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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将军最喜欢猫捉老鼠的游戏,有意逗弄吴全,这时傅珩开了口:把这个吴督军拉下去,削首! 他的声音如山间涓涓溪流,清澈又温雅,那样好听的声音,却轻而易举就决定了他人的命运。 吴督军如遭雷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匍匐着向傅珩爬去,一边爬一边求饶:圣上饶命啊,小的也是被傅玄司所逼,所做所行都非本意。 小的虽愚笨,却也知道忠君爱国的道理,如今您尚在,小的定会效忠于您,只要您开口,您想让傅玄司那厮听到什么消息,小的就给他传递什么消息。 傅珩从小在皇宫长大,见惯了勾心斗角,最厌恶蛇鼠两端、背主求荣的小人,他越看吴全越觉得厌恶,改口道:快快将他叉出去,也无需削首了,直接凌迟! 士兵叉着吴全的双臂往外走,吴全死命挣扎,原想接着求饶,没成想士兵直接将抹布塞到他的口中,他口不能言,只发出呜呜的声音。像冬日寒风刺穿窗户间的缝隙发出来的呜咽声,悲惨又刺耳。 忙碌了一整日,傅珩一回屋便听到了汤底咕嘟作响的声音,定睛一瞧,只见八仙桌上架着一只红泥小炉,炉子上坐着一口铜制锅子,锅子里正煮着奶白的汤。 顾玫呢,她正在洗菜,白菜、萝卜、土豆各放在不同的碟子里,另外还有一道片得薄薄的羊rou。 顾玫扯过手巾,把手上的水渍擦干,笑盈盈迎到傅珩跟前,接过傅珩手中的披风搭到衣架上,说道:快去洗手吃饭。 很普通的一句话,却让傅珩觉得十分温暖,现在这情形,就如同一对普通的夫妻,丈夫白日里外出奔波,到了夜晚归家时妻子已做好饭在等待。 傅珩净了手,坐到八仙桌旁和顾玫一起吃饭,西疆条件艰苦,便是顾玫变着花样做饭,也只几样菜。顾玫喜欢甜食,在京都的时候每日都要用点心,来西疆以后几乎没吃过甜食。 傅珩看着满桌子的青绿,对顾玫道:总吃这几样菜,委屈你了。 顾玫摇头,大约是因为近日心情好,吃什么都是香的,并不觉得饭食单调。 她挑了两筷子白菜放到汤锅中,另又夹了几块羊rou放到锅子里,锅子咕嘟咕嘟滚着,热气氤氲,屋内都暖和起来了。 二人就着汤锅涮菜,从头暖到脚。 吃完饭,傅珩给顾玫披上厚厚的狐裘,拉着她到外面消食,西疆荒凉,比不上京都富贵精致,但一望无际的山麓自有开阔旷达之美。 二人沿着山路行走了一阵子,而后返回寝屋。 傅珩的侍卫知道顾玫畏寒,总将屋子烧的十分暖和,顾玫一进屋就脱掉狐裘,换上寝衣。换个寝衣的功夫,傅珩已进了盥室。 皎皎,进来!傅珩的声音从盥室传出。 顾玫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硬着头皮进了屋,傅珩伸直双臂低声道:帮帮朕! 顾玫唔了一声,踮起脚尖给傅珩脱掉衣裳,傅珩胸前的痂已然脱掉,留下一道长长的褐色疤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顾玫抬手,小心翼翼抚上那条疤痕,心里只觉得后怕,幸好傅珩命大,没有被瓦剌的箭羽夺掉性命。 傅珩知道她所想,低声安慰:以后再也不会了。以后他再也不会把自己置于险地,惹她担心。 顾玫嗯了一声,抬手擦掉溢出眼圈的泪珠。 傅珩低头在顾玫眉心吻了一下,低声道:我们一起沐浴! 他弯下腰,轻轻解开顾玫的衣带,顾玫今日穿的是前往西疆时的衣裳,灰扑扑的,半点都不好看。随着外衫被解开,露出里面鹅黄色的小衣。 鲜嫩的黄愈发衬得顾玫肤若凝脂,羊脂玉般的肌肤和她身上黯淡的灰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傅珩将那灰色外衫放到一侧,顾玫这样的姿色,合该生在世家大族,合该只穿绫罗绸缎,那粗制滥造的东西,无论如何都是配不上她的。 屋内很暖和,傅珩的目光比浴桶里面的水还要炙热,顾玫不自在的扭转身,低垂下颈子。 傅珩垂眸,伸手去解小衣的衣带,顾玫因背对着傅珩,背上的触觉便十分敏感。 她能清楚的感知到傅珩是怎样解衣带的,略带薄茧的手触到她脊背上柔嫩的肌肤,略带酥麻,倏忽之间,她全身就红成了虾子。 衣裳被剥光,顾玫犹如一块剔透的羊脂玉。半点瑕疵也无,美的令人心颤。 傅珩径先踏入浴桶,而后轻轻一带,便将顾玫也扶了进去。浴桶虽阔,容纳两个人就显得逼仄起来。 傅珩靠在桶壁上,伸直双腿,扶着顾玫坐在他的大腿上,拿起手巾给顾玫擦拭身子。 第七十八章 傅珩是个认真的人, 给顾玫擦拭身子也极其认真,脖颈、肩头、腰肢 甚至连脚丫子都给她清洗的干干净净。 他低垂着眉目,明明在做狎昵的事情, 却呈现出一本正经的样子,犹如清风朗月。 还是顾玫先受不住的,她嘤咛一声,掀开眼皮瞥了傅珩一眼,眼角眉梢都是风情。 傅珩淡然的面颊也生动起来, 他一手揽住顾玫的腰肢, 另一只手向下探去,桶内平静的水波微微漾起波纹。 顾玫整个身子都瘫软下来, 她脸色酡红,双目柔的像是溢满了水, 微张着樱唇,软软的伏在傅珩肩头喘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