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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居然还有这种条例?”简明远闻言眼睛一亮,“我也可以申请吗?” “应该不行。” “为什么不行?” “你不符合申请条件。” “那要怎么样才可以符合?” 纪礼终于看了他一眼:“你应该不会想知道。” 简明远不言放弃:“你就举个例子。” 纪礼就说:“比如被车撞一下,到上手术台的程度。” “呃……”纪礼回到座位上,抬头就对上前桌祝屹的视线,疑惑道:“怎么了?” “没。”祝屹下意识躲了一下,而后又把目光移回来,“你……申请不上体育课,难道是因为你之前被……” 教室里陡然响起急促的上课铃声,打断了他的问话。 在场另外两人都直愣愣地盯着他,祝屹这才察觉自己失言似的,没等对方回答就转回去了。 . 体育与健康素质教育课的上课地点在校医务室。 纪礼过去高一一年的体育课时间都是在校医务室度过,和校医彼此混了个脸熟,也见识过因为各种原因进医务室的学生,却没想到当天下午会见到有史以来最神奇的伤害事件。 足足五六个男生围城一圈,七手八脚地抬着一个男生突然涌进来,一边抬一边喊: “小心小心!” “别挤别靠过来!” “我这里都没地方走路了!” “进去进去!赶紧抬进去!医生?” 纪礼往角落后退,隔着人群去看正中央的伤患。 其中一个男生路过时注意到他,很明显地愣了一下:“学神?你怎么在这里?” 这张脸在桥中实在太有名,无论是因为成绩还是因为长相,只要见过的几乎没人认不出来。 纪礼转过头:“里面那个人怎么了?” 男生下意识答:“被泼辣椒水了。” 纪礼想起刚刚被人抬进来那位面容扭曲的伤患,有点怀疑自己看错了:“申槐?” “哎,对,你认识他?”男生惊讶,“就是他被泼了。” 据男生的说法,他们下午第一节 同样是体育课,待老师宣布解散后第一时间跑进了体育馆,结果就发现那里等着一个寸头。 寸头见到他们,不仅大步流星地跑过来,还直接从人堆里准确揪出了申槐,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质问:“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只要我帮你教训那个姓应的小子,你就尽心尽力帮我追小灵,结果你就是这么尽心尽力的?!” 申槐全程被他扯着领子,死活挣不开,感受到周围人异样的眼光,大庭广众之下这么丢脸,当场气急败坏:“我难道没帮你吗?我是没帮你要她的联系方式还是没帮你打听她的爱好?没帮你你天天传话告白还是没给你当苦力送礼物?你说我哪里没帮你了?!” “那她为什么突然甩了我?!” “她为什么甩了你你去问她啊!跑来找我来发什么疯?!” “明明上午她还和我聊得好好的,结果下午她就把我删了,要不是你搞了什么小动作,她怎么可能态度变化这么大?!” “草,你他妈也不找面镜子照照你这幅撮把子的样子,自己被人家甩了关我屁事!要我说她当初才是瞎了眼才会看得上你!!” 也不知道申槐哪个字眼刺激到了对方敏感的神经,寸头骤然伸手抓向了他的头发。 申槐抬起双手抵抗,却死活挣不开对方的钳制,而寸头双目猩红,露出个带着「果然如此」意味的冷笑,把另一只手抓的瓶子里的液体猛地朝他脸上泼了过去—— “啊啊啊——” 惨叫霎时响彻整个体育馆。 . 申槐的眼睛在校医一番冲洗急救后倒是成功睁开了,只是视野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他被自己要瞎了这一可能性吓得涕泪齐下,当场哭着喊着要去医院。 医务室空间太小,其他学生们都被打发回去上课了,校医拿着手机出去叫救护车。 应云生听到这一消息时正在解物理题,被打发回来的学生带着这一新闻人传人,也不知怎么传到了他同桌耳朵里,拉着他絮絮叨叨地八卦:“我上学这么久第一次听到这么离谱的事,你说那混混是有多恨申槐才能下这么狠的手?” “这很狠吗?” “都拿辣椒水泼眼睛了还不狠?” “又不是泼的硫酸。” “呃……”应云生抬起眼,就见同桌呆呆地望着他,又开口补了句:“不是已经很幸运了?” 同桌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对哦,幸好只是辣椒水。”见他从座位上站起身,“你去哪?都快上课了。” 应云生:“我中午吃饭的时候落了本书在饭堂,去拿一下。” 校医务室就设在食堂旁边。 应云生先去食堂拿了放在角落位置上的课本,走进医务室。 申槐独自坐在医务室的椅子上,整个人都在抖,手心尽是冷汗。眼眶仍是火辣辣地疼,他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死死咬着后牙槽,指甲差点把衣服扣烂。 应云生停在门边,抓着书脊,重重地敲向门扉。 平地上骤然一声巨响。 申槐精神本就已经崩到极点,听到这动静第一反应就是寸头又回来了,整个人「嗷」一嗓子直接从椅子上窜起来,却又因为腿软直接扑到前方的储物柜上,上面摆满的药瓶药盒噼里啪啦砸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