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工业之主在线阅读 - 第1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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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同样想法的不单单是试验场门口的守卫,还有一海之隔的海寇头领。

    勇次猛地灌下一碗酒,浑浊的液体一路流入肚腹部,瞬间引发火焰一样的烧灼刺痛,口中残余的却都是酸涩的味道。

    没有回甘,只有酸涩,是便宜的劣酒,没错了。

    想到最近的遭遇,勇次暴躁地摔碎了酒杯,怒道。

    我要喝青玉烧,这谁弄来的马尿?!

    下人连忙上前,抖索着答道。

    回头领,没没有青玉烧了

    那菊石呢,连菊石也没有了么?

    他眼见着勇次的脸色越发狰狞,吓得结结巴巴说不完整话,被勇次一脚踢开。

    滚!都给我滚开!

    其实勇次心中有数。青玉烧是海倭国的名酒,一向只提供给达官贵人。菊石比青玉烧差了一些,是海倭国商人经常喝的酒,只要有钱都能买得到。

    现在连菊石都没有了,桧木宫亲王是要放弃他们了么!?

    只要一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勇次的愤怒就膨胀到无以复加。他明明为桧木亲王做了那么多事,立下了汗马功劳,难道就因为一次龟背屿的失利,他就彻底不被信任了吗?!

    那他之前拼死拼活的战斗算什么?!

    可恶!可恶啊!那群家伙,别看不起人!

    勇次又砸了一个酒瓶,两眼充血,胸口剧烈地喘息。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回头看向心腹。

    是不是敏达?是不是敏达搞的鬼?就因为我把他的兄长派到龟丸岛?!可那不是敏木鲁自己选的吗,和我有什么关系?!

    的确没什么关系,可失去龟背屿的勇次海寇团价值大打折扣,变成了一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也是个事实。

    没有龟背屿,勇次的活动范围就被隔离在东海卫防线之外,缺口被弥补,想要再撕开就更加艰难,在广阔的东海线上,像勇次这样规模的海寇团还有三四个,他并不是无可取代的。

    说到底,勇次团之前之所以能收到优待,那是因为他所盘踞的位置对海倭国有利,可以作为袭扰东海郡的一柄尖刀。现在刀尖齐根被斩断,只剩一个刀柄,谁还在乎呢?

    听说听说新川大人前日去了千田那边

    还没等心腹说完,勇次就像个爆竹一样冲了出去,手中还提着佩刀。心腹吓坏了,连忙喊人去拦住头领,谁知勇次拔刀便砍伤了一名手下,大声怒道。

    滚开!都滚开!我要去见新川!千田算什么玩意,他给我提鞋都不配!

    好说歹说才把人劝下,但不甘心的勇次还是给自己身在海倭国也都的meimei去信,要她询问一下新川大人为什么去见了千田。

    桧木大人欣赏谁,还需要告诉他一个小小的海匪?

    新川看了眼跌坐在地,捂着脸哀泣的勇美。

    这女人是海匪头子的meimei,刚送进来的时候还算颇有几分野色。可时间长了也就那么回事,看多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好的,反倒是小家子气、不知礼法的模样让人厌烦。

    你既然这样惦记你哥哥,那你就回去她那里吧。

    新川烦躁地挥了挥手,示意下人送女人走。

    龟背屿、黑熊礁战败,安插在青州的钉子暴露,接二连三的失败搞得新川头大如斗。

    最麻烦的是,钉子并没有带来任何收益,他们依旧不知道东海卫新得的那批火枪是来自哪里,和青州新建造的火器场有没有关联。

    桧木亲王觉得没有关联,因为大雍根本就不具备独立制造新型火器的能力,他们的军队现在还在使用百年前的火铳,要是能自造也不会谋求购置海西洲的珐琅枪。

    可新川却觉得,事情并非亲王想的那样简单。

    据他所知,现在全世界最先进的火器坊在珐琅国,而根据龟背屿幸存者的描述,大雍的东海卫似乎使用的是一种密集发射的火枪,珐琅枪可是达不到那样的射速。

    也许是许多人一起发射,那个海匪吓破了胆,认错了罢。

    桧木亲王不甚在意地喂马。

    这世界上怎么有比珐琅人更会造枪的呢?要是有也不会是大雍,而是我们海倭国。

    我的人已经在研究仿制珐琅枪,我们的火器要领先大雍二百年。

    话是这样说,但新川的心里还是没底。

    他总觉得青州好巧不巧,忽然就起了一座火器坊这事十分地可疑,要不是给东海卫列装,谁会购置东海郡产的火器?

    有了这样的怀疑,他终究还是忍不住,偷偷动用了埋藏在青州城的一个钉子。

    这样的钉子他们有不少,但是一部分在青州之乱后被茂头卫所清理了出去,剩下的人数不多,大都分布在大雍各处,青州城中这个已经被他经营了许多年。

    这是一个很冒险的决定,可一旦有所发现,那么所有的冒险都叫做值得,他必须弄清楚青州火器场到底在造什么!?

    钉子费了很多的心思,他先尝试着混进兵器坊的招工队伍,但却因为测试不及格被刷了下来。之后他又主动联络兵器局送食材,无奈人家不设食间,只能去门口的街边摆摊。

    摊子是支了一个月,勉强转了点辛苦钱,但有用的情报却一条都没淘到。青州兵器局的坊工们守口如瓶,出了厂门绝口不提做工的事,让钉子白忙乎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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