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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柚给司牧穿衣擦身再脱衣,这般摆弄,他都老老实实睡着,乖的不行。 谭柚微微叹息,他也只有生病的时候,才会这么由内而外的老实乖巧。 不知道过了多久,沉睡的司牧眼睫煽动,慢慢睁开眼。 他感觉整个人像是泡了场闷热的温水澡,水淹没到脖子,让他有时候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如今像是从温水里出来,浑身上下说不出的清爽干净,精神格外的饱满意识说不出的清晰。 他现在这个精神劲儿,能一口气批上十筐折子都不觉得累! 司牧眼睛从床帐往外看,落在眼前的人影上,愣了一瞬后,不由开始心虚地眨巴眼睛。 床头点着微弱的灯,谭柚坐在床边看书,余光瞧见他伸手要扯自己袖筒,微微撩起眼皮看他,低声问,醒了? 唔,司牧眼睛弯起来,苍白的小脸磨蹭枕头,软软地说,还没有。 他道:我还睡着,只是在做梦,所以你不能跟梦里的我生气。 谭柚用书卷轻轻拍在司牧手背上,也道:那梦里的殿下不可以碰臣。 谭柚双腿交叠坐着,膝盖微微朝向司牧倾斜,温声说,臣娶的是现实中的殿下,可不是梦里的殿下,你若碰臣,殿下醒来后说不定会生气。 司牧, 司牧依旧伸手两根手指,捏住谭柚袖筒一角,那他好小气啊,我就很大气,我一点都不吃他的醋。 当真?谭柚垂眸问。 司牧像是被人捏住后劲一样,头皮微麻,略显迟疑地说,当真? 谭柚将书合上,抚平折痕放在床尾碰不到的地方,随后挽起袖筒,声音不疾不徐,沈御医说,你还有余烧未退,让我帮你退退烧。既然殿下大气,那便得罪了。 还没等司牧反应过来谭柚话里说的是什么意思,双手手腕便被她握住,轻轻摁在枕头两侧。 司牧,! 司牧略微挣扎,然后发现根本动弹不了。 他看向谭柚的眼神瞬间就变了,不像是害怕惊讶,而是有点不好意思,眼睛一下一下地看她,语气欲拒还迎,我还是个病人 谭柚看他,司牧眼睛盛着光亮,轻声道:所以你待会儿要轻点。 谭柚, 他都在想什么? 若不是不合适,谭柚都想拿戒尺打他屁股,就没见过这么死不悔改嬉皮笑脸的病人跟学生。 司牧茫然,不是他想的那样吗?大战三百回合出出汗,话本里都是这样写的。 殿下若是期待,臣也不是不行。 谭柚偏头亲司牧的唇,细细碎碎的吻落在他嘴角处。 司牧身体跟冰一般慢慢化开,软成一摊水,只剩下一处冰棱还是硬的。 他哼哼唧唧,偏头想对上谭柚的唇,可每一次谭柚都是蜻蜓点水般蹭一下,然后移开。 阿柚。司牧扭动起来。 她不是说她行吗,怎么只有开头,丝毫不打算往下进行,像是故意吊着他。 司牧正要哼唧表达不满,就听见谭柚低低的声音道:沈御医在呢。 她余光扫向屏风那里,示意司牧沈御医在那边。 司牧,?! 司牧眼睛睁圆,原本甜腻的声音就这么卡在喉咙里。 刚才只是怀疑,现在司牧可以笃定,谭柚就是故意的。 她从来不习惯在人前亲热,哪怕隔着个屏风,也会端正守礼规规矩矩,不会因为沈御医看不见,就将他压在床上亲吻。 现在这样,无疑是谭柚还气着,又拿他没别的办法,才这么磨他。 司牧轻哼一声,把唇抿上。 见他抿紧薄唇,偏头将脸偏向别处,一副不愿意被她轻薄的模样,谭柚眼里这才露出些许笑意。 她亲他耳根,吻他耳垂,温柔的吻像是惩罚,勾起司牧身上的热意,但又让他得不到纾解。 司牧像只贪吃的鱼,明知道那是饵,可最多忍上两个瞬息,又没出息地摆尾巴蹭过来,试图张嘴咬钩子。 他鼻尖急出一层轻薄的汗,脸上也带了些血色绯红,看着总算精神很多。 司牧蒙着水雾的漂亮眼睛巴巴看着谭柚,原本眼尾应有的锐利感,如今都被红色晕染开,带着丝妖冶。 谭柚是故意的,但司牧丝毫没想到他妻主,会用这么温柔又磨人的法子收拾他。 每每司牧要说话,谭柚不疾不徐的声音,总会低低轻轻的在他耳边提醒他,殿下要注意自己的形象。 阿柚我错了。司牧求饶,手腕在她掌心的禁锢下扭动挣扎。 太磨人了。 谁能忍受最爱的人,在这种事情上若即若离。 司牧宁愿大战三百回合,然后被谭柚嘴对嘴喂药。 那殿下现在醒了吗?谭柚问。 司牧小鸡啄米一样点头,醒了醒了,特别清醒。 说实话吗? 司牧迟疑的那一瞬间,谭柚轻轻咬住他锁骨。司牧忍不住闷哼一声,呼吸颤栗不停,下意识伸手捂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