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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风檐往厨房去,路过不大的小花园,霍阿爹带着草帽,正在除草,也不知从哪儿弄来的,旁边还搁着锄头,耙之类的。 老人家种了一辈子第地,叫他成天不做什么只享福,反倒是种折磨。 “阿爹。”顾风檐走过去,打了个招呼。 霍阿爹擦了把汗,抬头笑道:“起来了?” 天上太阳眼见着越来越大了,顾风檐皮肤烤的火辣辣的。 “阿爹怎么不叫我们起来,这太阳也大了,下午再收拾吧。”他帮着拔了点草,把锄头等东西往廊下收。 “昨天招呼那么多人,想必你们也累,不多睡会身体哪里吃得消。”霍阿爹笑了笑,“这片地我看空着也是空着,就想着像老屋那样种上菜,吃着新鲜。” 顾风檐才想起来,老屋后面种的菜还没来得及收。 “我和霍端经常忙生意,宅子里阿爹看着收拾就成。”两人到了廊下,他笑道:“对了阿爹,村里没来什么消息吧?” 村里药材收购炮制的活交给了叶山管着,他和霍端当甩手掌柜倒是舒心,但多少也得留个心。 霍阿爹道:“早上你姑母叫薛家大郎递了消息,说大山和景哥儿的婚事提到了下月初七,叫你和二蛋得了空回村一趟帮衬着准备。” “怎地这样急?”顾风檐记得原来定的是二十五。 霍阿爹叹了口气,眉头紧锁,“唉,说是景哥儿昨天回去,夜里就又不好了,大山急得一宿没合眼,求了刘家,叫早些把礼办了,他也好能在身边照顾。” 昨日刘景玉分明看着比往日里都要精神,跟叶山一直笑着,食欲看着也好,怎么突然就又成这样了。 顾风檐怔了怔,脑子里浮现出叶山与刘景玉言笑晏晏,恩爱不疑的模样,心中十分唏嘘。 “原是这样,”顾风檐点头,“成,那等霍端起来,今儿就有空,我和他回去一趟便是,家里就交给阿爹了。” 刘景玉的病倒不是什么急病,用些上好的药材慢慢温养,日子长了也就养回来了,只不过这些药材价格不菲就是了。 虽然贵,但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能用钱治好的病,都不是大病,贵点能叫他康复如初,也是值得的。 …… 霍阿爹吃过朝食了,顾风檐便只做他和霍端的。 昨天剩下的菜湃在水里,都还新鲜,顾风檐炒了个空心菜,用醋拌了黄瓜丝,又煨了排骨清汤。 菜摆在小花园树下的亭子里,树叶一动,凉风习习。 霍端是闻着味儿来的,闻的却不是饭菜,而是顾风檐。 醉了酒,又得到了肖想多时的一个吻,后半夜却还要当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这一夜于他而言当真是难捱得很。 难得到了第二天,推了窗却瞧见顾风檐在树下摆饭。 跟故意提醒他似的,身上还是那件绛红色的衣衫。 霍端脑子里全是顾风檐轻喘的模样,水润的唇,纤细雪白的脖颈,跨坐在他两侧的柔韧长腿。 他哪里还能睡,见到顾风檐魂都丢了一半,披着衣服就出了屋子。 顾风檐听着脚步声,连头也没回,“哪来的野狐狸,快滚开。” 酒意驱使下的一切行为,霍端对于昨夜还很忐忑。 这刻见着人,却什么想法没有了,满心满眼只有一个顾风檐。 “我夫人真疼我啊,这么早起来做朝食。”他假意看桌上的菜,高大身躯缠上去,呼气声在顾风檐耳侧。 高大身影压迫感极强,将顾风檐牢牢笼在阴影里。 真不知他长这么高做什么。 顾风檐转身抬眼含笑,“今天不装醉了?” 那眼神软的跟春水似的。 霍端得寸进尺,反正是自家老婆。 “不装了,以后不想亲就亲。”他一把抱虚顾风檐,在水润的唇瓣上轻咬。 顾风檐需得踮脚……几乎是整个人都藏在霍端怀里了。 从背影看,只能瞧见脚尖。 顾风檐轻喘,“白日宣yin。” “白日不宣,那晚上?”霍端坏心眼的舔舐。“美人,你夫君今日在家吗?” 顾风檐腰眼酥麻,软了一半,“我夫君马上到家,届时你跑都跑不掉。” “你夫君有我厉害……腰都软了。”霍端一把捞起顾风檐,专掐他腰。 浑身窜起火来,顾风檐心中警铃大作,忙推霍端,脸色酡红,“他可比你厉害多了,趁早死了这条心。” 霍端笑意更深,摩挲他侧脸,指尖滑到锁骨,“阿檐说说我又有多厉害,我怎么不知道?” 这顿饭是别想好好吃了……顾风檐浑身颤栗,偏偏霍端这人满嘴sao话连篇,实cao/起来却连他榻都不敢上。 “不行。”他撇了一眼霍端。 霍端好整以暇,还等他说呢,结果就这么两个字。 “不行?!”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顾风檐含笑挑眉。 就真不该心疼顾风檐,该把他锁在床下日日夜夜,叫他说不出半句话来,好知道自己究竟行不行。霍端恨的牙痒痒。 顾风檐「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哄道:“你就算不行我也爱……吃饭吧,这可是我辛辛苦苦做的。” 先坐了下来,夹了筷子空心菜尝了尝。 霍端只选择性地听了爱听的那几个字,总算有点笑意了,坐下来给顾风檐盛汤,“喝汤……睡好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