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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君钰眼眸微眯,安慰她,“皇帝不要妄自菲薄,父君来帮你。” 燕腹蕊作揖,“儿臣多谢父君。” 直到下午,他们才等到了燕沉潇和甘棠两人,沉君钰一直笑笑着同他们聊天,说道,“长乐缠了驸马这么久,总算得偿所愿,可高兴了?” 燕沉潇勾着唇角看了一眼甘棠,颇有些傲慢的模样,“自然是高兴。” 他侧头问甘棠,笑容红艳艳的,“只是恐怕驸马就没这么高兴了。” 甘棠眉眼微敛,“殿下说笑了。” 沉君钰也斥责,“你这孩子,说什么呢。” “你们二人,既然成了婚,便要好好的,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天天吵吵闹闹的,像什么话?” “叔父还等着长乐给叔父生个大胖女儿呢。” 甘棠:“……” 她看了一眼燕沉潇,只见他轻笑一声,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沉君钰看了半天,什么异样也没看出来,心思一转,说道,“长乐出去,让叔父跟驸马讲几句话。” 燕沉潇没走,眨眨眼道,“有什么话是长乐不能听的吗,叔父莫不是偏心驸马?” 沉君钰笑笑,故意应声道,“是是,长乐这般顽皮,叔父怕长乐欺负了驸马,要跟驸马说说呢。” 燕沉潇轻哼一声,“长乐也不稀罕听,走便走。” 他站起身看了一眼甘棠,“叔父这般关心驸马,驸马可要好好听叔父的教导哦。” 甘棠微微一笑,“我知道,殿下不必担忧。” 她也奇怪沉君钰会跟她说什么话,她可不觉得他真的喜欢自己。 果不其然,燕沉潇才走,他的脸色便冷了下来,眼眸微眯,一言不发。 甘棠已是懂了他的意图,问道,“微臣有何事不对,惹得太君后不悦,还望太君后告知。” 沉君钰冷冷开口道,“方才哀家观察长乐,来时不仅没有喜悦之色,甚至神态疲惫,双眼浮肿,驸马是做了什么好事,让哀家的长乐这么难过啊?” 甘棠心道果然如此,在这种情况下却不能反驳,只抱歉道,“……微臣确实有错,请太君后原谅。” 沉君钰看着她,“哀家本以为长乐嫁给你之后,会开心些,没想到如今过得更苦了。” 他叹了口气,放缓了声音,“哀家也知道长乐顽皮,可你身为驸马,自然是要多担待些的。” “你们二人,平日究竟有什么嫌隙,说出来让哀家听听,说不定还能帮驸马解决一二。” 甘棠头微微低着,掩去眼里的冷意,“不敢烦扰太君后,是微臣的错,疏于照顾殿下,日后微臣会多加注意的。” 沉君钰套不出话,扇了扇手中的羽扇,说道,“驸马有这般觉悟,哀家很放心。” 他笑了笑,“好了,哀家也不是专门来责怪驸马的。只是希望长乐过得开心些,他是个可怜孩子,驸马可要多疼疼他。” “微臣谨遵太君后教诲。” “好孩子,替哀家唤长乐过来,他调皮惯了,错处肯定不少,哀家也要好好说说。” “……是。” 一段十分迅速的谈话,甘棠出去,只见到外头燕沉潇正百无聊赖地玩着手中的茶杯,见她出来,很可爱又很隐蔽地眨了眨眼,嘴上却抱怨道,“驸马总算出来了。” 甘棠应道,“是,太君后唤殿下过去。” 闻言,燕沉潇看向甘棠,“唤我过去?莫不是驸马和叔父说了长乐的坏话?” 甘棠微微一笑,“非也,太君后给微臣一通教导,令微臣感慨良多。” “是吗?”燕沉潇跟着笑,“看来本宫也得听听了。” 他提步进去了,才一见着沉君钰人,他便说道,“叔父方才同驸马说了什么长乐的坏话,怎么驸马一出来,便笑容满面的 。” 笑容满面?沉君钰心中狐疑。 他笑道,“叔父把你小时候的糗事都同驸马说了,驸马自然得趣。” 燕沉潇轻哼一声,“长乐可不记得长乐有什么糗事。” 沉君钰面色无奈,“好了,叔父说笑的。认真些,叔父问你,驸马可有什么地方对你不好?” 燕沉潇摇了摇他放在桌面上的扇子,“哪儿都不好。” 沉君钰:“……” 他拉下脸,“不可能。” 他继续问道,“若是受了什么委屈,便同叔父说,叔父帮你好好教训驸马。” “好啊。”燕沉潇托着腮,“叔父最好骂一顿她,打一顿更好,免得一天到晚给长乐摆个臭脸色。” “叫长乐一看就心烦!” 沉君钰:“……” 他心中狐疑,这真的是蕊儿说的动摇?他怎么一点也没看出来。 他很无奈的样子,“就知道诓骗你叔父,叔父问你,倘若你没受欺负,怎么眼睛哭肿了?今日好久不来,叫你meimei等你好久呢。” 燕沉潇:“……” “叔父这是哪儿听的话。”他忽而眨了眨眼,十分不自然的样子,偏过头去,“不过也算是欺负……” 沉君钰眯了眯眼,作薄怒状,“她对你做了什么?” 燕沉潇脸上适时升起一抹红晕,“妻夫之间的事,长乐怎么说得出来?” 沉君钰:“……” 燕沉潇继续说,有些抱怨,“驸马没轻没重,弄得长乐疼痛难忍,没忍住便哭了,没想到叔父这般敏锐的,竟然看出来了,看出来就算了,竟然还说出来,真是羞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