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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雅丹: 庞雅丹一脸心梗的上车离开,而陈浠忍了又忍,还是笑了出来。 温之信看了她一眼,大概是觉得她莫名其妙。 晚上,陈浠躺在床上看电影。 氧化钙在一旁胡乱蹦跳,过了会儿又跳上床趴在陈浠胸口。 陈浠低头一看,立刻道:松嘴!然后头疼地把平安符从氧化钙嘴里拿出来。 你怎么这么喜欢这个。陈浠问它。 氧化钙叫了两声,好像在解释。 陈浠又问: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温之信? 氧化钙又叫了两声,去咬陈浠手里的平安符。 陈浠忍无可忍,把它丢下床,打开手机搜索:平安符可以清洗吗? 网上的答案五花八门,有说不能洗,还有说要送到求符的寺院清洗的,最后陈浠还是决定就那么放着,脏一点就脏一点,毕竟这个平安福这么久了,应该也没什么灵力了,最多最多只能算是个纪念品。 房间被闪烁的灯光照亮,陈浠重新看向电影画面。 电影里,男主角身无分文,请求酒吧老板赠他一瓶红酒,许诺会将钱寄还,而女主角则悄悄顺走了两个玻璃杯,他们躺在草坪上共饮,谈天谈地,耳鬓厮磨,不许诺未来,只着眼当下,自由而浪漫。 陈浠觉得她这辈子都做不到这样肆意。 留下平安符是她的私心,没和任何人谈论过和温之信之间的事情,这也是私心。 过去两年,陈浠有过一些美好的幻想,一些难以启齿的、不能为他人所知的想法,也有过后悔,后悔如果当初换一种选择,甩开那些顾虑和负担,只考虑彼此,她会不会开心一些。 不过如果永远是如果。 夜越来越深,电影缓慢走入尾声,男女主角拥抱着,依依不舍,不愿分别地分别着,而氧化钙蜷在她脖子旁,毛发柔软。 恍惚间,陈浠产生了一种是温之信倒在她肩上的错觉。 第37章 FLAG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邱明月还躺在床上。 再准确一点,应该说是和郭霁一起躺在床上。 这个发展的确超出预料。 在经历频繁的约会后,她和郭霁彻底找回曾经的友情,几乎无话不谈,正当邱明月怀疑友情太坚固会不适宜发展爱情时,不知怎么,一个夏风沉醉的微醺夜晚,他们猝不及防地直打本垒。 一夜疯狂后,邱明月万分尴尬,觉得进展有些超音速,虽说她的思想不算封建,但这种情况一时也有些难以接受尤其是郭霁身上痕迹斑斑,显得她如狼似虎饥渴无比。 不过面对一个长相帅气的前暗恋对象,没什么抵抗力也正常。 邱明月这么安慰自己,并决定当作无事发生。反正郭霁也不吃亏,倒是她,腿酸得很。 但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郭霁竟然反咬一口。 在听说要将此事翻页揭过的时候,他的脸色像是她家客厅里那块羊毛地毯,又黑又沉,而后果断干脆地打断她打了无数腹稿的长篇大论,指责她不负责任,睡完就丢。 邱明月好冤枉,分明是她吃亏了。 好吧,其实也没吃亏,应该说是双赢。 可就算是双赢,情况也不正常啊。 但郭霁似乎不这么觉得。 之后的辩论过程不予赘述,邱明月在陈浠身边多年,没学到她的辩口利辞,或者说其实在心底没什么反抗的意图,总之很快败下阵,最后和郭霁约法三章,按照如今的情况继续相处下去。 不过郭霁对她的接纳程度似乎有些离谱,让邱明月怀疑他其实已经在岁月的蹉跎中变得不再像他名字般光风霁月,而是个花花公子。 毕竟有谁能碰上个老同学就求婚,相处没多久就上床呢? 但她一直没从郭霁嘴里套出话来,每每问他过往恋情,他就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这倒是和从前相差无几,笑得邱明月莫名心虚,只好作罢。 谁的电话?郭霁问。 邱明月捞起手机看了一眼:陈浠,我和你提过的。 郭霁点点头:哦,你的那个男友。 你记性真好。 日上三竿,阳光从窗外漫进屋子,室内一片安静凉爽,就是被子床单乱糟糟了一点,邱明月起身接电话,郭霁的目光在她光裸的肩膀上扫了一眼,将被子往上拉了拉,但没两秒,手又探进被子里揉她。 邱明月被揉得头皮发麻,连忙把他的手丢开,瞪了他一眼。 郭霁笑了笑,没再捣乱。 挂电话后,邱明月嘀咕道:好奇怪。 怎么?他问。 她约我吃饭。 嗯? 邱明月若有所思道:她以前从没主动约过我。 郭霁说:可能有急事。 事实证明不是急事,但是能让人头脑震荡的事情。 邱明月:你、再、说、一、遍。 陈浠:你已经听清了。 是的,听得非常清楚,生怕落下一句话就接不上剧情。 当陈浠的朋友是幸福而痛苦的,幸福体现在陈浠不拘小节,正常情况下对方不会有丝毫压力,开心自由且能受到鼓舞,痛苦则体现在陈浠原则性太强,有些时候令人崩溃,不过世上哪有完美的人,邱明月不讨厌这种性格,十分享受和陈浠相处的过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