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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绾屈膝行礼告辞,推门出去。 邵景洲听到门的声音,转身回头看她,又向她伸手牵着。 空闻看着邵景洲,皇上,老衲这些日子要出门游历,不会在寺中,望皇上保重。 邵景洲嗯了一声,转身就带着顾绾离开。 空闻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直到邵遂到来。 老衲等候王爷很久了。 邵遂背着手没说话。 空闻跪在地上,此女子是不祥之兆,请王爷刺死。 邵遂只是冷哼,转身就拔出侍卫的剑抵在空闻颈处,不,必,废话。他现在已经勉强能发出声音,但还是很费力才能吐出几个字,然后收起剑转身离开。 顾绾离开金钟寺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这里让原主的一生都十分悲哀,若当初她知道是邵遂救了她,是否就会爱上他,然后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可小说世界就是小说世界,如果没有误会,显然这样的戏剧化是不够的。 顾绾坐在马车上累的睡了过去,头靠在邵景洲的肩膀处。 邵景洲伸手给她捋过碎发,他多想那日他能在,是他真的救了顾绾,而非皇叔。 马车一路进入到皇城宫内。 竹香在昭华殿门口已经等了很久,看着皇上把主子抱过来,才放下心。 邵景洲一路把顾绾送进寝殿,盖上被子,看了好一会才离开。 赵九框已经在殿外候着,见到人就赢了过去。 皇上,今个您刚刚离开,余姑娘就带着折子到御书房门口等着您,奴才已经告知,但余姑娘怎么样都不肯走,现下还在门口等着呢。 邵景洲皱紧了眉头,加快了步伐。 怎么不劝着点。 赵九框只是低头认罪,这能是劝就可以解决的吗? 余盛雪一天没吃饭,脸色有些虚弱,哭过之后更显得可怜羸弱,看到邵景洲过来,猛地站起来就要小跑着过来,结果长久蹲坐着,猛地一站有些眩晕。 邵景洲眼疾手快,伸手接一下,余盛雪就倒在了他的怀里。 皇,皇上。 邵景洲叹了一声气,为什么要在这里等着?语气里虽然有些责怪,但到底是多了一丝不忍心。 余盛雪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梨花香,是顾绾的吗? 我,不,臣有几份新的图纸要给皇上看。 邵景洲干脆把人抱了起来。 赵九框把御书房的门推开,看着人进去,又关上站在门外候着。 顾绾其实早就醒来,邵景洲走了,她就坐了起来。 竹香已经习惯,上前扶着顾绾坐在梳妆台前,给她卸妆。 顾绾从铜镜里看她,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竹香压低了声音,娘娘,今日,余姑娘抱着折子在御书房门口子等皇上一天,赵公公怎么劝都不肯走,现下应该宫里上下都知道了。 顾绾今天有些累,一直坐在马车上,打了一个哈欠,多痴情啊。语气很是平淡,余盛雪想的是人人平等,又标榜自己是独立女性特立独行,接受过高等教育,可还不是做了这样的蠢事,不顾及身份,地位,名声,这里是皇宫,不是现代世界。 竹香不知道怎么说,是有些担心的。 娘娘,您说皇上会动心吗? 顾绾抬头看她,若你是男子,一个聪明,特立独行,又貌美的女子对你如此痴情,你该当如何? 竹香想了一会,应当会很感动,但奴婢觉得娘娘才是最好看的人。 顾绾听到她的话笑了起来,你啊,你知道吗?有些男子,家中妻子貌美如花,但非要在外面置个外室,可外室哪个方面都比不上妻子,那你说这些男子为何要置外室呢? 竹香皱着眉头,没有想明白,只是缓缓摇头。 顾绾转身看向铜镜,一是那外室做小伏低,家中妻子太过优秀,男子总想要被人崇拜,二是男子总觉得外面养的比正室更为刺激。 竹香是第一次听到这么露骨的话,顿时脸颊有些发烫。 那,皇上? 顾绾站了起来,竹香把烫好的手帕递上,皇上会对余小姐有怜惜之情,但他目前还不会纳她,因为我还未曾答应愿意做他的妃嫔。 竹香似是而非的像是明白了一样。 邵景洲把人抱进到御书房内,朕今日有事出去,以后不必再等,还有不要夜夜都留宿在宫内,还是应当回去的,不然镇南候也会担心。 余盛雪本想反驳,但经过昨天的事情,她心中已经明白,邵景洲还是喜欢顾绾。 是,臣知道了。 邵景洲点头,朕让人准备一些膳食。 余盛雪站起来行臣子礼,谢皇上,但现在宫门还未下也钥匙,臣现在就回家,免得父亲兄长担忧。 邵景洲也并未强留,只着人将她送到镇南候府。 余盛雪坐在马车内只觉得委屈,眼泪一颗颗的掉着,她好想回去啊,这个世界一点都不好玩。 余怀南提前得了消息,已经在门口等着。 两人并肩走进侯府。 余怀南看她是哭过的模样,轻笑,怎么,这才几日就受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