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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玉这一跪差点没把四爷给吓死,自己这个福晋甭管是以前一本正经寡淡如水,还是现在风风火火敢捅破天,在自己跟前顶多是尊敬得过头,但这么说跪就跪的时候真没有过。 从阿哥所接到人四爷就觉着自己的福晋有些说不出的不对劲,但他都归结于是在阿哥所里关得太久累的吓的,但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跟自己来这一下。 “胤禛,这次是我对不住你,我是不是给你闯祸了。” 要说瑾玉这次为了弘晖闯阿哥所她后悔不,那肯定不后悔,再给她重来十次她也只能选这条路。但是在阿哥所里边难得闲下来的时候,她脑子里也没法清闲,近在咫尺的儿子自己够得着,可外边还有个不知道被自己这一弄得坑成什么样子的四爷,让她总惦记着。 当初成为四福晋之后,瑾玉时时刻刻都牢记千万不能恋爱脑千万不能傻白甜,这几年虽然自诩保持住了底线,但是要说对四爷一点感情都没有那也是假的。 这一路跟他过来,被他气得要死的时候有,但更多的还是值得记住的好时候。自己也亲眼看了这人是怎么细心经营他的未来,和对江山社稷未存私心的态度。 别的都不提,只说被康熙分散在六部御前的这么多儿子里,除了时常要在御前当值的十三,四爷去户部的时候恐怕比这些兄弟们加起来去衙门点卯的次数都多。 人前大家总觉着四爷面冷心冷是个活阎王,守着钱袋子有钱也不见个笑模样,说这话的人从来不记得,只要是户部还能腾挪出银子来,四爷就没让户部误过要紧的事。 甭管是兵部的粮草还是礼部的花销,人人都只知道从户部拿银子,却都不知道四爷为了这些钱上下折腾连个整觉都没得睡的样子。 这次自己闯这么大一祸,他又逼着康熙为了保太子只能捏着鼻子放过阿哥所里的人,还捎带手把太子干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都摆到明面上来,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要说康熙不记恨打死瑾玉她都不信。 “起来,有话你跟爷好好说,怎么去一趟宫里还把胆子给吓破了?以前没少给爷闯祸,挤兑爷跟吃饭一样张嘴就来,怎么不见你请罪。” 四爷回过神来赶紧弯腰拉着瑾玉的手臂把人从地上拽起来,前后打量摩挲一遍确定了她没在宫里吃亏,脑子也没坏才把人揽到自己腿上坐定,“这是在宫里胡思乱想了吧。” “谁乱想了,这么大个事我都不想我傻还是愣啊。”一个人在宫里撑了这么久,现在有了倚仗瑾玉连腰杆子都软塌下来,倚在四爷肩头说话都比方才要软上三分。 “还说不傻,尽想些没用的东西,还尽往错了想。真要是闯了大祸爷还能接你回来啊,还真把这事当塌天大祸了?不至于。” “真的吗,我真的没把事情搞砸,咱们还有希望?” 瑾玉难得被四爷搂孩子一样搂抱着坐在他腿上,若是以往这般姿势瑾玉多少要嫌弃自己矫情,但这些日子在阿哥所实在是熬得艰难,现在有了四爷这个主心骨,她着实有些忍不住的想撒娇想攀附。 “真的,不仅有希望,而且是很有希望。” 要说这世上胤禛还能在谁跟前毫无保留的袒露自己的野心,那就只可能是瑾玉。因为四爷甚至会捕捉到她比自己更加笃定、更加坚定的心,那份不用质疑让四爷有时候都想问问,就这么信任自己吗。 “太子现在就算还是储君,但他注定坐不上皇位了。能对皇上下药的太子心绪底下人还能自己哄着自己说,是皇上逼太子逼得太紧。 但敢对小辈儿们动手的储君,你说怎么还会有人敢死心塌地的跟着这样的主子。真要是他当了皇上,用不着别人我们这些王爷贝勒就得把他掀翻了不可,除非皇上为了太子等顺利继位把我们都杀了。” “这次我们虽然捎带手把大哥从阿哥所里弄出来,但他到底是带刀闯宫,皇上本就忌惮他,之后看着吧,老爷子总得找由头把他先摁下去。” 四爷早就盘算过了,甭管太子是为什么要拿弘昱下手去打压直郡王,这次两边都注定两败俱伤。剩下的皇子里不是四爷狂妄,而是不管什么看怎么数,都是他最有机会,说得难听些,皇上就是不想用四爷也只能用他。 “那老八呢,他可一直想着往上拔一拔。” “你傻啊,老八府上至今都没个孩子,拔什么拔啊。” …………………… 瑾玉听了这话半晌才反应过来,现在的局面是跟自己知道的不一样了。太子直郡王自身难保,四爷这边弘晖活得好好的,弘时又成了嫡子,老八那弘旺至今还没个影子,兴许自己这祸还真不算什么大事了。 第七十七章 从阿哥所出来之后的第三天, 宫里严苛的禁令才慢慢撤下来,对外的说辞是偶发时疫,半真半假的说法既能保住太子又能哄住外头不明所以的老百姓, 剩下能打听到端倪的臣子奴才,也都乖觉的闭口不谈这事,生怕被本就气不顺的王爷贝勒们迁怒。 至此宫里和宫外总算勉强维持住了一种诡异的微妙平衡,只是皇上这次一意孤行要为了皇权威严保太子,可以说是把上下里外能得罪的全得罪完了,包括后宫曾经那些一心一意想着皇上的娘娘们。 也许是皇子生下来大部分不能养在亲娘身边的规矩,也许是康熙多年积威所致,当朝后宫里的娘娘们一心一意为儿子的不算多, 甚至有好些娘娘在儿子和皇上之间, 大部分时候都是真心实意更多替皇上着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