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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风檐正忧心东福楼投的药材能不能回本呢,听霍端一问,他转头。 “我怎么会讨厌霍总,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顾风檐笑得开心的很,又坏,“怎么?我这个人形抱枕上瘾,霍总舍不得了?” 霍端登时脸上绯红,竟然被顾风檐给调戏了。 “你瞎说什么!明明是你每天晚上一个劲地往我怀里拱,还不知道谁舍不得谁呢。”霍端不甘示弱,哼了一声。 “嗯嗯,那是……”顾风檐脸上笑容愈发灿烂,连连点头,“哎呀,也不知道是谁每晚把我抱的喘不过气,每天清早又是什么东西顶着我——唔。” 霍端脸一下子红到脖颈,猛地捂住顾风檐的嘴,“你、你别乱说话!” “我还没说完,你急什么?”顾风檐握住他手,拉开,嫣红嘴唇张合间,若有若无地擦过霍端手心。 “我那是正常反应!”霍端侧头紧握住手心,保那点触感。 顾风檐垂眸笑了一声,声音低软,目光直视他,一双上挑眼饱含勾/引,撩拨,像一泓潮湿的春水。 他说,“霍总,人就这一辈子,坦诚点未必不好,是吧。你想要什么……” 并非疑问句。 你想要什么……这句话像是咒语,像是荒野山寺的狐狸精勾引“来嘛,来抱我,来撕碎我,来堕入欲/望的深渊……” 不过眼前这只狐狸是公的。 霍端脑中一阵嗡嗡声,喉咙上下滚了两滚,差点说出了那个字。 “顾少呢,你想要什么?”他忍住了,反问顾风檐。 顾风檐凝他很深,直到眼底……片刻,意兴阑珊地说出一个字,“怂!” 霍端愣了。 却见顾风檐回头,上飞的眼角像一把小勾子,把霍端的心尖勾的颤动。 “霍总,我等着……”他还是笑的,笑得仍旧像只狐狸。 整个中午,霍端仿佛置身云端。 他把顾风檐说的每个字都揉开了,掰碎了,反复品味,反复琢磨,以至于两人到了东福楼门前他仍在迈步往前走。 顾风檐看了他一眼,笑得意味莫测,“霍总,到了。” 霍端恍然回神,才发现是东福楼门前。 “看来李掌柜生意不错,这波投资不亏!”好似刚才那话不是他说的,顾风檐全然没注意霍端的恍惚。 天上太阳愈发烈了,东福楼前开了个小窗口,街上排了长长一溜队伍,堂内伙计吆喝声来来往往,人满为患。 然而对面迎春楼堂内冷冷清清,唯有几个客人还都是来喝茶的……几个伙计齐齐蹲在门坎上,时不时带着酸气地朝东福楼「呸」一声。 嫉恨之意溢于言表。 这不过才几天的功夫,东福楼竟真的起死回生了。 霍端很是震惊,一下子也将思绪完全收了回来。 一边顾风檐大乐,拉着旁侧一个排队的人问道:“劳驾,请问这队伍可是排的东福楼的?” 那人排队排的心烦,本没什么好脸色,却见顾风檐和霍端生得赏心悦目,便也软了语气,“是东福楼的。楼里出了样解暑吃食,说是什么桃子做的,夏日里单吃配粥都好。” “只可惜难买,我排了这一早上了,还没到……唉。”说完,那人叹着气探头往前看。 听完,霍端和顾风檐都很高兴,东福楼的生意好,他们能分到四成,药材和药膳方子的投入总归不算是无用功。 “等着收钱到手软吧,霍总。”顾风檐笑着拍了一下霍端的肩,一脚迈入了东福楼。 窗口那边是几个伙计在卖凉过的紫苏饮,还有拿着盆碗来买桃子姜的,堂内几人一桌,座无虚席,点的菜也都是顾风檐写的那些药膳。 李掌柜忙得脚不沾地,见顾风檐和霍端从门外进来,忙招呼着,“二位小哥且去楼上雅间略坐片刻,等我忙完就来招呼。” 他又遣了伙计把人带着上楼,送上几样精致小点和上好的玉山云雾。 雅间临街,透过窗户能瞧见对面迎春楼的周掌柜算盘打得噼里啪啦,一张脸黑的像锅底。 “这周掌柜当初拒绝了我们,这下只怕是肠子都要悔青了……”顾风檐靠着窗,啜了口茶。 霍端但笑不语。 李掌柜忙完了,上了楼,未进门就先朝俩人行了个礼。 “此番东福楼能起死回生,多亏了二位,我在此多谢二位小哥。”他眼角是抑制不住的笑。 显然是赚到钱了。 顾风檐和霍端两人生受了这一礼。顾风檐笑道:“李掌柜客气,我们虽提供了药材和方子,但还要归功于赵师傅做菜技艺精湛。” 李掌柜笑着招呼身后伙计上前来,伙计手里端着个托盘,李掌柜掀开,托盘里整整齐齐放着一堆钱币。 “按当初约定,东福楼赚了钱要分给二位四成,东福楼这些天的入账远胜过了以往一个月的,这都要多亏二位。”李掌柜把钱放在桌上,“这四十贯钱是这些天的报酬,以后还请二位小哥多多关照。” 四十贯! 顾风檐和霍端不敢置信,原来这个东福楼竟如此赚钱。 “李掌柜客气。”顾风檐笑着把钱收了。 李掌柜忙着招呼客人,便没留下陪人,只叫一个伙计伺候着,霍端和顾风檐也没久留。喝了会儿茶就回去了。 四十贯加上七十贯,足足一百一十贯钱,顾风檐感动地想流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