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窥光游戏[无限]在线阅读 -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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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玛丽就是要我们死。”张贺认定了这个看法,坚定不移,眼里藏不住惶恐。

    “为什么镜子不能照?”

    大家齐齐看她,说话的唯一的一个女生,小敏很少说话,自从朋友死后整个人就变得消极怠惰,这会突然发表自己的看法,难免不引人注意。

    她继续说:“二楼的镜子那么多,总会有不小心照到的时候,岂不是瞄一眼就死了?”

    她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一时之间无人反驳,不过大家都把这归为游戏的bug,以防万一,谨慎一点总是没错。见大家都沉默不语,小敏只好讪讪闭嘴。

    “总之,”季淮打岔,指尖在桌面上敲着,“玛丽不可能无缘无故说一句废话给我们听的,这句话一定就是这个游戏的突破口。”

    江煦认同。

    这是游戏给大家设下的难点,解题的关键就在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东西是被忽略掉的。

    “我们太被动了,坐着等待只有死,现在该行动了。”江煦说道,一双眼锐利。

    *

    “你确定可以?”

    就昨天上三楼的情况来看,季淮胆子小还怕鬼,让他一个人去找玛丽,江煦属实不放心。

    “相信我,可以的。”季淮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感到违心,但他还是努力扯了扯嘴角故作淡定。

    李子尧昵声:“不然还是我去吧。”

    他想着每次都是季淮和江煦做这些,似乎有些不公平,可一个人面对玛丽,着实有些瘆人。

    “不,”江煦阻止,语气坚定:“就他。”

    江煦决定冒险进一次玛丽的房间,一个女孩把房间设在黑黝黝的三楼,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季淮和李子尧主动加入这场冒险,剩下的三个人觉得这种行为太危险,便不前往。

    三人的计划很简单,一个人引开玛丽,剩下的两个进玛丽的房间一探究竟。

    季淮人机灵,让他去的确最合适。

    “那我去了,你们尽量快些,我拖不住她太长时间。”季淮说完,抬腿上了三楼,他生怕自己多犹豫一秒就退缩了。

    “注意了,等他们一走,我们马上就上去。”江煦望着李子尧,李子尧倍感紧张,第一次感到巨大的害怕,整个人战战兢兢,手颤抖个不停。

    三楼。

    季淮步伐款款,鞋底触碰地板发出哒哒声,他深深呼出一口气,心里高呼:我是唯物主义者!相信科学!去你妈的妖魔鬼怪!

    心脏砰砰跳动,季淮站定在房门前,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抬手扣响了门。

    很快门就咔哒一声打开了,玛丽抬眼看他,本苍白死气的一张脸瞬间变成咧嘴笑,季淮努力忍住想要逃跑的心。

    “有什么事吗?我的客人。”玛丽语气亲切,却似笑非笑。

    “哦,是这样的,我特别喜欢‘血腥玛丽’,玛丽小姐能为我准备一些吗?”

    “哦?”她语调上扬,带着几分不可思议,“你喜欢我的酒?”

    “是的,我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酒,有些等不及想再喝上几杯,不知道玛丽小姐能不能为我准备些。”季淮微笑。

    “现在?”

    “是,现在。”

    “酒水都在一楼厨房。”玛丽告诉了季淮酒水所放的位置,这是让季淮自己去拿。

    季淮又说:“我想和你探讨一下关于‘血腥玛丽’的制作过程,希望玛丽小姐能满足我的这个愿望。”

    见他态度诚恳,玛丽没拒绝:“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一位客人,既然你这么喜欢,那我肯定是不能拒绝的,那请这位客人同我一起下楼。”

    成功了。

    “真是谢谢。”季淮暗自松了一口气,比想象中来得简单。

    玛丽踏出门,季淮不经意将手指卡在门缝间没让门锁上。玛丽走得很快,踩在地上也没任何声响,季淮快步跟上,短时间内便下了楼。

    季淮回首,示意躲在拐角处的两人可以行动了,接收到指令的两个人抓紧机会悄声摸上楼去。

    江煦本以为还要想办法费时间把这门打开,没想到季淮留了心替他们挡了这门,“还挺聪明。”

    “进去吧。”李子尧惴惴不安,频频回头看那过道,他是真的害怕,要是玛丽回来就完蛋了。

    江煦也没打算耗时间,推了门就进去了,反身将门重新关上。

    “不是吧,她一个人住在这么黑的屋里。”

    房间很黑,没有窗户,墙头上挂着一盏小灯只能勉强照亮半个房间,和黑夜一般。放眼望去,房间里的东西很多,但摆放的很整齐,分列有序。

    李子尧已经在翻找东西,江煦仍旧站着没动。

    盲目的行动既浪费精力也耗费时间,江煦扫视一圈,走到书架旁,书架上陈列着各种书籍,有些很新有些泛黄,数量很多,塞不下的就打横放。他随手抽了一本蓝皮的书出来,一手抓着书脊,一手拨弄着书页,全是外语。江煦将它放回去。

    他踱步往右侧走,从上往下数的第二排书架上放着两个娃娃,乍一看一模一样,可再仔细瞧还是有很多处不一样的细节,江煦凑近,左侧的娃娃就是普通的绑着麻花辫的小女孩模样,右侧也是,可那娃娃的眼睛却是深黑色的,像被人挖去只剩窟窿般,不光是这样,微笑的嘴角上缝了许多道密密麻麻的线条,漂亮的小裙子也被剪出了许多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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