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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到难以言喻的失落。 我刚才只是想听听你的事,时雨接上刚刚的话,眼睫颤抖地如同沾上露水、变得沉重的蝶翼,你自己不说,夏风知道也不说,这么久的时间,只有我一个人。 只有她一个人在孤孤单单地想他,是这样吗? 时雨心中压着很多事情,比如即将到来的试婚,雷因那天和她的对话,以及明明说着要和她见面,却如此冷漠寡言的维恩她突然无法再说下去了,明明对着夏风很轻易就能说出口的思念,而今面对着她无法确认心意的维恩,她不敢再说下去了。 不说就算了。 时雨放弃了。 红发的Alpha眉心依旧没有放松,他抱臂沉默听完,随即向餐桌方向抬抬下巴示意:不吃饭了? 吃不下。 时雨面无表情,破罐子破摔般地说道。 维恩胸膛起伏了一下,低哑地出声道:我去的黑眼星系,没多少人在,全是矿山,你指的伤也是在那里留下的,已经好了,没什么能说的。 时雨悄悄移了一下坐姿,侧着坐在椅子上,抬头望向少年俊美阴戾的眉眼,他不知何时站了起来,表情仍然漠然且克制。 我去那里,是因为我跟人做了个交易。 不是训练吗?她有些疑惑,终于出声问了一句。 可能他以为是试炼。维恩嘲讽地嗤笑一声,时雨并不知道他是谁,但从维恩的对这个代词的蔑视来看,他应该不是很喜欢他。 有件东西掌握在他手里,我必须去取回来。维恩压抑着情绪,略显不耐地道,所以我答应了。 是什么?抱歉,不方便说就不用说了。 时雨问出来时才觉得这问题有些越过界限了,维恩跟她说出去的原因就已经很好了,但维恩却面露沉思,看上去没什么反应。 本就高大的Alpha站起时颇有压迫感,手臂与薄薄的衣料下遍布着流畅而匀实的肌rou,维恩碧瞳微垂,凝视她片刻,突然道:时雨。 他向前几步,看上去就向在朝她走进,时雨心头一跳,手紧张地搭在椅背上,眸光略有些湿润地看着他。 是我的婚姻自主权。 咦,什么?她结巴了一下,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我想要拿回的东西,维恩漂亮阴沉,略带戾气的长相看上去脾气不好,此刻却顺从着她,又低哑地重复了一遍,是我的婚姻自主权。 家族原因,在半年之前,我没有这种权利。 那现在,是有了对吗? 少年离她很近,低低垂眸看向她,时雨有些无措地躲避了一下他的目光,一直保持着侧坐的姿势让她的小腿有些酸麻,可心脏却像是被灌满了氢气,仿佛下一刻就要从喉间跳跃出来。 你她说,是因为、什么? 时雨。 时雨一下子僵住了,维恩像是对她做出了回答,又像是在唤她集中注意力地听下面的话。 维恩喉结微动,眉心鼓起,看上去表情也有微僵,略显沉哑的声音却依旧说得上流畅:我本来打算等见面再说,既然你之后没有时间,现在说了也随意。 时雨没见过这种时刻还能这么毫无情趣说话的人,她面色涨红,轻喘了几声缓解心情,才十分迅速地打断了他:不要! 维恩一顿,投来了质问的目光。 你刚刚说等见面再说,那我现在也改变主意了,我想见面再听。她一推椅子,站了起来,不知是不是因为害羞,时雨即使不敢看他,语气也显现出跟以往不一样的几分强势来。 你也要好好排练然后,再跟我好好讲。 不然 少女的声音越来越弱。 他们之间挨得很近,如果维恩真正地站在她身边的话,如此近在咫尺的距离,她可以闻到熟悉的辣椒味,清楚地感受到少年的皮肤血液里传来的热意,以及 低下来,一点点。 她扯了扯他虚无的衣角,声音细弱蚊蝇。 维恩低头打量她一眼,以为她又有什么事,便没多话地俯下身,下一刻,少女的黑发在他眼前晃动,Omega像只灵敏的兔子窜上来,又像株含羞草一样干完坏事就在原地将自己包起,身体瑟瑟发抖。 不是脸颊,不是眼角,不是任何符合礼仪规范的部位,维恩脸庞僵硬了片刻,后知后觉地弯起指节,抵在了自己的唇间。 他这时才真正显露出几分少年的青涩模样,眉头松开又皱紧,阴戾的碧眸也显得不再沉凝,然后他直起身:时 不许说,也不许叫我的名字! 时雨心里又害羞又后悔,然而一上头亲了维恩,事情做都做了,她也干脆就顺着把话说下去:好好排练,不然到时候 到时候 时雨红着脸,别开视线,小小声地警告他:这个奖励可就没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