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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婉儿对武皇的了解,太平若在这个时候出手,也算是帮武皇解决了一桩心事。 她的殿下也需要这样一桩大案,让她在朝堂上彻底立起威来。 即便矛头都指向了武皇,相信武皇会像上辈子那样,佯作酷吏横行欺瞒君王,便能搪塞过去。 “容本宫好好想想,如何起个由头,让母皇下旨彻查。”太平深思。 裴怀清进言道:“臣可以当这个伸冤人!” “你不能!”太平立即否了她的进言,“你好不容易混入朝堂,不能只办这一件事,本宫往后还有许多事需要你来帮忙,岭南一案本宫绝不能让你有事,更不能暴露你的身份。” 裴怀清没想到殿下竟会如此看重她的命,哑声轻唤,“殿下……” “女子一世当俯仰无愧,男儿能做之事,女子一样能做!”太平的语气热烈,“裴怀清,岭南百姓需要你昭雪,可大周其他地方的百姓也有冤情,你帮是不帮?” 从未有人问过她这样的话,可殿下这句话实在是guntang,像是一记烧红的闷棍狠狠地打在了心房上,烫得她忍不住发颤。 “帮!” 裴怀清不是在回答殿下的话,她是在向殿下许诺。 太平满意地笑了,“记好你今日说的这个字,本宫拭目以待。” 第182章 正事 随后太平命宫人将裴怀清请至詹事的住所休息, 再命春夏这几日带着新詹事尽快熟悉府中事务。 再过两日便是初一祭天大典,这是国之大事,武皇最是看重。太平决定过了正月,再向母皇提及岭南一案。 她与婉儿一起用了午膳后, 觉得身子甚乏, 便央着婉儿一起去了清池。 清池温泉氤氲四起,将整个殿堂笼上了一层烟水。 太平靠在池壁上, 享受着婉儿久违的温柔。婉儿只着了一件单衣, 坐在池壁边上,给太平轻柔地捏着肩颈。 “詹事已定, 岭南之事暂时押后一月,过继一事,殿下可想好人选了?”婉儿的指腹碾过太平的肩rou,呼吸不禁沉了三分, 她必须承认, 她是越来越馋殿下这身子了。 太平眯眼呢喃, “婉儿想选谁呢?” 李隆基肯定是不能选的,此人性情反复,上辈子已经领教过一次了。 李重润是先帝亲封的皇太孙, 单凭这一点, 不少李唐旧臣就会选择拥护他。太平若能将她过继为子, 无疑是得了一枚极重的筹码。只是, 重润年岁已有十一,韦滟只有这一个嫡子,最是宠爱,李显也最是喜欢这个嫡子,这样的孩子肯定心是偏向亲生父母的。 李重俊的生母不是韦滟, 房州那边也没有人记录到底是哪个宫人生下的他。房州探子回报,韦滟对这个庶子极不看重,他也最不得志。本来应该是这三个人中最适合的一个,只是此人上辈子曾经起兵逼宫,虽说是被逼行事,可在太平看来实在是危险。 母皇之所以可以君临天下,得益于三哥的庸碌与四哥的明哲保身。太平若想效仿母亲君临天下,这个继子必须足够温顺,最好从小就没有与爹娘亲近过。 婉儿叹息道:“一个都不选。” 太平与婉儿想到了一处,“再等两年,兴许有一个可以。” “李重茂?”婉儿想到了是谁。 太平点头,“这会儿还没投胎至房州,所以此事暂时不急。嘶!”太平忽然发出一声倒嘶,婉儿惊讶看她。 “殿下怎么了?” 太平捂着心口,蜷起了身子,“不知怎的……突然好疼……” “臣来瞧瞧!”婉儿探身来瞧,余光瞥见太平嘴角的笑意,惊觉中计,一个不小心便被太平给勾入了清池。 两人的身子撞在了一起,温暖的池水涌了上来,将两人包裹其中。 “胡闹!”婉儿羞嗔,水花溅起,她捶了一下太平的肩头,“殿下怎能拿自己的身子设计臣!” 不痛不痒,更像是别样的调情。 太平勾紧了她的腰杆,紧紧贴在她的身上。单衣一旦被水浸湿,几乎是贴在了肌肤上,太平身上的烫意熨入肌下,婉儿只觉体内那团火被太平一瞬点燃。 “该本宫来伺候驸马沐浴。”太平凑近婉儿的耳垂,酥声说完,终是松了手,绕至婉儿的身后,从后贴了上来。 太平的手指沿着她的颈线轻揉地一路揉捏至肩头,是轻按,也是撩拨。 婉儿绷紧了身子,哑声道:“臣的正事还没有说完。” 太平轻笑,“婉儿你说,我听着呢。”说着,她的掌心包住了婉儿的肩头,轻轻按捏。婉儿一直伺候在母皇身边,一年不知要写多少个字,除了这儿会酸涩外,手腕一定也需要揉揉。一念及此,她的手指沿着她的右臂滑下,握住了她的手腕,送至唇边,心疼地亲了亲。 婉儿含羞回头,瞪了一眼太平,“殿下如此孟浪,臣如何说正事?” “婉儿有婉儿的正事,本宫也有本宫的正事,一起办,正好。”太平说得一本正经,眼底漾满了浓情蜜意。 婉儿几乎要醉死在太平的眸光之中,猝然转身,将太平抵在了池壁之上。 “驸马不守规矩。”太平话是这么说,手却没有闲着,指尖沿着婉儿的脊梁一路滑下,激得婉儿不禁身子一颤。 太平的指尖埋下,短促又低哑地道:“该罚!” 婉儿反手扣住太平的手背,却已是迟了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