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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宣流都穿了旗袍,我的眼睛都受到了洗礼。 她刚转身,就被宣流拉了回来:“有区别的。” 她们站的地方在绿植遍布的花圃中间,旁边摆盘都是实物。 整个空间非常天然,在夜晚的灯光和不知道哪来的萤火虫掩映下,创造了得天独厚的环境。 宣流唔了一声,有点遗憾地说:“我都没和你谈过恋爱。” 申遥星啊了一声,手上拿的那颗樱桃塞进了宣流的嘴,她眉毛都要竖起来了:“你说什么?” “没谈?那你在暴露你是人鱼之前,我和你在干嘛啊?” 她一生气音量就不由自主地提高,手下意识地去戳宣流的胸口。 这件材质仿佛泛着流光的旗袍盘扣到胸口还有个开口,申遥星一根手指就点上了宣流的胸脯。 申遥星的怒气又散了。 她内心泪流满面:我好色。 宣流嘴唇开合,好久才憋出一句:“我们那时候就结……” 申遥星叫了她一声:“宣流。” 宣流垂眸,背后正好是一片萤火虫,星星点点的光好远处天空的月亮都能迎合一般。 在申遥星眼里这人怎么看都像是泡了一层月亮的粉。 拍一拍能掉出点银屑来吗,像小飞侠的那种。 申遥星深吸一口气,推了她一把:“我那时候都不知道你哪位欸,跟你结婚培养感情不算谈恋爱算什么?” “炮友?” “领了结婚照的合法炮友?” 宣流下意识地捂住申遥星的嘴,这里太多耳朵尖的了,她都有点不好意思。 申遥星哼了一声:“你还怕被人听到?平时不是胆子挺大的么?” 宣流:“我们还没……” 这里人太多,宣流还是觉得不好说。 申遥星却很喜欢她这副做派,上床的时候太狂野,这个时候反而羞答答的,让人忍不住欺负一下。 “没什么?” 她又凑近了一些,宣流的腰都靠上了绿植。 尤嫚看了一眼,哎呀一声:“年轻真好。” 褚渔的茶都是祁荔让专门的人泡的,老人家一睡最短也要几十年,刚好最近醒了,也可能是被局长叫醒的。 把红尾人鱼送走后本来就想回去,被泉渡拉过来看热闹,也没有什么不满。 她看了看远处的半鲛人和人类,问了尤嫚一句:“你说的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见。” 褚渔的年纪祁荔也跟同事推测过,保守估计得有千年。毕竟泉渡是被褚渔捞上来打工的,一个清朝格格能有明朝的古董不稀奇,但能有先秦的一些古物,就有点不真实了。 况且泉渡没死的时候也不是个受宠的格格。 尤嫚叹了口气:“您也没见过。” 褚渔点了点头,她的头发绾在脑后,垂眸的时候都自带一股寂寥。 也可能是寿数太长的一种折磨。 “我也不算纯正的鲛人……”褚渔开口,她看着尤嫚:“泉渡和我提起你的时候很高兴,以为能找到你这一支。” 尤嫚有些讶异,她本来想问,又没问,只是遗憾地点头:“但我也是被人打捞起的。” 褚渔笑了笑,“不过半人半鲛没什么好担心的,我看那孩子有了同行的人,以后的路不会难走的。” 她的目光落到坐在尤嫚身边安静的人类男人,“你也一样。” 尤嫚原本伤痕累累,还是褚渔特地拿药给她治的。 她本来身份特殊,这份照顾是褚渔对同族的照顾。 但褚渔年长太多了,身上沾了很多尤嫚都不敢触碰的谜团。 对方看向宣流的眼神倒是怀念,“我和宣流都只有一半鲛人的血统,但是她比我幸运。” 尤嫚犹豫了一下,刚想问,一边的泉渡走过来,非常大不敬地圈住褚渔的脖子:“老祖宗,喝香槟吗?比你喜欢的龙涎酒好吧?” 她还把酒杯往褚渔的唇边怼了怼。 尤嫚吓了个半死,她发现泉渡现在的样子看着委实接地气,完全没直接接地府让人恐惧的感觉。 褚渔喝了一口,皱了皱眉。 推开了挂在自己身上的娃娃脸下属。 “这个,给宣流。” 褚渔递给尤嫚一个古朴的盒子,泉渡喔了一声,“我就说吧,尤嫚的孩子你肯定会照顾的。” 尤嫚接过,褚渔说:“我们都对这孩子的情况不太了解,不过这个药补身体,吃了也无妨。” 她说话总有种文绉绉的感觉,夹杂着点陈年的风味。 饶是尤嫚早年跟这个单位的人接触过,依旧觉得光看这些人就能让人产生一种「这世界很大」的感觉。 远处的宣流还在跟申遥星解释。 她长到这个年纪几乎没碰到值得自己手忙脚乱的事情,对人类的情绪都能正确梳理做出相应的反应。 但在申遥星面前一败涂地。 伪装无效。 她涨红了脸,才知道人极度激动的时候真的会结巴。 偏偏这个时候祁荔伸手过来举话筒,宣流的结巴在循环播放的月亮代表我的心里叠加,磕磕绊绊地憋出一句—— “我是真的,真的……” 申遥星抬眼看她,这个正常人类看到都会晕过去的场合。 宣鸿影还在跟长着大尾巴的松鼠跑步,有些半人半兽的生物穿着餐厅制服谨慎地摆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