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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晚一手拎着猫一手捏着娃娃,深吸了口气,随后他就被飘飞起来的猫毛呛了一下,没忍住搭了个喷嚏。 和新雨跟着挤了下眼睛,她这瞬间几乎感同身受地觉得鼻子在痒了。 面团真如贺杭说的一样,在人面前很乖巧可爱,来到陌生地方它也没怎么应激,被齐天晚抓在手上后软软地叫了两声,眼睛单纯无辜地看着他,长长的尾巴一下下扫着他的手臂,仿佛在撒娇一样。 对旁人百试百灵的一招对齐天晚不怎么管用,他冷着脸将猫丢回了新搭建出来的猫窝里。随后带着娃娃去了杂物间,找出一个粘毛器在她身上来回清理。 齐天晚现在也觉得这只娃娃是不是有点命运多舛了,从做出来之后,第一次带出门就掉在地上被压,又弄脏又破洞的,好容易修补好了,一会从桌子上掉下来一会从架子上掉下来,清早还被他踩了一脚,新做的裙子也脏了。 现在还没有整好新衣服,它就又被猫当作玩具叼进了嘴里。 齐天晚盯着娃娃看了半天,自言自语地道:你是不是霉运娃娃? 和新雨: 和新雨瞬间想哭了,真的,怎么连这人也这么说她啊? 本来她都没觉得委屈的,可连这个人类都说她带霉运。 既然这么感觉了,还不赶紧把她送走,她不要待在这里受苦了! 第9章 娃娃精心扎的辫子经过早上那一脚和黑猫这半天的玩弄,现在已经成一窝杂草了。 齐天晚的表情比和新雨还要痛心,这意味着他又要花不少时间来整理了。 但在整理娃娃之前,他先撸起袖子开启了大扫除。 齐天晚的完美型强迫症不止在打扮娃娃上,还在生活中的方方面面上。 黑猫上过沙发,上面还有它踩出来的浅浅脚印跟几根为不可查的毛毛,齐天晚看到后干脆直接将整个沙发套都取了下来换新,包括被它躺过的窗帘。 不知道有没有上桌,齐天晚拎着毛巾将家里的桌子桌腿架子全都擦了一边,整整打扫了一个半小时才停手。 等到人停下来时,和新雨就发现他的白衬衫后背湿了一块,梳理整齐的头发凌乱地耷拉在额前。原本板板正正的感觉里多了几分随性和居家好男人的感觉。 难怪看不见这人健身,身材却这么好,原来都是做家务做出来的。 和新雨站在刚换好的沙发靠背上盯着男人的一举一动,在心里默默吐槽着。 黑猫在窝里趴不住,几次想从窝里出来,都被齐天晚嫌弃地给丢回去了。它最后也老实了,蔫蔫地瞅着地面,可惜脸太黑了,除了那双眼睛啥表情都看不清楚,也没人在意它忧不忧愁。 齐天晚好容易收拾完,累得一屁股坐回了沙发上,动作大了一点,站在靠背上的和新雨不受控制地摔了下来。 这次可不是她故意要摔的,她没有给人投怀送抱的习惯。 齐天晚正好就坐在她下面,和新雨脑袋朝下跌进了他怀里。 如果此刻换成人类体型,她就相当于坐在了齐天晚腿上,这是多么浪漫美好的画面,然而,她现在只是娃娃,只能用脸感受男人结实的大腿。 比想象的硬,趴上去跟墙面差不多了。和新雨悄悄伸手按了按,没按动。 齐天晚把她从腿上拿起来捏了一会,平时都是捏脸捏手臂,今天这人可能是累糊涂了,将娃娃翻过来摸了摸屁股。 和新雨: 变态,果然是变态,娃娃屁股有什么好摸的! 齐天晚却发现了一件事,娃娃的屁股,不见了。不是屁股没了,是勒出来的形状没了。 棉花娃娃的屁股是用一根线勒出来的,如果线歪了断了,形状就没了。那根线不知道什么时候断掉了。 齐天晚先前并没注意到这点,发现后他立即站起朝工作间走去。 和新雨眼瞅着他又要带自己去工作室,不知道是又要拆线还是要缝线,突然觉得可能不用自己折腾,早晚有一天这人就能把她给折腾没了。 齐天晚一动,在窝里趴着的黑猫也蹑手蹑脚地跳了出来,冲着他的背叫了几声,见齐天晚不理自己,转头走去了自动喂食器前吃了起来。 勒屁股不需要拆线,齐天晚找了根巨粗的针给娃娃加了一针,针从腰间出来,和新雨就感觉自己腰上传来一阵拉扯感,本来就有点迈不开步子的腿就像是加了根帮带一样越发动不了了。 喂!住手!和新雨大声阻止道。 齐天晚的动作停顿片刻,像是听到了什么东西,侧耳倾听了一下。 一见他这模样,和新雨立即眼前一亮,越发大声地喊道:你听得到?看我,低头看我,在你面前呢,你往哪看?! 可是她喊得越大声,齐天晚的脑袋就抬得越高,他眼睛眯起,视线朝周围看去,最后干脆将娃娃放下,两只手抬起,啪一下,拍在了自己耳朵边。 那不是标准的拍蚊子动作么?! 齐天晚打开手看了看,不出所料是空的。 家里一天到晚没什么人竟然也生蚊子了,肯定是最近下雨下的。 齐天晚是招蚊体质,最怕有蚊子了,他赶紧翻箱倒柜去找驱蚊液,翻了半天找出先前放在卧室抽屉的驱蚊液插在身侧这才松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