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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沈石渍很晚下班的时候,老严都会开车送她回去,偶尔也会一起吃个饭。甚至中午去食堂的时候,老严本来跟别人吃得好好的,同事们却突然站起来,要沈石渍去坐在那。 沈石渍对感情生活向来是封口不谈,那大嘴巴的肯定就是老严了——话是如此,沈石渍也只得受着。 毕竟是她自己造的孽。 终于有一天,她得到了报应。 “我送你上去?” 老严那天破天荒提出了一个要求,沈石渍没多想——她手里确实拿了好多东西,是放在之前办公室里没什么用的。 她以为老严就是出于好心帮她搬东西,所以点头应下,两个人就开始抱着一大堆箱子上了楼。 彼时九点半,早九晚九的现在,这个点到家还算是早的。沈石渍很费劲地开了门,门就这样开着,她和老严开始搬东西进去。 搬到一半的时候,她听见隔壁的门传来动静。 一出门,她就看见老严和从隔壁出来的岸小真面面相觑。很显然老严是被岸小真的美貌给狠狠震慑了一下,半天都说不出话。而岸小真默默看着他没说话,最后再瞟了一眼沈石渍。 就这么一瞟,沈石渍好像听见了什么哗啦啦碎掉的声音。岸小真转身轻轻关上了门,周围一片寂静。 许久,老严小声对她说:“……要不,咱们动作轻点?” 沈石渍没有回答。她呆站在那,知道有什么被误会了。有什么变了。但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做点什么挽回这一切。毕竟,她想要的不就是这个效果? 把岸小真逼跑。这样的话,自己也就不会再留恋岸小真了。因为岸小真不会再喜欢她了。 无论如何—— 是件好事。 / 那之后相安无事地度过了几天,早餐依然,只不过岸小真的人不再出现,只是按时放在了沈石渍家的餐桌上。 哪怕卖相再好,沈石渍却有些愧于品尝这份美食。给谁都好,总之不是这样烂透了的自己就好。 不然的话,太过浪费。 后来的一天夜里,十点刚过,沈石渍在办公室里伸个懒腰,准备去食堂吃份宵夜。 她一出门就碰见过来找她的老严。说实在的,有些得寸进尺了。但沈石渍还是决定不说出来,暂时先这样吧。 两人并肩往食堂走,这时候沈石渍接到一个电话。陌生的号码,她皱眉接起,话筒里传来似曾相识的声音:“喂喂?是沈石渍吗?” 那声音有点哑,沈石渍半天没认出来,直到她说:“岸小真的十字小姐,能不能过来接一下喝醉了的岸小真同学?” 这话一出沈石渍就认出打电话这人是白希之了。她刹那间停住,然后转身,直接对旁边的老严说:“帮我请个假,家里有急事。” 说罢她就踩着高跟鞋小跑起来,跑到一半她问白希之她们在哪,白希之说了个地名,沈石渍“啧”了一下,她又折返回去,对着还没来得走的老严说:“老严,你车能借我开一下吗?” 老严自然是不能说不了。对面是那个沈石渍,那个沈石渍还气势汹汹的——他有点被压倒,很自然地就把车钥匙交了出去。 “谢了。” 沈石渍匆匆离开,再次留下一个莫名其妙的老严。 好像——就算项目遇到了再紧急的问题,他也从来没见过沈石渍这么慌张过。 当沈石渍开着老严的车到了目的地停好后,她一眼就看见站在路边的那个大高个——可惜,不是岸小真。 “岸小真呢?” 沈石渍还是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白希之举起双臂,颇有些无奈地说:“jiejie,真对不起。岸小真刚才还在这的。我让她好好坐着,去上了个厕所的工夫回来以后她就不见了。” 沈石渍气得够呛,但她又很慌张,于是就没好气地说:“你让她喝酒了?!你不知道她酒量很差吗?” 白希之缩缩脖子,心里也有点吃惊。她心想沈石渍大概是除了邵沫以外第二个能让她这么弱势的人了。 她如实说:“我、我知道啊。就是知道,所以听岸小真说想喝酒就死缠烂打跟着她来了。本想趁着她喝醉了套出她想喝酒的理由,没想到她喝醉后这么不受控制。” “——你觉得我就能控制她?” 沈石渍大口呼吸着,她试图冷静下来,想想岸小真会去哪里。 她左顾右盼了一下,发现这里好像有些眼熟。 “对啊,毕竟你是她的十字小姐嘛。” 白希之不知道想到什么,她笑着这么说,沈石渍没太听清,只来得及白了她一眼。 “你回家去吧,我知道岸小真在哪了。” 认出这个地点,沈石渍忽然冷静了下来这么对白希之说。白希之十分惊奇:“真不需要我帮忙了?” “——不需要。有我就够了。” 沈石渍说完就走,白希之愣愣看着她离开,心想这位十字小姐到底有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说出的话有多么霸道? / 沈石渍最后是在自己常常去的那家餐馆里找到岸小真的。 不难猜,这家餐馆就在旁边,沈石渍也带岸小真来过。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沈石渍还单纯觉得岸小真会是个麻烦。 她进去,慢慢走向岸小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