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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你在玲珑谷口淋雨的时候也没有?” 萧舒安摇头:“没有,是我自己要去找你的,怎么会因此讨厌你呢。我知道你想见的不是我,但我还是执意想要见你。” “就那么想见我?万一我只是浪得虚名,岂不是配不上你那么辛苦把我请到周国。” 萧舒安轻笑,她望向远处的园景,喃喃道:“我也想过你是不是真有实才。我也不过是在酒楼听过你一次对话而已。但好像冥冥中就是有一种直觉,让我很笃定,你可以帮助周国。” “所以你就站在那里淋雨?” 萧舒安有些不好意思:“你不见我,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使些拙劣的苦rou计了。还好,我赌对了,你心疼我了。”萧舒安说到这儿,还侧头得意的看着林秀。 林秀却是用微微有些生气的语气威胁道:“以后不许你在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还好我善良,要是我不善良,你岂不是要淋雨淋到夜里。” 萧舒安得意:“可是你就是善良啊,你心疼我,所以请我进谷了。” 林秀无奈的快速在萧舒安脸上轻轻yao了一下:“不听话!下次不许再用自己的身体做赌注了,就算是对我也不行。身体坏了怎么办,这世上只有一个你,你若是没了,我去找谁赔?” 萧舒安顶嘴道:“不会没了,顶多就是风寒而已。” 林秀正色道:“那也不行!我心疼。” “嘻!”萧舒安甜蜜的笑着窝在了林秀怀里,“我也觉得我自己变了。以前出来打仗,我满心满眼都是战争。这一次,我感觉我一点都不称职。有你在,我好像就不想动脑子了,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什么也不想思考,脑子里总会想着你,念着你。我好像都无法像从前那般专心做事了。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君王有了宠爱的妃子以后就会不早朝了。如果我是皇帝,你是佞妃,我估计我的王位也会被你抢走。” 林秀打趣道:“公主大人,你的驸马已经篡了你的权啦!我可是军师哦,一声令下将士们都听我的,怕不怕?” 萧舒安后仰着头笑望着林秀,满眼都是痴恋:“不怕。” “为什么不怕?” “因为你心疼我,你舍不得伤害我。”萧舒安自信道。 林秀故作挫败道:“哎!完了,被你看穿了,媳妇儿把我吃得死死的,我可怎么办啊。” “怎么,你不愿意?” “愿意!愿意得很!”林秀马上狗腿起来。 两人一番说笑,倒把今日在酒宴上的晦气忘了个一干二净。想起酒宴,萧舒安道:“今天酒宴上,吴凯的目光总是往我们这边看,总觉得他是不怀好意。” 林秀放开萧舒安,转而牵着她的手在池边散起步:“他要是怀好意我才觉得可怕呢。” 两人各自思量着,走了一会儿,没人说话,只牵着手漫无目的的闲逛。 林秀犹豫道:“你说……如果四国不能齐心,那么灭赵的战争时间线就会被拉长。若是在各国深陷赵国战争的时候,我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攻占了蛮戎如何?” 萧舒安闻言,定住了脚步,严肃道:“进攻蛮戎?以周国现在的实力可以吗?就算实力可以,也必须在短时间内迅速攻占才可以,否则被吴楚知晓后,身处灵州的将士将会有危险。他们不会眼睁睁看着周国吞下一块rou的,肯定会以此为借口,刁难我们。到时候不仅是我们,还有五万将士,都很难脱身。这还不是最糟的,万一到时吴楚转而围困周国,那周国会有灭顶之灾。” 林秀也就是灵光一闪,想到了这里就随口说了。说出口就意识到了萧舒安说的这些问题,她点点头道:“你说得对,这太危险了,不能轻举妄动。” 萧舒安见林秀是真的意识到危险,才松了口气。她就怕林秀想要险中求胜,到时两人意见分歧她也不知该如何处理。 林秀若有思索,继续道:“若是能打个时间差,让吴楚抽不开手来为难我们就好了。这样他们就算不想我们吞下蛮戎这块rou,也只能忍着了。” 两人又继续走起来,萧舒安笑道:“哪里会有那么多好事呢?吴楚何尝不想有这等好事,也只能想想了。各国都互相防范着,不会给彼此机会偷偷得到什么利益的。就今天吴楚那个架势,我觉得灭赵之后,吴楚或许会因为划分城池的事情打起来。就是不知道是小打小闹,还是你死我活了。” 林秀笑笑,没说话,心中仍想着刚才的方向,想要找个可以利用的漏洞,为周国博得争取利益的时间。突然,林秀灵光一闪:“不如我们把赫连定也喊来分赵?” 萧舒安疑惑道:“喊赫连定?” 林秀欣喜道:“没错,喊赫连定来!赵国百余年来富庶强大,这么大一块肥rou,你说赫连定就不动心吗?” 萧舒安道:“蛮戎是游牧民族,他们一般只对物产感兴趣,对土地并无太多兴趣。” 林秀不赞同:“没有一个君王会不对土地动心的,况且赫连定身边有个赫连焘。别忘了,他可是汉人,农耕文明养育出来的人,不可能真心喜欢游牧文明。”说到这,林秀说干就干,牵着萧舒安就要回房间写信。 “我现在就写信,一封给陛下,一封给赫连焘。” “赫连焘?” 林秀拿起毛笔已经开始写信:“对,我要写信给他让他劝赫连定来分赵。然后还要给陛下写封信告诉他如何安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