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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承卓和刘文升两人一叹,让这件事在寒门越扩越大,毕竟被世家欺压的不仅百姓,还有他们寒门,不乏有努力科举为官,还没一番作为就折在世家手中的寒门贵子。 就这样,那份突然天降的罪恶之书,以极快的速度以京城为中心,朝四面八方的扩散。 等三个世家反应过来,就算他们再竭力掩盖,也堵不住天下的悠悠之口。 与此同时,百姓们的怒火正在快速积聚着。 不是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吗,为什么这些人做了那么多恶,现在依旧活的逍遥自在?百姓们不解道。 报纸上不仅公布了他们知法犯法,践踏律法的恶行,更写明了这些人近期的踪迹。 游山玩水、庄园宴客、一掷千金等,尽显奢靡之风。 除此之外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自由。 别管是身上有命案的,还是罪证确凿搜刮民脂民膏的,或是出面包庇他们的存在,明明是有罪之身,过得却比无罪的百姓们更逍遥自在,就好像国法约束不到他们一样。 如此对比,如何让百姓们意难平,以前没人跟他们说过自己和那些有钱人的差距也就算了,现在知道了,那可真是人家在天上,他们在地上,在那些有权有势的人眼中,他们的命可能连草芥都不如。 这让百姓们忍不住泣血,含泪击鼓鸣冤,质问府衙为什么明明罪证确凿,却放任那些人逍遥法外,朝廷要给他们一个交代才行。 要不然长此以往,他们这些百姓还有活路吗? 除了百姓,还有大量的寒门子弟也接连站出来,为这股天下大势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他们人数虽然不如百姓,可声音明显更大。 为什么我们家的事情会被外人知道的那么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三个世家慌乱道。 有些事情他们可以做,却很清楚那些事情他们并不占理,现在突然被揭露在大庭广众之下,直让他们家族众人身心羞臊的不行,想赶紧想办法把这件事压下去。 去求大皇子,让大皇子赶紧帮我们查查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要是让我们知道,绝不能轻饶!三个世家的人惊恐愤怒道。 去求助大皇子,不是因为他们世家没人,而是他们的府邸已经被百姓们团团围住,只是稍有动静,想出去做些什么,都会被无数愚昧的眼睛包围住,直让他们冷汗直流。 等等,顺便再让大皇子派点兵过来,一举镇压府外的这些刁民。三个世家道。 他们对外面围着他们府邸的百姓们分外愤怒,因为身为世家,他们还从没被这样对待过,毕竟能和他们有来往的人家无不斯文守礼,哪像外面的那些百姓,眼神好像快要吃了他们似的。 这让从不把那些百姓放在眼里的世家们分外羞恼,就连那些没被百姓们围住的世家见到这一幕也眉头紧皱。 究竟是谁利用民意做的这个局?这三个世家只怕是保不下来了。其余世家人道。 当然他们跟那三家又不是一家人,自然不会真情实感的伤心,不过是有些兔死狐悲之意,毕竟世家人口众多,家大业大,难免会有一两个不孝子,他们可不想自己家族未来也有这么一天。 那些人再怎么样也是他们家族的血脉,哪容的了一群身份低微之人欺凌。 开始了。有风吹来,卷来花瓣落到一个人的掌心,手的主人垂眸看着花瓣开口道。 风又起,主人任由花瓣再次纷飞,以及亭内两人的发丝,正是王凌生和谢怀然两个。 王凌生在亭正中间坐着,手持着玉杯,看着谢怀然道:不过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小角色而已,他们想要成为超越王、谢的世家大族,平时居然不勤修枝丫,可着实让人惊讶。 他们只是一个开始,早晚有天这场火也会烧到我们的身上。谢怀然眼中仿佛已经预料未来道,对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既不欢喜,也不悲伤,就只平淡的描述。 现在不是还没到那天吗?说真的我最近感觉好累啊,我家里又在催婚,我可能没办法像你一样遇到自己的心仪之人了。王凌生看着谢怀然,有些羡慕道。 羡慕谢怀然情窦初开之际,能遇上自己喜欢的人。 相比之下他就一般了,可能是玩心太重的缘故,也许那人已经出现他却还没有遇到,总之,王凌生现在好烦。 谢怀然没有反驳王凌生的羡慕,只微不可见的垂眸道:你说,我的孩子要是随母姓,我父亲一定会打断我的腿吧。 噗,咳咳,你说什么?真的假的!王凌生惊道。 孩子要是随母姓,这可就是在动摇世家生存的根基啊,所以不管最后随不随母姓,你都得掌权,要不然说什么都是空话。王凌生对谢怀然不是很看好,摇头道。 这句话同样也适用你,你只要成了王家的家主,身上的压力也会比现在轻许多。谢怀然把王凌生的话还给王凌生道。 闻言王凌生不由看了谢怀然一眼,神色变得郑重认真,你真是这么想的?要是真的,你我二人也许能合作一番。 我正有此意,要不然我不会来赴你的约。谢怀然道。 待王凌生和谢怀然两人分开,各自归家,看到自己父亲手上拿着报纸正愁眉紧锁,见到他们回来,眉宇间稍微舒展道:你回来的刚好,就由你去把这份情报背后的主人查出来,然后,能收服就收服,不能收服就杀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