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我和弱攻he了在线阅读 - 第7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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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鲛物稀性冷,不轻易动情,但情到至深处时,其泪便能化雨,可暂解百毒。

    清执与清衍并肩站在屋檐下,伸出掌心,接住了缥缈的雨丝,看着山下沐雨的人们,面色平静的近乎死寂:..........

    两个时辰后,清衍带着清执推门而入,见云亭紧紧地抱着气息微弱的时寻绿,表情麻木,冰凉的眼泪顺着脸庞落下,悄无声息。

    清衍面露不忍,开口道:师兄...........

    云亭没动。

    清衍顿了顿,垂眸继续禀告:不需要血了。

    云亭这才抬起眼看他,眼眶哭的有些红肿,一开口便是沙哑破碎的音调:不需要了?

    时寻绿动了动耳朵,吃力地别过脸去,没有开口说话,苍白的脸上是如出一辙的疑惑。

    不需要了。清衍垂下眼,都已经好了。

    云亭脸上挂着眼泪,眸中掠过一丝意外,机械似的确认道:人都走了?

    清衍纠正他:不,是都好了。

    刚刚下了一场雨,雨后人们身上的疫毒已经暂解了。

    云亭表情出现了片刻空白,回神后慢半拍的点了点头,当下却什么也不想再追问,掌心一划,灵力有条不紊地修复着时寻绿的身上的伤口,眼睛通红:知道了。

    说完,将虚弱的时寻绿打横抱起,放到床上,在他眉心点了点,强迫对方睡了过去。

    云亭的眼睛因为长久的哭泣酸涩无比,回头见清衍和清执还站在远处,眨着眼睛开口道:怎么了?

    说完,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又将目光投到了清执身上:你回来了?风灵草取到了吗?

    清执闻言,忽然走上前,折下双腿重重跪下,头磕在了冰冷的地板上,声音颤抖:掌门,师尊他们..........

    不敌蛟龙一族,死后内丹化作补天之石,填补水天镜的裂口,如今,均已仙去了。

    云亭瞳孔微缩,长久的哭泣让他动作略带僵硬地眨了眨眼,忽然发现一件事

    他已经什么也哭不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出自《牡丹亭》

    快完结了快完结了,后续正文加番外(如果你们想看的话)不会超过五章,只不过每章可能会长点qwq下个世界是现耽大学校园,风格会偏轻松狗血些(是的又是狗血),不出意外的话人设是任性幼稚咸鱼攻times;温润如玉总裁受,年下,攻受差四岁。

    第34章  大结局(中)与子结契

    雨渐渐停了。

    雨势渐小, 仍然带着淅淅沥沥的滴答声,水珠在清透的琉璃瓦上镌刻下一道深深的湿痕,像极了某人的泪痕, 怎么也擦不干净。

    云亭忽然觉得心脏有些难受, 指尖下意识紧紧攥着床沿, 力气大的几乎要崩出青筋,眸底暗潮汹涌,狠狠闭上眼, 神色像是疼痛到极致,远远看去竟有些狰狞骇人。

    清衍毕竟不是专业的医修,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赶忙上去查看情况:师兄!

    云亭胸膛剧烈起伏,低低地喘了一声气, 摇头正想示意没事, 喉咙却陡然溢出一片腥甜。

    他心下一惊,下意识用袖口遮住脸,咳嗽一声,月白的衣料上顿时有淡淡的血红弥散开来, 把他自己都看愣了:........

    雨声停了。

    一旁的时寻绿睡的很不安稳,连梦中都微微蹙眉, 紧紧地攥着云亭的衣角不肯放开,一头白发静静地铺洒至枕上,随着主人清浅的呼吸,轻轻起伏着。

    云亭垂眸, 在清衍担忧的神色中无所谓地擦去嘴角的鲜血, 轻轻拧眉,伸手抚平时寻绿皱起的眉头, 随后,犹豫着抽出被时寻绿攥紧的衣角。

    他站了起来,看向清衍的眉底似含霜雪,如同高山上溶溶融化的水,露出地下清冷的坚冰,轻声道:叫暮烟来,照顾好他。

    我去看看师尊。

    作为明徽的亲传大弟子和新任掌门,云亭合该去师尊故去的地方收回几位仙尊的rou身,带回友仙宗后再行祭拜一番,方能成全礼数。

    云亭站起身,面色隐隐有些发白,却仍强撑着不泄露过多的疲惫:我去去就回。

    清执正欲言水天镜处非仙人不可近,却被清衍陡然按住了手腕,他疑惑地抬眼看去,却见清衍轻轻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做声。

    见此,清执心中虽有疑虑,也不做他言,微微垂眸侍立右侧。

    云亭没有察觉到两人的小动作,言罢余光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时寻绿,微不可查地顿了顿,片刻后,抬脚往外走。

    背影挺拔,青丝飘散,如松如鹤,清衍怔怔地瞧着云亭的背影,远远望去,忽然从记忆深处翻出明徽刚继任掌门时,那副意气风发的模样。

    恍然之间,竟已如此相像。

    水天镜毗邻仙界,非仙者不可近,但云亭是通过清魂崖转生入轮回的,保留了半幅仙骨,因此十分顺利地进入水天镜内。

    水天镜如一面波光粼粼的镜子,倒悬在天界不周冰河之下,明徽等人的尸体被冰封其间,隔着清透的水波,与云亭两两相望。

    云亭站在水天镜之上,垂眸看着透明却深不可测的水,不周冰河静静地淌在他衣角边,流转旋出淡淡的水纹,却没有沾染他分毫,像是宠物等到了久归的主人,只剩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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