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独得帝怀在线阅读 -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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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玉陵穿成了康熙朝的第二位皇后,清宫大户钮祜禄氏。

    前有温柔贤淑白月光元后,后有娇柔贴心青梅佟贵妃,义父还是早已伏诛的鳌拜这个老东西。

    半年后,她就要驾鹤西去。

    咸鱼惯了的玉陵一合计自己的嫁妆,盘算盘算皇后的俸禄,清点清点康熙送来的赏赐。

    再一环视周围宽敞的宫殿,华美的簪钗衣裙,来往的古装美女。

    往下一躺——争什么争!咸鱼!

    清晨,她被漂亮宫女扶起来,柔声细语穿衣梳头,恨不得把饭喂到嘴里。

    上午,看一群莺莺燕燕在下面斗嘴,时不时嗑一把剥好的五香瓜子仁。

    晌午,品品国宴大厨做的满汉全席,吃完鲍鱼腻了用西湖龙井漱口。

    晚上,听着江南歌姬的小曲儿,泡着皇后独享的私汤,看两本古代名家的真迹,顺便还能跟真人催个稿。

    早睡早起,身体健康,心情美好。

    *

    康熙梦见他的新皇后,在册封半年后仙逝了。他哀恸欲绝,追悔莫及!

    醒来后直奔坤宁宫西暖阁,却看见…

    梦中为他憔悴消瘦的皇后,养得粉面桃腮,美食、美酒、各色后宫美人环绕……

    康熙:???

    我宵旰忧劳、庄正端穆的皇后,和争风吃醋的后妃们呢?

    玉陵:享受生活中,勿cue。

    第18章

    烛火烧得极旺,衬得屋子好像都热了几分,本就有了些夏日里才有的夜凉,反倒叫这炽热捂散了去。

    偶尔烛心会突然炸开,发出极短促的噼啪声。

    院子内外灯火通明,宫女太监放轻了脚步很快走过,伺候着院子里两个主子,他们的影子迅速地晃动而动。

    屋子里,纪芙薇还在和萧晟煜说话。

    难得有人与她讲话,得知自己能治好后,她便自然放松了下来,这一放松,自然就更想和人分享了。

    萧晟煜不是话多的人,至少不太会主动提起话头来,但两个人聊着依然是有来有回的,他尤其喜欢听她说话,讲些自己的事情、自己的东西。

    那叫他觉得别有滋味。

    品起来便是分外不同。

    夜色都深了。

    李顺瞥了好几眼,犹豫要不要进去提醒。

    但难得陛下起了这么好的谈性——他们这位可是连与大臣秉烛夜谈的时候都不多的,却与纪姑娘说得这样起劲。

    就那些没滋没味的事儿,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如此宽容、如此有兴致地接下去。

    “所以你幼时,皆是在奶娘照顾下,住在庄子上?”

    “对,是乡下的庄子,我后头才知道,应该是保定府那边的乡下,不是燕京附近的别庄。”纪芙薇点点头。

    “我迷迷糊糊记得车程应是一日左右,十来岁的时候,天还昏沉着,黑黢黢的,我就被拉起来上了马车,颠簸了一路,我很不舒服,于是愈发昏沉,到了下车的时候也差不多是晚上了,就被拉着梳洗,然后给纪夫人请安。”

    萧晟煜也听出来了,明明是她的嫡母生父,但她口中,宣平侯府纪侯爷与侯夫人纪唐氏,在她口中多是以“纪夫人”“纪老爷”的名字出现,其生疏母子、父子关系俨然可见。

    他其实该提醒她,为不落人口舌让人非议她不孝,她该至少面子上、嘴巴上更敬重些,子不言父之过,母之过同样。

    但想想她的经历,想到她自小到大这些年的苦楚,萧晟煜便觉得这提醒不能如此轻飘飘地出口了。

    道理是道理。

    情理也是情理。

    他还是不忍看她又委屈地落泪的。

    便下次再说吧。

    “纪姑娘,该喝药了。”

    “诶,好。”

    用过针后,纪芙薇已经喝了一次汤药了。

    前一剂用来解迷药的毒性,这一次的则是太医吩咐的必须一日三次用来养身子补漏洞的药。

    但不管是哪一种,闻着便是苦味强烈,纪芙薇当即眉头微皱。

    莲心姑姑看着可亲和蔼,但人是有些威严在身的。

    不知道为什么,对她来说,莲心姑姑比身为皇帝的萧晟煜还叫她心里打鼓。

    也不是皇帝不威严,他可是她见过的最厉害最强大的人了。

    但是,就是——

    有些不一样的。

    纪芙薇苦着脸,接过汤药,拒绝了一勺勺喂她,打算直接硬喝,可看着棕黑的汤药,她还是欲哭无泪。

    “不苦的,”萧晟煜自是温声哄着,“喝完给你用冰糖蜜饯。”

    他印象里他的小侄女、厉宗的女儿光化公主,也是这般极其不爱喝药,宁可扎针都不想喝药,为了哄她,她生母、厉宗的尹太妃一贯用饴糖、蜜饯等甜口之物吊着她。

    就这样,也非得讨价还价一般,难缠得很,回回都叫人既担心又头大。

    “哎,算了算了。”

    纪芙薇脸有点红。

    她觉得自己年纪不小了,还被他以这样温和的口吻哄着,似乎有些羞羞。

    但除了何奶娘早先时候哄过她,她就没有过此般的经历了,让他这么一开口,她心里便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来,甚至希望他能用这样的语气再多与她说两句,他是这样好的人呀。

    可她同时又觉得这是不应该的,她都已经是这个年纪,都守寡了,该是哄别的孩子的时候了,哪里能让人来安抚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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