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反派男主竟是恋爱脑在线阅读 - 第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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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说,为什么自己总会在他危难之时出现,为什么后来青城剑宗再相见时,自己只是个五十岁的孩子,又为什么对以前的事一无所知......

    留下的坑可太多了。

    姜鹤冥思苦想半天,找不出让人信服的原因。

    算了,发挥拖延精神,这个难题留到以后解决。

    毕竟后来的沈行云可从来没表现出疑问或者惊讶,由果推因,肯定是自己提前打好了预防针。

    姜鹤两手一摊,直接摆烂:没准到时候灵感自然就来了。

    魔境里没有寻常生物生存的空间,这个林子里也是如此,除了树就是树,十分安静。

    只有偶尔传来的木头燃烧断裂的声音。

    姜鹤听着听着,都要睡着了。

    这个火堆是专为沈行云支的。

    人在高热情况下会尤其畏寒,沈行云起先躺得好好的,后来就有点缩手缩脚的趋势,火堆烧起来后,他便好一些。

    未免之前的情况再次重演,姜鹤放弃了独自探索的打算,环膝而坐,守在沈行云身边。

    此时此刻,金红的火光映着他的侧脸,长睫毛和鼻梁投下一片阴影,随着火光微微晃动。

    姜鹤百无聊赖地数着对方睫毛,还伸手拨了两下睫毛可真长,跟扇子似的。

    她还没从身份转变上打过弯来,总是潜意识里觉得师兄是师兄,小宝是小宝,而这个沈行云嘛,更接近印象中没有礼貌的小河豚。

    不知不觉就带上了看小孩的心态。

    不知道沈行云还有多久才会醒来......

    姜鹤撩开衣服,打量他周身的伤口:看上去没什么好转的迹象。

    虽然根据小说定理,主角肯定是能逢凶化吉、浴火重生的,但现在剧情改变,未来走向难以预料,沈行云满心满念都是她小时候讲的话连害他落入这个境地的青城剑宗队友都没杀。

    万一他坚持下去不修魔,嗝屁了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无意中成为人生导师的姜鹤自觉责任重大。

    她伸出两根手指搭在沈行云手腕上,从体内分拨出一缕灵力,重新检视他的身体情况。

    沈行云的筋脉倒是完好无损,至少没有像他外表一样破破烂烂,只是内里空虚,姜鹤的灵力入体就像进了无人之境,游走得十分畅快。

    她驭使这缕灵力,细细查探内部情况,然而灵力走走停停,还没有运转完一个周天,突然便失去了踪影。

    姜鹤挑眉,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再次尝试。

    结果依然如第一次般,灵力进入沈行云体内,石沉大海,转眼消失。

    但这回儿,姜鹤看得更仔细,从中发现了端倪沈行云体内还残留有魔气,应当是被魔物所伤的痕迹。

    魔气对于修行正道的修士来说,天然有排斥作用,如果修士的灵气不及魔气强横,正负相抵,灵气便会消失,魔气便会继续损伤身体。

    这样看来,沈行云体内毫无灵力,高热发烧,或许就是这几缕魔气引起。

    姜鹤之前的推论不正确,他并不是沦为凡人之躯,相反,在这种的情况下还坚持活着,身体素质条件已经很不错了。

    毕竟魔气入体,可是会死人的。

    如果能够消蚀掉体内魔气,解决隐患,那伤口也会恢复得更快。

    沈行云现在灵力空乏,又没有恢复的迹象,想要冲抵魔气便只能够借助外力。

    姜鹤自己倒是灵力充足,但是这里和明悟宫秘境相似,都是自成体系的小世界,无法沟通天地灵气,恢复起来会很慢。

    她不想在未知而危险的环境中损耗太多。

    姜鹤一声哀叹,认命地掏出乾坤袋她无意自割腿rou,便只能花钱消灾,将灵石中的灵力导入沈行云体内。

    一大堆灵石整齐码好,摆在她的手边,看上去自蕴灵光,莹莹生辉,简直比火堆还要亮。

    这些灵石足足清空了她一个乾坤袋,姜鹤看一眼就rou痛,她满怀怨念地冲沈行云念叨:以后要记得还钱,谢谢。

    为了方便后续动作,她换了个位置,坐在沈行云的肩左侧,靠得更近些,然后一手牵起他,一手搭在灵石堆上。

    左手化转灵力,右手传给沈行云,纯把自己当导线使用。

    灵气一旦吸纳,灵石便化作齑粉,这个过程很快速,灵流顺着姜鹤的手奔涌进入沈行云的身体,就像泄闸的水,势不可挡,细细地碾过每一寸筋脉。

    如此来回三个周天后,终于将那些潜藏的魔气冲散、削弱,最终消弭。

    姜鹤睁开眼睛,松开沈行云的手。

    她估量得正正好,这一会子功夫下来,魔气消失了,原本的灵石堆也只剩粉末,用得很干净。

    沈行云看上去神色也更平稳了些,手掌心的温度也略有降低。

    她仔细打量了一会儿,站起身来,将灵石粉末扫进火堆里,然后伸了个懒腰,往旁边的树走去,准备再折一些枝丫,续续篝火。

    树影重重,林子里的光线比外面更差,几乎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

    但这对姜鹤来说并无影响,她毕竟是修士,灵气护体,五感通明。

    附近的树木在之前就被薅了个七七八八,她往远处走了几步,百无聊赖地撇着树枝,同时习惯性地四处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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