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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天宝浑然不知有人暗中偷窥,在王怜花的身影消失不见后便驾车去找客栈。 王怜花总能知道他们在哪家客栈落脚,因此他们从未担心过王怜花会找不到他们。 暗中窥伺之人只顾着盯玉天宝,将其面容和上司描述的一对比,有了决断,他正要收回视线离去,却见马车中的绛衣少年偏头向外望来,似乎隔着空气与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眼望见了他。 男人心中一惊,再定睛一看,马车已渐渐驶远,他只来得及望见少年的一侧下颌。 他驻足良久,直到快要望不见马车的影子时才转身悄然离去。 临清城不大不小,但有水路经过,倒也算的上繁华。 王怜花找到许久以前布置的人手,认了脸,随后便叫他们下去打探消息。 他虽然不问江湖事多载,但他的手下们并未忘记王怜花曾经狠厉毒辣的行事风格,乖乖办事,绝不多问。 王怜花的手下办事效率很高,他很快便知晓临清城中的江湖势力有哪些——坦白讲,并不多,除了王怜花早些年埋下的暗探,也就只有无争山庄和万梅山庄的生意罢了。 无争山庄的庄主原东园久不问江湖事,万梅山庄的庄主西门吹雪沉迷剑道。 王怜花想了想,见手下欲言又止,便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那手下在迟疑片刻后说起了西域的罗刹教。 “罗刹教?” 王怜花微微挑眉。 他同玉罗刹打过交道,几次相逢都谈不上愉快,因而对远在西域的魔教竟出现于中原一带十分好奇,至于为何好奇…… 当然是要搅局了。 据手下所说,罗刹教之人自两年前便悄咪咪地摸进临清城中,但一直以来并未有太大动作,与他们相安无事;直到今日才有了番“大动作”——一名罗刹教的探子不知为何跟踪了一辆新入城的马车,如今正守在客栈附近。 王怜花若有所思:“马车上是哪些人?” “两名年轻人和一名稚童。”那手下道,“有位少年身着绛衣,腰佩玄剑,更有明黄色剑穗,有些像传闻中的赵决明。” 王怜花瞥他一眼,没有说话,又问:“赵决明在哪家客栈?” 那手下闻言一愣,想起江湖传言中的另一种说法——与赵决明同行之人中有千面公子,顿时有些懊恼,慌忙道:“在东大街的悦来客栈。” 王怜花挥手让他下去,自己在屋中理了理思绪。 赵决明曾对他说过沙漠中偶遇玉罗刹的事情,那位魔教教主自称北堂玉,在赵决明和冷血对战石观音时横插一脚,之后便不见踪影。 赵决明焚烧罂粟花丛,连一粒罂粟花种也未留下,玉罗刹若是因此而怀恨在心也不是不可能…… 王怜花蹙眉,他总觉得自己忽视了什么。 * 被王怜花忽视的玉天宝正捧着肚子舒服地叹气,他自从跟着赵桓出沙漠后便在后者的带领下开始尝试所过之地的美食,自此一发不可收拾——连阿飞都比他显得成熟。 赵桓早已放下了筷子,面上照旧是一贯的认真神情,但阿飞却瞄见他伸手握上了剑柄。 他顿时目光灼灼地看向赵桓,后者微微侧目,对阿飞勾唇一笑,下一刻翻身跃下栏杆,一个起掠,拔剑拦在欲逃走之人的颈前。 煞风阵阵,剑意惊人。 绛衣少年歪着头对大惊失色的男人微笑。 “来都来了,不打算坐坐?” 阿飞和玉天宝扒在栏杆上往下望,只能瞧见桓从墙角后露出的一截绛红色衣角。 前者神色难掩兴奋憧憬,目光中闪着惊人的光芒,那是对剑术强者的尊敬;后者呆着脸——他还疑惑决明为何刚吃完饭便有大动作……原来是有小人偷窥么? 赵桓一番动作着实惊人,当他提着剑揪着那暗中窥伺之人上楼时,食客们议论纷纷,窃窃私语,有人已看出赵桓乃“赵决明”,见赵桓神色冷峻,慢慢地住了嘴。 他到达二楼时,一楼已没有了声音。 玉天宝打量着偷窥的人,赵桓则直接发问:“你盯的是谁?” 那人还在嘴硬:“阁下为何如此发问?我好端端地在巷子里乘凉,阁下倒好,用剑抵住我这脖子——也不知流没流血。” 赵桓替他看了看,诚实道:“我有度,并未流血。” 对方一噎,又道:“没受伤就好,阁下还未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什么也没做,少侠若是要惩恶扬善怕是找错人了。” 他这手反客为主玩的甚是精妙,常人只怕会因毫无证据而心虚气不足,甚至反过来道歉;但赵桓耿直的一批,丝毫不理,坚持己见:“我知道是你,你盯的是谁?” 男人继续嘴硬:“我听不懂少侠的意思。” 赵桓有些佩服他了。 阿飞站至赵桓身侧,男人看了他一眼,;玉天宝也凑过来,他意识到了不对劲,将人细细打量一番,面色微变,猛地扒开了男人的衣领。 赵桓双手揽着阿飞往后挪了挪,玉天宝几乎要扑到那男人身上,盯着男人锁骨下三寸的图纹,脸色青白交加。 那男人被赵桓点了xue道,浑身无力才给玉天宝可趁之机,此时努力想要甩下玉天宝,后者却如同用尽全身力气般甩开了手,撞上木桌也毫无反应,神色怔怔地坐回了原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