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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爱你,就只爱你,我这辈子都不要别人,你还怀疑我,你怎么能怀疑我?!我他妈就想亲你一个,就想睡你,我心里就装不了别的!” “你就不能这么对我!你太离谱了!你要真疼我,真爱我的,你就不能这么干!你这么干伤人!伤大发了!!” 余京海吼得凶狠,困兽似的在厨房里表达着强烈的抗议,直到气不顺了,停下了,便蔫头耷脑地盯着水龙头,苦巴巴地扯动干涸的嗓子。 “媳妇儿,我不对,我做错了,你给我解开行不行,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你有洁癖……我就是喝多了也不该沾别人……” “阿惜,我听你话,都听你的,你别这么整,我心里也难受啊,真难受……” 在卧室里平复情绪的周惜完全没让自己停下来,备课做PPT、翻阅试题、整理答案、看卷子…… 忙完了手头的工作,人似乎才真正冷静了,理智也终于恢复了些。 他重新站直了腰,扭腕揉肩,松了一会儿筋骨,便端起空的杯子,走出了卧室。 客厅餐厅厨房的灯依然都亮着,周惜转头就看见了厨房里犹如定海神针般站得坚挺的余京海。 余京海两手还挂在水龙头上,一察觉到房门动静,眼珠子就跟雷达似的追着周惜转。 再瞧见周惜往他这头靠近,立马清嗓喊人,“阿惜。” 用了最规矩的喊法,不黏腻也不耍浑。 周惜敛着眼,到厨房里接好了水,又听见了近距离的一声“阿惜”,嗓声都像是快哑得没气了。 余京海就这么干愣地傻叫着,是真不敢再瞎辩了,生怕再说错啥话,把媳妇儿惹得更生气。 最窝火的时刻已经过去,捱不捱的也捱了,自我反省也充分反省了,无论如何,总不能真怪媳妇儿对他狠。 “阿惜。”余京海紧接着叫了第三声。 周惜忽然把水杯递到他跟前,“闭嘴,喝水。” 惜字如金,言简意赅的指令一释放,余京海赶紧照办,老实地就着周惜的手,直接喝水,润喉顺嗓。 喝完了整杯水,周惜搁下水杯,在余京海愈发热火的目光中急步迈出了厨房,还留了道“赦令”。 “围裙自己解。” 余京海双眼骤然发亮,麻利地动手崩开围裙,脚步并得飞快,追出了厨房,逮着周惜,和他一块儿回到卧室,滚进了被窝里。 “媳妇儿……”余京海这声叫的,整个人都在抖。 从地狱到天堂,飞升得这么快,谁能不抖。 惩罚一过,余京海在大被子上重整旗鼓,发狠地咬住了周惜的颈子,卖力地给那腺体哺喂着自个儿的信息素。 “要我命了你……” 余京海心气舒爽了,重重地吼出好几声,忙不迭地捧住了周惜的脸,就想对嘴亲上,讨份最踏实的糖。 周惜却偏过了脸,不单是嘴不让碰,脸也不让。 余京海接连碰壁,最喜欢最想要的,偏偏是哪个都没能捞着。 他这下明白了,媳妇儿给的惩罚还没结束,从头到尾就是卡在这儿。 身子可以抱,手可以摸,只是不给亲,整张脸都不准他用任何亲昵的方式碰着。 “咋还没翻篇呢?”余京海讪着脸,搂捏着对象的细腰,“要不我现在就跪去?我给你跪到天亮行吗?跪一宿,跪两宿,多少宿都行,你开个数,我跪。” 说得气沉山河,格外坚决,然后马上就要行动,翻身去找地板。 可周惜压着他的胸膛,将他固定在被子里。 “啥意思啊你这是?”余京海纳闷了,“不让跪啊?那咋整啊?你想咋样?要不咱去洗洗,你用搓澡那玩意儿照我脸上搓?想搓哪儿搓哪儿……” 他一边哄,一边捧了周惜的手,不停地亲着,不间断地哄人开口撂吩咐。 “媳妇儿,想怎么罚,你安排,我都配合,但我想亲你啊,这亲不能罚,真不能罚,不然我晚上难睡……” “今天不想。”周惜合着眼帘,说明了自己的拒绝,又补充了一句,“其他的可以,随便你。” 余京海听清了他的意思,渐渐沉了脸,满肚子的话都迸不出去。 接吻和别的事儿都不太一样,两个人的心意要是没凑到一块儿就不会想亲,这吻会接的差滋味。 让余京海迷恋沉醉的是周惜高高兴兴的,心里只想着他,情难自制地跟他亲近,不是摁头强迫,也不是委曲求全,得是他想,周惜也想才行。 “阿惜,对不起。”余京海放弃了纠缠,不折腾了,老实地抱紧了怀里的媳妇儿,“是我干了混账事儿,我还说错话,让你难过了,都是我对不起你……” “很晚了,睡吧。”周惜淡着声道。 卧室里的气息终于全部缓慢地静下了。 这天晚上余京海真没能睡得香甜。 这是他迄今为止睡得最憋闷,最不得劲儿的一晚。 周惜性子慢,耐心多,能受得住。 余京海不行,和周惜有关的,让他多撑一小时,他都觉着事态糟糕,棘手烫脚,得尽快解决。 于是他一大早就起了床,跑去那家面馆,追着林玲问那天凌晨喝酒的艳福糗事儿。 妹子让他吓得惊慌失措,羞得要逃,他硬是给拦了下来,十分严肃地跟人道歉,表示自个儿当时喝昏了头,干了不正确的事儿,请求原谅,会给能给的补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