断离。

    断离最近越来越沉默了,沙舟觉得他有些奇怪,明明离开宁安城时,他还算活络,偶尔会开口说几句话,但是上路之后,他就彻底沉默了。

    不但沉默,脸也越来越黑,好像她欠了他十万八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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