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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是个叠成三角的黄纸,看不出来符咒也看不出来里面包了什么东西。 又是符,齐天晚捏着黄纸抽动嘴角,他轻轻将符纸往口袋边放,用小指隔空蹭了蹭里面的娃娃。 和新雨不明所以地伸出手跟他的小指蹭了蹭。 感觉到回应,齐天晚直接将符纸放进了口袋。 和新雨抱着突然被丢进来的东西,这就是大师给平安符,她笨拙地试图去拆开符咒看看里面包的是什么东西。 这玩意是不是要拆开用才能起效? 感觉到口袋里传来的动静,齐天晚叹口气,将还没拆开的符拿出来放在桌上,直接起身就走。 平安符就不用了,咨询费我会转给你,后续有需要再联系,谢谢通先生了。 通先生惊愕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怎么这么突然就走了?他还什么都没说呢。算了,别人要作死也不关他的事,可惜了一笔入账就这么飞了。 从公司出来后和新雨就疑惑地探出头来,符她还没拆开怎么就走了? 齐天晚摸了摸她的脑袋:这大师是假的。那玩意对娃娃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有点沮丧地道:对不起,我好像帮不了你。 快下午四点了,午后阳光无比炙热,和新雨看向璀璨的的天空,她恍惚记得,自己好像就是差不多这个时间出事的吧。 也许一直以来都是她记错了,头七的时间其实早已经过了。 可能早在睁开眼的那天她就离不开了吧。 第22章 和新雨把自己缩进了口袋里,她用力弯下身体掰动手脚,试图抱住自己。 这个动作有点困难,努力了很久也没成功让两条手臂和下巴碰到一起。 她最后翻了个身让自己趴在兜底,这样就没人能看到了。 做了很久心理准备,最后发现真的不行时还是很难过,不是很强烈,却绵长到无法忽视。 和新雨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哭,可能没哭,她只是不想见人也不想出来,什么都不想做。 齐天晚走到树荫下停住脚步,摸摸许久没声音的口袋,手伸进去将娃娃捧了出来。 娃娃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又全乱了,掉下来乱七八糟的,有一些挡住了眼睛。 平时那双亮闪闪的星星眼睛此刻闭成了一条线,嘴巴也紧紧抿着,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齐天晚叹口气:也许还有别的转机,我再打听一下。 和新雨立即睁开眼睛看他:不用了。 这两天他为了自己跑来跑去,没有好好睡觉也没好好吃饭,又耽误时间又花钱的,找这位大师,只是插队就花了很多钱,跟他咨询一次好像也非常贵。 换个普通人早就把她给扔了烧了,哪可能会因为她一句话就尽心尽力去帮她。 他已经做到最好了,没有成功也不能怪他。 谢谢你,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多,谢谢你没有嫌弃我。和新雨说道,但这么吵闹的街边,齐天晚并听不到她的声音。 街上行人往来车辆川流不息,人们过着普通且重复的日常,到处都嘈杂无比。 对人类来说,这样的生活或许很无趣,于是去吃饭逛街找朋友闲聊或是努力工作提升自己,可以做各种能打发时间的事。 但对和新雨来说,这些曾经自然无比的事全都变成了奢望,她踮着脚才能从人类的口袋里看到外面的世界。 也许久了就能适应了,不就是不能投胎么,那就把娃娃的人生当作新生,反正娃娃也能活很久,现在她能扶着墙走路了,那总有一天她可以健步如飞自如地控制身体。 车到山前还是有路的,也许希望就在不远的将来。 她抿着唇,忽然感觉有手指贴到了自己额头上,齐天晚轻轻按了按她的眉心。 别想太多了。 和新雨抱住他的手指嗯了一声。 齐天晚将她揣回口袋,到车库的这一路上他的手都在口袋里任由和新雨抱着没松,这手就像堵厚重的山,让她一直不定的心安定了下来。 还好是跟这个人在一起。 在大师这结束的很早,齐天晚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又回了公司,一直在公司待到七八点钟。 这次知道和新雨可以动了,齐天晚也没有拘着她,就让她在自己办公桌上玩,有人来的时候就赶紧把她放进抽屉里。 好在是周末晚上加班,公司也没几个人,和新雨就开始尽情地蹦跶了起来。 可惜面团不在,不然可以带她上架子上,现在她只能在桌子啥沙发下转圈,齐天晚的抽屉里也都是文件,这里着实没什么好看的。 怕她无聊,齐天晚把自己的手机竖在她面前让她看,和新雨现在对什么电视剧都没有兴趣,就专注看了会新闻联播。 这小小一个屏幕将她和外面的世界都联系了起来,和新雨安静地坐在手机前看着,本来十厘米的娃娃太小,装骨架也坐不住,但她不想齐天晚帮自己,硬生生将身体往前弯把自己给撑住了。 等到齐天晚要下班时,坐太久的和新雨一下子就倒在了桌面上,疲惫地躺着不动了。 齐天晚把她捧起来摸了摸:怎么了? 和新雨晃晃脑袋一句话都不想说,太累了,跟走了十米一样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