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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少追妻,盛婚秘爱 第47节

    “说起来就复杂了,她爷爷当年是道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赤手空拳打天下,一提起他的大名,人人都是一脸崇拜,她爹更了不起,用了十年的时间把黑历史洗白,现在做正当生意,不过老底子还在,这位蓝家大小姐从小耳濡目染,在叔伯们的宠爱下长大,要说没一点江湖习气,倒不正常了。”

    苏思琪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突然又沮丧起来:“她这么厉害,万一对你不死心,盯上我了,那我岂不是很危险?”

    “胆小鬼!”男人斜眼睨她:“放心,你是我的人,没人敢动你。”

    这话听得苏思琪心里一动,脸不知怎么就红了,仿佛是不胜酒力,其实她喝了半杯啤酒就停下不喝了,酒后失德的教训记忆犹新,她得管住自己。

    倒是沈孟青喝得有点多,虽是自酌自饮,但兴致颇高,喝得脸都红了,眼睛也有些红,不象平时那个淡漠的贵人。

    喝得有点多的男人不能开车,所以苏思琪只好送他回家。

    送到家又帮他沏茶,茶沏好了,总得留下来喝一杯,这都挺正常的,就是沈孟青看她那眼神有点不正常,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总觉得心里发毛。

    男人靠在沙发里,歪着头问她:“你昨天倒底为什么不高兴?”

    “是我不懂事,”苏思琪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呵呵笑了两声,“其实就咱俩这关系,帮你当个虚名,也没什么,这些年你帮了我那么多,算起来以身相许都不为过,但你哪看得上我这样的粗脂俗粉,是吧?况且……”

    “那倒未必,”男人打断她:“既然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觉得就按你说的以身相许吧,免得你老觉得欠我的情。”

    苏思琪张了张嘴,她实在没想到沈孟青会这样说,干巴巴的笑了两声,“那什么,那个……”

    男人还是歪歪的坐着,但眼里分明一点醉意都没有,非常直接了当的问:“你先洗?我先洗?”

    第76章 良辰美景

    苏思琪慌得不行,“我,我,我……”

    “行,你先洗。”沈离朝浴室努努嘴:“去吧。”

    去你妹!苏思琪突然冷静下来,这个话题他们曾经也提及过。

    那时侯,沈孟青还住在她家里,有一次跟她开这种低级玩笑,她四两拔千金,轻而易举挡了回去,贵人灰溜溜的败下阵来,沈孟青比她聪明,但是跟她比脸皮厚,他还差点!

    苏思琪呵呵笑了两声,站起来说:“去就去。”

    走得不快不慢,不急不缓,到了浴室门口,沈孟青居然没有叫住她。

    苏思琪慌了,回头看了男人一眼,“我,我真的进去了。”

    男人表情淡淡的,“去吧,别洗太久,我不耐等人。”

    苏思琪摸不透他的心思,可是骑虎难下,一咬牙推开门走了进去。

    她坐在马桶盖上,抱膝沉思:沈贵人倒底什么意思?真的看上她这副皮囊了?吃嫩草吃腻了,所以打算换换口味?哎……她烦燥的在头发上抓了一把,怎么办?真的洗吗?

    男人在外边敲门:“洗了没有?怎么没听到水响啊?”

    变态!苏思琪赶紧把花洒打开,冲门口喊了一声:“急什么,正洗着呢!”

    她只想着应付男人,没留神自己站在花洒下,笼头一开,水喷出来,把自已浇了个全身透。

    苏思琪很沮丧,这下不洗也得洗了……

    磨磨蹭蹭的洗着澡,盘算着呆会要怎么出去?没有换洗衣服,浴室里只有浴巾,真的裹着那个出去吗?想像男人看她那色眯眯的眼神,苏思琪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洗完澡,她擦干身子,呆呆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已。二十五六的姑娘,其实还不算老,大好年华,却连男朋友也没一个,实在是有负这曲线玲珑的身体。

    外边的男人皮相不错,阅人无数,想必技巧也不错,贵人难得青睐她一回,还是别辜负了这良辰美景。

    再说了,这在当今社会算什么呀,最多是one night stand罢了。

    只是……和沈孟青……太熟了吧,想起来都觉得好笑。苏思琪踌躇了半天,最后决定:还是出去装失忆算了。

    沈孟青又来敲门:“你不是在里头睡着了吧?”

    “没,没有。”男人一催,她就慌,一抬眼,看到自已涨红了脸,连脖子都是红的。

    慢吞吞用浴巾把自己包起来,照了照镜子,觉得有些不妥,又往肩上加了条大毛巾,下面两条雪白的大长腿晃着有些刺眼,但是没办法,裹上毛巾就走不了路了。

    推门出去,沈孟青居然坐在吧台那里等着,他已经洗过澡了,半湿的头发,零乱的搭在额前,显出懒散的样子。

    怎么连头发都洗了呢?苏思琪记得她看的电视里,男女主角要滚床单都是非常激情膨湃,进门就抱在一起,完事才洗澡。

    当然,出于卫生的角度,事前洗澡要好一点,但没见哪个男人连头发都洗了啊,还要弄干,不是费时间么?

    其实她很紧张,可偏偏脑子里都是这些旁枝末节不相干的事情。

    贵人一眼看穿,笑得有些意味深长,“过来喝杯酒。”

    两个裹着浴巾的人一起喝酒,苏思琪觉得怪怪的,尤其男人还祼着精壮的上身,小麦的肤色,厚实的胸肌,纹理清晰,都象火一样烫她的眼睛,苏思琪觉得自己象个贼,目光躲闪,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一直觉得沈孟青偏瘦,没想到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rou。这身材肯定花了不少银子才练出来的吧?

    男人突然问:“你很紧张?”

    “没,没有。”

    “那怎么不敢抬头看我?”

    苏思琪咬牙,硬着头皮与他对视,没话找话:“这酒不错。”

    “你懂红酒?”

    “懂一点。”苏思琪想了想,说:“首先,它的色泽不错,”她顺手拿了一块雪白的餐巾铺在台面上,把酒杯横放在餐巾上,“看,红得很漂亮,而且颜色浓深,晶莹剔透,一看就是年份远久。”

    “香味也不错,芳香浓郁,”她端着酒杯在鼻子底下轻轻晃动,“这样摇晃,可以让氧气进到酒里,发生反应,让酒味的香气更浓。还有,”她轻抿一口,缓缓咽下,“让酒在舌尖上打两个滚,使感官充分体验红酒后再咽下去,会有一股幽香萦绕其中,也能证明这是好酒。”

    搜肠刮肚想了这么多,她无非是在拖延时间,其实真要说这酒为什么好?她只有一句话:沈孟青喝的酒必是好酒!

    贵人有些吃惊的样子,呆呆的看着她,过了一会才说:“每次看你喝红酒都是牛饮,没想到还真懂。”

    苏思琪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知道品鉴红酒?依稀仿佛是有人教过她,很久远的事情了,她记得这些话,却忘了那个人是谁?

    这一路跌跌撞撞走来,她经历了太多的人和事,谁与谁都是过客,哪怕短暂停留,最终还是擦肩而过,多年后再忆起,已淡成模糊的印象。那个教她品酒的人,大概也是如此。

    苏思琪有些唏嘘,哪怕是这样裹着浴巾坐着看似亲昵的两个人,三五年后也会成为彼此生活里的过客,到那个时侯,沈孟青一定早把她忘了,而她记忆里的这个男人也会淡成模糊的影子。

    正愣神,男人突然在她脸上捏了一下,似笑非笑:“你不太专心。”

    呃?苏思琪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一下窘红了脸,端着酒喝了一大口。

    “看看,又牛饮了,”男人轻笑了一下,“教也白教。”

    “你教我的?”苏思琪挑了眉,一脸的不可思议,沈孟青一定是吃错了药才会耐着性子教她这么蠢笨的人,要知道在沈孟青眼里,她一直就是蠢笨的代名词。

    男人没有回答,嘴角微歪,象轻微中风似的,这表示他心情还不错,晃了晃酒杯,“你是第一次?”

    苏思琪头皮发麻,可以不继续这个话题吗?今晚他们真的要那什么吗?她可以装失忆吗?

    “不,不是。”她把话题扯回来:“真是你教我品鉴红酒的吗?我都不记得了呢!”

    “还有一种最好的品酒方法我没教你。”

    “什么?”

    男人喝了一口酒,俯身过来,捏着她的下巴就吻上去,一口红酒全渡给了她。

    苏思琪平常脸皮厚,这种时侯面薄如纸,又羞又愤,一把推开男人,因为紧张,呛了一下,拍着胸脯使劲咳了几声。

    她动作太大,肩膀上的毛巾滑落下去,露出雪白的肩,还有迷人的锁骨。

    男人沉默的看着她,过了半响,有点意兴阑珊的样子:“你不愿意就算了。”说着站起来,往楼上去。

    贵人不高兴,苏思琪就慌了,给自己倒了满杯酒,一口气喝下去,大喊一声:“沈孟青!”

    男人已经到了楼梯上,听到喊声,微微一震,转过身来。

    苏思琪站起来,朝他走了几步,大概是那大杯酒给了她勇气,一咬牙,她缓缓抬起手,扯掉了浴袍。

    目光没有躲闪,就那样直直的看着他。

    男人果然有些震动,苏思琪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了一点慌乱。可是片刻他就镇定下来,说:“杵在那里干嘛,上来!”

    苏思琪本来僵在那里,一听这话,就象得到了什么指令,赶紧捡起浴巾挡在前面,慢吞吞上了楼。

    刚走到男人身边,他大手一抄,将她打横抱起来,似笑非笑,“看都看了,再遮着有意思吗?”

    苏思琪不管那些,死死抱着浴巾,就象抓着一根救命稻草般。又象是一个奔赴刑场慷慨就义的勇士,热血沸腾。不同的情绪在心里交织,脑子里仿佛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明白。

    男人进了房间,抱着她一起倒在床上。

    苏思琪完全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种事,她太久没滚过床单了,几乎已经忘了那种让人燃烧,让人灰灰湮灭的感觉。她只是笑,一个劲的傻笑,因为男人啃她的脖子,很痒,就象有蚂蚁在上面爬,偏偏她又不能将那只蚂蚁赶走,或是干脆捏死!

    把沈孟青想像成蚂蚁,本身就很搞笑,苏思琪越想越好笑,简直停不下来。

    男人生了气,动作粗鲁起来,把她弄疼了,苏思琪尖叫着跟他撕扯,终于让男人倒了胃口,背对着她,侧身一躺,用冷漠将她挡在自己的世界之外。

    苏思琪太熟悉他的情绪变化,一时间僵在那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其实弄成这样是最难堪的,要么干脆没这回事,要么痛痛快快大干一场,现在这样半途而废的算什么呢?还把贵人得罪了。

    正心神不宁,男人在被子底下踢了她一脚:“下楼去睡。”

    苏思琪不敢有半点反抗,悄悄下了床,捡起那条浴巾把自己重新裹上,“那个,”她怯生生的说:“衣服……”

    男人头都没回,“自己去衣帽间找。”

    苏思琪如获大赦,赶紧到他衣帽间里去,找了半天才找到她穿过的那身衣服,白衬衣配短裤。麻溜的穿的在身上。又照了照镜子,苏思琪这才悄悄下了楼。

    坐在沙发上,她盘着腿托腮沉思:是留在这里还是回去?今天这事糗大发了,难得贵人肯青睐她,结果她不争气,倒了贵人的胃口,从今往后,以色事人这条路在沈公子面前怕是行不通了吧?

    苏思琪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多少女人哭着喊着想往沈孟青的床上爬,她今天有幸爬上去了,可结果不如人意,大好的机会就此错过。

    洗澡的时侯她还真想过,如果今晚真跟沈孟青滚床单了,她就死缠着他,非得缠出一套百万豪宅来才肯罢休,也不枉白牺牲一场。

    可她倒底不是三观不正的人,这种事她做不来。

    苏思琪坐在沙发上胡思乱想了半天,什么都没想明白,倒歪着身子睡过去了。

    第77章 甚至与自己为敌

    沈孟青站在楼梯上,静静的注视着熟睡中的女人,目光幽深,神情有些沮丧。没有人知道,他提这个要求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

    一直以来都恪守承诺,丝毫不勉强她。可终究做不到,意志再强,他也只是个凡人。

    方卓越总说他矫情又别扭,自己跟自己做对,何苦来呢!

    这让他想起在一本杂志上看到的话:一个能为了爱情付出一切的人,不惜与全世界为敌,甚至与自己为敌。

    看到这句话时,他很惊讶,仿佛说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