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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星河显然被这两人诡异的气氛给吓到了,生怕自己找的人被自己气到,连忙弱弱地插嘴: “那个……不好意思哈……刚才隔壁的那位告诉我,您不喜欢别人这么叫您?那我叫你……” 她犹豫了一下,说出宗林现在的直播ID:“……缺水少土的老树皮……可以吗?” 宗林冷冷的一记眼刀扫过去,“你敢这么叫试试。” 越星河快哭了,“我……我……” “宗林。” 宗林自报了姓名,皱眉,靠在门口,丝毫没有倒杯茶欢迎人的架势。 哦对,差点忘了,茶叶是有钱人才能喝得起的配置。 她穷,只有白开水。 “说吧,什么事。” 小姑娘如蒙大赦,连最基本的客套都被她彻底抛在了脑后,“宗宗宗宗老师!我们杂志想做一起以土星娱乐为主题的实地报道,想请有经验的向导来带带带带带一下,能,能不能……” 宗林眉毛一抬,恢复了自己一贯慵懒的语调:“不带,滚。” 第36章 嫦娥与月饼 嫦娥爱上了蛋黄月饼精,可是不小心在月饼精变成原形的时候吃了她。 从此嫦娥在月亮中心住着,像极了当初淌着蟹黄油的月饼。 嫦娥:你在哪里呀?我亲爱的。 月饼:我在你的心里呀~ 世界上最浪漫的事情莫过于我吃了你。 比这还要浪漫的事情莫过于我成为了你。 第37章 玫瑰与王冠 王冠爱上了玫瑰。 玫瑰辗落成泥。 王冠破碎,堕入高空。 这是一个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 公主戴上王冠的那天,只有六岁。 偷偷聚集起来的起义军的马匹踏碎了贵族成片的玫瑰花园,也踏碎了无数人平静而虚幻的梦魇。 双亲被埋葬在贵族的玫瑰花田里的女孩毅然决然的加入了起义军,临走前带上了一小朵野玫瑰花。 女孩第一次见到女王的时候,十岁。 “你是谁?” “我是您的新內侍,殿下。” 公主头顶的王冠在阳光下泛着好看的金光,镂空着瑰丽的玫瑰花形。枝条缠到王冠边缘,野蛮的生长在冰冷的模型中遏制住。 “之前的呢?” “陛下说了,她对您过分亲近,身为一个奴隶,实属失职。已经被陛下下令分尸了,我的殿下。” “哦。” 声音空洞洞的,似乎是从头顶上镂空的玫瑰花瓣中响起的无数回音。 这一代的王向来以喜怒无常著称,行为荒yin无度,对各地滋生的不满视而不见,夜夜笙歌,但对自己唯一的女儿极为宠爱,甚至下令让人早早用黄金铸造了一顶独属于公主的玫瑰王冠。 和王冠等力,甚至有不少人已经偷偷里称小公主为,小陛下。 没有什么比刺杀羽翼尚未丰满的新王更加适合改朝换代的事情了。 “你也有一朵玫瑰花。” 公主看着女孩发梢上别着的野玫瑰,眼神微滞。 “是的。” 公主从高处走下,女孩才发现,她是赤脚的。 光洁的脚踝绑着一条细腻的红线,似乎把与皮肤的摩擦处也勒得粉红。 红线在冰凉的空气里一晃一晃的,像是一个被人精心打扮的提线木偶。 “一样的。” 公主的声音清冷无比,她伸手摘下女孩发梢上绑着的玫瑰,仔细比较了一下,得出结论。 “不一样,殿下。” 出身花田的女孩忍不住纠正:“这是没有形的野玫瑰,漫山遍野都是,可您王冠上的玫瑰却是王国里最名贵的品种。” 公主的视线迟迟没有落在女孩脸上,她似乎讥讽的笑了一下:“不一样吗?” 讥诮的语气冷冷坠地:“那我就让它变得一样。” 第二天,公主的头顶王冠上的图案就被工匠连夜铸造成了野玫瑰。 女孩成为了公主的新任内侍,并且源源不断的把宫内情报传送给外面的革命军。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 歌舞,游戏,生杀。 聚众,征战,讨伐。 女孩过着白天为公主挑选饰品裙子参加舞会,夜晚谋划着如何确定最短行军路线的日子。 一切都很完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公主似乎对她并不亲近。 哪怕突然迷上了花卉园艺,也只是让下人开辟了一片玫瑰花田,却不允许园丁出身的女孩踏足半步。 “为什么?”女孩忍不住问。 “你说的不错。” 花田开辟的那天,她们相识不过一个月,公主穿着一条红色的长裙,长长的裙摆拖曳在地,把她和身后的侍从割裂出了大块空间。 “你没有资格和我一样。” 态度倨傲,把王座上的昏王的神态学了个十成。 哪怕都是不知名的野玫瑰,王冠上的和田野里的就是不一样。 所幸的是,公主对她不甚亲密,但除了这片花田,也没有阻止她其他的事情。 女孩就这样不远不近的跟着,比之前隔几个月就被脱下去分尸的其他内侍们跟得都要长,甚至一跟就是八年——直到革命军君临城下的那天。 在位的王很惜命,把王城守备得密不透风,唯一的可能就是从内部突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