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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明初皱起了眉头,思索着破解之法。 察觉到背后有人鱼靠近,阮明初佯装没有发现,待人走到极近的距离后猛然出击,干脆凶狠地擒住了来者的脖子。 此人鱼显然没预料到阮明初的反应,只能无力地握着阮明初的手腕,企图扒开禁锢自己脖子的手。 阮明初打量了他一番,发现是个老头,穿着黑袍子,浑身脏兮兮的。 眼见着白眼儿都快翻出来了,阮明初直接再一用力,让他晕了过去。 拖着人来到隐蔽的厕所,阮明初又弄醒了他。 邱方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咳嗽,他的心就像他的屁股一样凉。 阮明初蹲在他面前,用冰冷的视线审视他。 邱方能感觉的到,如果他给不出让阮明初满意的解释,阮明初或许真的会弄死他。 人鱼一着急,这嘴也瓢。 “我是老大的人鱼!” 阮明初突然觉得这画风有点熟悉。 “我兢兢业业给他鞍前马后上百年,就算他抛弃我们去享受老婆孩子热炕头,我们都没埋怨他,就算畘酆他昏迷不醒二十八年,我们也没背叛他,而是在汲汲营营找救他的方法!” 叭叭的跟连珠炮似的,不用邱方说,他也知道了他口中的老大是谁。 “行了,”阮明初打断了他的哭诉,“放开你的精神海,我要进去检查。” 邱方一边嘤嘤嘤着说阮明初不信任他,一边麻溜地让阮明初进入自己的精神海,打开他的记忆宫殿。 虽然这种事情比较羞耻,但为了证明自己的忠诚值,邱方觉得很有必要。 同时对自己的小主子也生出一种诡异的欣慰感,瞧,他的小主子可不是随便说说就能取信的,警惕的很呢。 确定了邱方的阵营属性,阮明初直截了当地说:“他让我拿回他的魂珠,你有办法吗?” 邱方用袖子把鼻涕眼泪擦干,他挠了挠头:“我手里只有一把钥匙诶,其他都不是我们的人,偷钥匙也不太现实,还是得直接进聚英殿偷。” 说了半天都是废话,问题不就在于如何进入聚英殿? 而且凭青诺对青曜的在意程度,还不能肯定青曜的魂珠就放在聚英殿。 邱方思考了许久后说:“这样吧,再过五天就到了聚英殿该大扫除的日子,我们让人鱼装作清洁工去先探探情况呗。” 阮明初点头,同时心中也有了自己的计划。 和邱方分开后,阮明初绕路回寝殿。 身手利落且悄无声息,路上的守卫没有一人察觉到异常。 经过一个不知名的破败宫殿时,阮明初突然停下来了脚步。 一墙之隔,两道熟悉的声音正在对话。 “这是哪里啊?兔爷爷怎么到这儿了。” “刚才感觉到了空间波动,传送类型的技能吧。” “淦,这里好脏啊,骨头这么多都不知道清理一下,我们快点爬上去。” “算了,墙上好脏啊,还是我带着你飞出去吧。” “谢谢小天。” 阮明初听到第一句话时,人就已经翻过墙,到了这口枯井旁,听着牧喻和兔傲天交谈。 兔傲天旋转着兔子耳朵,爪子抓着牧喻飞上来时,一眼就看到了蹲在井边的阮明初,两眼一番就要往下掉。 阮明初及时把人和兔子都捞了起来。 兔傲天口吐白沫,明显被吓的不轻。 大晚上的,破败的宫殿里,枯干的槐树下,满是骨头的井边,偶尔有风穿过墙缝发出呜咽的声音。 谁不害怕?! 兔傲天恢复后抓着阮明初的脑袋一阵乱打,当然也没打到几下。 妈的,兔爷爷的形象啊,全毁了。 阮明初安抚地顺了顺兔傲天的毛,强硬地把他摁在肩膀上和门豪作伴。 牧喻不对劲,阮明初刚才就发现了,所以才和兔傲天闹腾一下,再观察观察牧喻。 两人偶然之下见面牧喻都没有表达出一丝喜悦,要知道他们可是分开了快一整天了。 阮明初伸出手,牵住了牧喻的手。 牧喻乖乖的让他牵,手掌有些凉,这在春夏秋冬都是火炉的Alpha身上很少见。 阮明初问:“身体不舒服?” 牧喻闷闷地“嗯”了一声。 他悄悄地离阮明初更近一些、更近一些,直到胳膊相贴,烦躁的情绪才消散一些。 但还不够,想要更多。 牧喻无意识地握紧阮明初的手,香甜的信息素因为情绪不稳略有泄露。 闻到香甜的味道,再结合牧喻躁郁的情绪,以及对自己的无意识靠近,阮明初得出结论,牧喻的易感期来了。 易感期的Alpha会被放大某种情绪,多数是攻击性、占有欲、暴躁等负面情绪,但也有可能是孤单、抑郁等情绪。同时还可能伴有筑巢等行为,不过不多见。 这个时期的Alpha就像个不稳定的炸弹,稍微一点外界扰动都有可能使他爆炸。 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Omega的陪伴和信息素的安抚,但Alpha本能的结合欲加上理智丧失很可能对Omega造成身体和心理的伤害。 所以大多数Alpha的易感期都会在空荡荡的特殊静室内度过。 身处敌对者的宫殿,这里可不是一个适合度过易感期的地方。 但易感期可不会考虑主体的情况,说来就来,格外不讲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