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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犹豫了一下,问:“要不把后缀去掉吧。”

    就算是信徒,作之助也没有一口一个大人的叫,更别提鲤阳比起作之助更加亲近缘一,他在缘一面前从来都是肆无忌惮。

    缘一歪头:“鲤阳大人?”

    “我现在不喜欢了。”

    “好的。”

    天大地大没有鲤阳大人的意愿大,更别提这个提议本来就合自己心意,继国缘一从善如流改了口,笑着轻声说:“鲤阳。”

    ……奇怪。

    鲤阳揉耳朵,表情极为古怪。

    所有人都这么叫他,可怎么被缘一喊的这么奇怪?缘一的修行果然不一般,他变了,他整个人都变得很奇怪。

    这种情绪太陌生了,鲤阳不喜欢这种奇怪的感觉,他看向瞪大眼睛好奇看着他们的小男孩儿,转移了话题:“你要买定型喷雾和发蜡吗?”

    小男孩儿摇头:“攒下来的零用钱不够买定型喷雾和发蜡,我还要留回家的路费。”

    零用钱大概是很多小学生的烦恼,说到这小男孩儿叹气,又抓了抓头发:“什么嘛,根本是白跑东京一趟嘛。”

    嗯?鲤阳动了动耳朵:“你不是东京人?”

    “我是S市人。”

    “S市来米花町的超市买定型水……”

    “我想着大城市的选择会更多,哈哈。”

    “可S市就是经济区,你这不是舍近求远么。”见小男孩一脸【什么还有这种事】的表情,鲤阳忍不住吐槽:“有没有搞错,你可是s市本地人诶,你对飞机头到底是怎么样的执念啊。”

    缘一:“是要做暴走族吗?”

    “那是什么?”

    “那为什么要做飞机头?”

    接下来小孩儿讲了一个不良飞机头少年雪中推车救人的感人故事,缘一点头点头:“原来有这样的意义在,我明白了。”

    “你懂我!”小男孩儿突然高兴了:“我说,我们做朋友吧,我叫东方仗助,你呢?我感觉我们会很合的来!”

    “继国缘一。”

    “你呢?”

    无聊旁观笨蛋们交友的鲤阳万万没想到自己也会被纳入范围内:“哈?”

    小鬼自说自话,完全就是一个社恐——社交恐怖症的东方仗助瞪着湿漉漉的狗狗眼,像一只热情的小奶狗,大眼睛水汪汪带着诚恳看着鲤阳,鲤阳……

    鲤阳无法拒绝。

    “鲤阳。”

    “哇哦,你居然单字一个姓鲤,这也太酷了!”

    “我不姓鲤。”鲤阳纠正他:“我没有姓氏,但你可以叫我诸伏鲤阳。”

    “还是好酷!”仗助用力挥动了一下小拳头:“我和超酷的人是朋友了!”

    呵,鲤阳冷笑,算你走运。

    他本来打算回家就打电话告诉乔瑟夫他多了一个儿子小贺莉多了一个弟弟小承太郎多了一个舅舅,偏偏这傻小子傻人有傻福——既然成了朋友,再这样反手一刀就不合适了。这算什么,他继续冷笑,天然克万物?

    交到了好朋友,仗助兴高采烈跟着一起逛超市,逐渐表情震惊:你要买这么多东西吗?都是零食!回家后,大包小包的零食让千手扉间也不由扶额。他恨铁不成钢的狠狠剐了缘一一眼:“你就惯他吧!”

    我知道你是在羡慕,鲤阳得意洋洋的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吐舌头:“略略略。”

    这就是这一家的日常。

    日常会成为众多人追逐的目标自然有它的魅力所在,放松,轻快,自在,都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存在。但这样的生活主调注定不可能每天都能维持,左有非法酒厂,右有死屋之鼠,上有天人五衰,下有米花町凶杀案,撩过组合去过港·黑就职武侦远去埃及见过DIO的鲤阳捂着脸沉思,我如此遵纪守法的公民,是怎么惹到了这些麻烦?

    总之,死屋之鼠发威了。

    鲤阳接到来自地狱的委托,果然,那个【天降邪魔】的异能力者逃狱了。

    当然,他能逃狱不代表他很厉害,因为不是他自己的能力逃走的——死后的亡者自由这片土地上的规则无效化他们的能力,是来自地面上尚还没死的生者用某种方式强行召唤,异能力真是什么都有呢。

    正和缘一商量着一起去吃情人节落下的巧克力的鲤阳被·迫接下了这件案例,因为这个王八蛋出没在米花町而不是横滨。

    骂骂咧咧退出了地狱交流频道,鲤阳上游戏,打开好友列表里头像为美少女的某用户交流:【你盯上的肥料要提前下去了。】

    【???你要做什么!】

    【不是我要做什么,是他会遭遇什么不幸——不幸马上就要战胜他了,我有这样的预感。】

    【呀咩咯!!!让他再肥沃一点啊!!】

    【为表同情,这个我加急邮件寄给你。】

    肮脏成年人之间的不必言说。

    鲤阳发过去一张卡片的图片,正是他从贪婪之岛拿回来的一套卡片中的一张卡片,【091】-【模型之王A-20】。很快,对方又发过来一个问号,加着一个不屑的表情。

    对方表示作用很好,但限制太大,只限于交通工具?可我是宅男啊,女仆控,懂吗?

    鲤阳轻轻:【高达。】

    【你杀吧。】

    对方立刻变脸,与之前表达出的态度截然不同。也是,世界上能做花肥的灵魂那么多,不缺这一个——但也可能是DIO派花肥的消失让撒旦看破了红尘,大彻大悟,不再养那园子花了。鲤阳如此想着,为自己的行为灌入浩然正气,目光充满了坚毅:是的,我只是正当防卫,我做错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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