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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和邵晔见面后,他就知道邵晔背后还存在一个人,也是那个人让邵晔产生了寻找死人的疯狂想法。 “他和我讲了你的故事,不得不说,你们俩的故事都挺精彩的。”夏渊放下了勺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徐之北,说,“你今天找我来不会只是为了确认这件事吧?” 夏渊嘴角掠开了一抹嘲讽般的笑:“说说你的来意。” 气氛瞬间变得凝重了起来。 徐之北微微一笑,递出去了一张请柬:“明天的拍卖会,我希望夏先生也能参加。” 目光落到了请柬上,他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 “我一个管家,参加什么拍卖会?”夏渊不是很感兴趣道。 他倒是真低估了徐之北,没想到他真敢把主意打到了他的头上。 徐之北到底知道了多少? 夏渊沉默不语。 徐之北没有收回请柬。 这场拍卖会于家和徐家都是举办方之一,对他来说多邀请一个人参加拍卖会是件很简单的事情。 从邵晔嘴里他知道了夏渊暗藏的野心,为此,他不介意帮他一把。 上流社会是很难进的,夏渊被众人推崇,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是陆家的管家。但只要他失去了这个称号,他所拥有的将一一离他而去。 要想彻底脱离陆家,摆脱过去,夏渊就必须用全新的姿态去面对这个圈子。 这张请柬就是他送给夏渊的礼物。 “无功不受禄,你想我帮你做什么?”夏渊直截了当道。 徐之北:“我想知道一个人的消息。” “谁?” “陆家的女主人。” 夏渊愣了愣,为难道:“我可拿不到老夫人的消息。” 徐之北垂眸:“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夏渊的笑意微敛,目光沉沉地注视着对方。 是的,他知道那个人是谁。 可他……不想说。 夏渊想,他恐怕是疯了。 他为什么不说呢? 他该告诉徐之北的。 徐之北开出的条件很优渥,他没有理由拒绝的。 再说是他掌握了主动权,说什么都掌握在他的手里。 他不该犹豫,该答应的。 本来他的字典里就没有忠心这个词。 思绪回拢,夏渊对上徐之北的眼睛,说:“抱歉。” 他疯了一次,选择了拒绝。 对于这个结果,徐之北诧异之余忍不住问:“我没料到你会拒绝,你没有拒绝的理由。” 是啊,他不该拒绝的。 在他人眼中,他是个为了利益不折手段的人,而今利益都送上门来了,他更没有理由拒绝了。 他想要答应的,可在下定决心的那一刻他想到了那个夜晚。 充满了玫瑰花香的房间,还有那个……狡诈又美丽的女人。 “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选择拒绝。”夏渊站起身,“有人提前买下了我两个月的自由,在这期间我只会效忠于她一人。” 徐之北抬起头,目光沉沉。 “是谁?” 两人对视,一切都心照不宣。 夏渊把请柬扔进了垃圾桶,没再和徐之北多说一句。 很多事情并不需要说清楚,说清楚了反倒没了意思。 夏渊拿出了手机,忍不住想给褚鸢打一个电话,想告诉她今天他为她牺牲了多少。 等他差点拨出去的时候,他的情绪陡然降了下去。 他在做什么? 夏渊沉下了脸,回忆自己最近的行为,狠狠皱了皱眉。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情绪异常地波动,很快身体涌出了反胃的感觉。 夏渊停下来喘气,深呼吸了几口,勉强将身体里的不适压了下去。 他很久没有做出这种反应了。 上一次还是在那个男人的葬礼上,他被墓碑上男人的照片给恶心吐了。 每次他的情绪波动过大,他就会产生反胃的感觉,上一次因为厌恶,这次是因为什么? 夏渊没得出答案。 但他想,他需要那本《道德经》。 第二天,褚鸢从医院离开,做了造型后被司机送到了拍卖会现场。 一进场,陆时聿就被围住了,眼看着包围圈越来越大,褚鸢松开了挽着陆时聿的手。 “抱歉,我去趟洗手间。”褚鸢说。 陆时聿意味不明道:“你的眼睛……” 褚鸢:薛定谔的失明。 她微笑道:“你忙你的,这里这么多人,我不至于找不到一个指路的人。” 陆时聿心想也是,便放心地让褚鸢离开了。 拍卖会还没开始,现场闹哄哄的,褚鸢绕了好几圈才找到侍者说的那条道。 走廊上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褚鸢从洗手间出来,洗完了手转身想要回到现场。 但很可惜,有人阻了她的路。 看着地上那道长长的影子,褚鸢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她的运气果然很背。 视线上移,褚鸢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露出了不失礼貌的微笑:“这位先生,你能让一让吗?” 意思是你挡路了。 徐之北没动,也没说话。他只是凝视着褚鸢,却又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被盯得久了,便是冒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