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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触电一样。 ****** 出租屋没有窗户,洗完内裤,江依晾到窗前的一根横杆上,顺着往窗外看了一眼。 雨竟然越来越大了。 山城的气候就是这样,入了秋,就开始进入漫漫的雨季。而且山里的秋雨,跟一般绵绵的秋雨不同,而像山里的一切一样,带着直接莽撞而热烈的气息,哗啦啦的下着,好像有人把天捅了个窟窿。 江依本来觉得下一场雨没什么的,这会儿忍不住担心起来。 她来山城小半年了,来了不久发现这附近建了个航天基地,本来也怕被认出来,后来发现人的忘性是很大的,她已经六年没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了,加上这儿的研究员们都是技术宅,除了搞科研就是打游戏,估计以前也没怎么看过她的剧和电影,她否认了一句“不是江冉歌”,好像也没人继续追究下去。 她就这样待了下去,守着航天基地,有种莫名的快乐。 好像这样就能离郁溪更近一点似的。 当然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在路过有4G网的城市时,她常常去查郁溪的消息,知道郁溪现在是顶尖的技术人才,很受航天院看重,跟的那些项目都在戈壁和邶城的大型基地,不会到山城这个刚建的小基地来的。 而她还是快乐。 她待在这里小半年了,从没见过今晚这样的雨。她租的面馆有扇窗户关不严,她都怕漏进来的雨把店淹了。 想了想,江依还是套了条长裙又套了件毛衣外套,决定下楼看看。 她穿的随便,想着这样的雨夜肯定没人出门,她就下楼看一眼就上来。 打了伞,可是用处不大,粗冽的雨丝打在毛衣上,又从毛衣洞里漏到胳膊上,很快湿了一片。 江依用力撑着伞,踩着拖鞋啪嗒啪嗒下楼。 到店里收了伞一看,果然正门口那扇关不紧的窗户,在不停往里灌雨,江依正要过去查看,忽然“啪嗒”两声,顶上那盏本就昏黄的灯,跳了两下就灭了。 “该死。”江依低骂一句,她知道多半是停电了,山城电力系统不稳定,有时候雨下大了就会停电。 好在店里有应急灯。江依把应急灯从吧台下面摸出来,掌着灯去看那扇窗户,在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两扇窗户带上一点,拴根绳子?可这窗户连把手都没有,根本没有着力点。 江依先伸手按着那窗,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出什么办法。 眼神不经意往外一瞟的时候,窗外突然出现一张人脸,江依不算特别胆小的人,还是被吓得低而短促的“啊”一声,手里的应急灯掉到地上,轻轻“嗑啦”声传来,也不知灯罩是不是碎了。 但好在灯掉下去以前,她已经借着那一束光看清来人是谁了。 竟然是郁溪。 郁溪浑身淋得透湿,伸手敲敲窗户,又敲敲门。 江依其实这会儿已经知道会发生什么了,喘息着犹豫一下,还是走到门口拉开门。 这会儿应急灯掉在地上,灯柱朝向另一边,罩着墙壁,整个室内只有很幽微的一束光,门口雨幕中郁溪的一张脸看不真切,只能看到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闪亮亮的,和十七岁那年一样。 她从湿透的风衣口袋里摸出什么东西,对着江依晃了晃:“你还我干嘛?” 江依看了会儿才意识到那是一卷钱,曾被郁溪塞到她丝袜里,又被她偷偷塞回了郁溪口袋里。 “不收我钱?”郁溪挤进门来,带着一身雨气:“是你新片里没有这样的情节要体验,还是你不愿意跟我体验?” “嗯,不收你钱。”江依一颗心暗自跳着:“跟别人,收钱也不行。跟你的话,不收钱也行。” ****** 郁溪笑了一声:“jiejie,别撩我,真当我还是十七岁那个傻小孩儿么?” 她这一声“jiejie”叫的咬牙切齿,却让江依忍不住想起近乎十年之久的那个夏天。 那个夏天里,郁溪一般不愿意叫她“jiejie”,一般固执的叫她名字“江依”。 除了……那种时候。 暧昧的擦边。一声“jiejie”,带着温柔的缱绻,和少年人初初觉醒的欲念。 江依拉过郁溪风衣的腰带,腰带淋了雨变得湿漉漉的:“再叫一声。” 在应急灯照在墙面又反打过来的一束光里,两人交融的眼神变得很复杂。 郁溪咬了一下下唇,直接把江依抱到窗边贴墙放着的那张桌上,背抵着关不严的那扇窗户,很快江依的毛衣就被染湿了。 郁溪伸手搂住江依的纤腰。 拖鞋掉在地上,啪啪两声。 沾着雨气的江依如同某种水生植物,纠纠缠缠绕着郁溪。 郁溪侧头去吻江依的耳朵,江依的长卷发湿漉漉的,郁溪的短发淋了雨也湿漉漉的,蹭在一起。还有郁溪的唇,凉而湿润,冰得江依一缩。 江依的皮肤却是guntang,郁溪亲着吮着,又变成咬,仿若还有残留的香水气息。 她一只手搂着江依,灼热的吐息全在江依的耳廓。 两人之间再没有茫茫未见的六年时光,好像被黏腻的雨粘在一起似的。 可能是雨,也可能是江依出的那些汗。 让江依身上薄薄一件T恤变得存在感很低。 郁溪的动作毫不留情,江依眉头蹙起,拉过郁溪想用一个吻让她暂停,郁溪偏头躲开:“吻什么吻?你以为谈恋爱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