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渣仙的情劫在线阅读 - 第8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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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此时,元恺才把时倾紧紧拥进怀里,想用自己的身体,温暖时倾渐渐冷却僵硬的身体。

    他完全摒绝了身外之事,完全不关心营救太子的后续事宜,抱着时倾的身体,在山脊上,坐了一夜。

    最后,元恺才在王府诸人的劝说下,抱着时倾的尸身下山回府。

    因为有安若王府这个地头蛇出谋划策,一早便由王府府兵带着禁军,把那一带的出山之路,全部堵死,因此,以得全歼山匪。

    可惜的是,这个山匪或是战死,或是服毒自尽,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大家都知道山匪并不是山匪,而是一群死士,是由某个人主使的,一场针对太子的,有预谋的刺杀。但是,没有活口,也没能从他们身上搜出线索,山匪案便查不下去了,从此成为悬案。

    鉴于安若王府在营救太子过程中的表现,很好地洗脱了主使嫌疑。

    自然,王府不会自找麻烦地供出昭王,把自己又牵连进去。只要昭王还存着谋逆之心,总有一天会起事。

    太子在安若王府休养旬日之后,由一万禁军护送,返回了凤景城。

    邹凡尘留下来,亲自为自己的弟子主持丧事。

    第40章

    守台小仙

    时倾生前没有多少朋友, 柴家又被灭了门,也没有一个亲人。元凯以为时倾的丧仪,必是冷冷清清的。

    不想, 有邹凡尘出面主持丧仪, 具名送出讣告,柴氏弟子纷纷前来祭奠, 柴氏弟子们的这番举动,又带动了许多敬慕柴大儒的学子, 也乱纷纷的跟着前来祭奠, 以表达自己对柴大儒的崇敬之意。

    结果, 时倾的丧仪办得比安若王的丧仪还了隆重体面!前来祭奠之人, 竟是络绎不绝, 其中不乏朝堂高官, 也有藉藉无名的苦读学子。

    这些人能够前来安若王府祭奠,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安若王薨了,安若王府向太子献出神光密旨, 表现出臣服的姿态, 因此, 一直以来的官场禁忌被打破了。

    禁忌被打破之后,大家看在邹凡尘的面子上, 前来安若王府祭奠邹凡尘的弟子, 便不是什么犯忌讳的事了。

    乐章十八年夏,乐章帝驾崩。二十七天后,太子灵前继位。次年改年号永安, 举行登基大典。

    史书记载:永安元年冬, 昭王谋逆, 帝下旨,合族斩首,枭首共计两万余。

    史书的记载都很简约平淡,但是亲身经历这一事件的安若王府诸人,在听到这个消息之时,内心里却掀起了惊滔骇浪。

    根据不会记入史册的小道消息流传,昭王迎娶孙媳,永安帝派钦差前去祝贺,忽然发难,拿人抄家。

    钦差拿着抄出来的罪证回京上呈,永安帝方下旨处斩昭王及合族,罪及亲眷,客卿,府兵,家奴,共计两万余人。

    先拿人,后搜证据,证据没有可以造,最后才下圣旨砍人。

    这行事,这流程,怕不就是太子当初准备用来对付他们安若王府的手段吧!

    如果没有柴时倾及时出面阻止他们起事,他们的下场会不会跟昭王的下场一样?

    不得不承认,靖宁帝,乐章帝,永安帝这祖孙三位皇帝,一个比一个强势,一个比一个狠戾。

    想一想,安若王府诸人既觉得胆颤心惊,又觉得万分侥幸。幸好,他们养大了一个敢于排出万难,挽救王府命运,一心为王府好的柴时倾。

    永安二年夏,安若王世子楚英睿守丧期满,出服,上折请求袭爵,但永安帝未作回复。

    永安三年春,永安帝下旨,为柴大儒昭雪,官复原职之外,追封太师,追谥文成,配享太庙。

    永安五年冬,安若王世子楚英睿病逝。四房分家,大房,三房,四房搬离和岐州。

    永安八年秋,原安若王世子之嫡子楚元恺,守丧期满,出服,袭爵。

    袭爵之后,楚元恺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分家,让那些庶出兄弟各奔东西,自挣前程。随后拒绝把王府迁回凤景城,表示愿意一直留在和岐州。

    永安三十一年,安若王楚元恺薨,享年五十有二。一生未娶,未留子嗣。

    .

    .

    时倾小仙坐在飞升台上,脑里乱成一团,半天没有动弹。

    令他脑子乱成一团的,并不是他在丽天大千世界里经历的那些事,对天界神仙们而言,凡尘世界发生里的事,就像小孩子过家家玩耍一般,玩了,就过了,并不当真。

    令时倾小仙心烦的是,当他在下界快死之时,时光回溯,他忆起了他在下界的一生。

    跟随老师邹凡尘投效东宫。

    在安若王府,与楚元恺为伴,快乐成长的十五年。

    在家乡跟父亲和母亲,大哥和jiejie,以及族人们一起幸福生活的幼年时期。

    这就是他在丽天大千世界的一生,照说,时光回溯到这里,便该结束了。

    可是,没有!

    在幼年的记忆之后,他还「看到」他被人从一座高台上推下去,那时,他已经受了重伤,奄奄一息,完全反抗之力。

    而且,也并没有反抗的欲望,仿佛这一切,是他一早便准备承受的。

    坠落之时,他感受到自己身上有股极其浓烈刺目的金色东西,被毫不留情地抽离了出去。

    要把这股早已与他融为一体的东西,从他体内抽离出去,就仿佛把他的身体,每分每毫地劈开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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