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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江冉歌?” “别看我这样。”男人骄傲笑笑:“我也是在大城市当过学徒的,国外那些剧也是看过的呢。” 江依摇头:“我不是江冉歌。”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江冉歌,风格都不一样。”男人咧嘴,又压低声音:“江冉歌现在哪还敢出来,劣迹艺人的嘛。” 江依顿了顿:“我不去美发店工作,我自己开店的。” “这样啊。”男人一脸失望:“那太遗憾了。” 江依走到路边面馆吃了碗面,不如她自己的手艺,可高悬着的鼓肚子电视机,刚巧正在直播电视节的颁奖礼。 一个获奖女演员握着金灿灿的奖杯,泪盈于睫:“我很感恩自己能成为一名演员,人生太短,如白驹过隙,文艺作品却能大大增加人生的密度,让我体验千百种生活……” 江依默默吃完了面,粗糙纸巾按在微抿的唇角。 等了好久大巴,摇晃到山城已是半夜。 她的小出租屋外没有灯,黑漆漆一片,她踏着咯吱咯吱的生锈铁楼梯,手在口袋里摸索着钥匙,走到门口却被人一拽。 突如其来的力道让江依几乎惊叫出声,想到自己倚在门后的那根旧钢管,这时却不能为她所用。 好在扑面而来的气息,让她在错愕之后安下心来:“小孩儿?” “你是不是去见了叶行舟?” “我……” 郁溪从她手上拽下钥匙,开门,攥着江依细瘦手腕进去,把人狠狠抵在墙上。 月光从窗口透进来,这时终于能看清,郁溪双目都是红的。 叶行舟可能是郁溪此生最大的心理阴影。 诚然从小为难她的人不少,从冲她扔石头的同村小孩到后来的舅舅舅妈,但那时她心里无甚挂碍,也从没把那些人放在心上。 在她二十七年并不漫长的人生中,从头到尾她放在心上的,也不过一个江依。 江依一双桃花眼此刻掺了温柔:“你怎么会这么想?” “以前叶行舟一出现在祝镇,你没一句交代就跟她走了,变成我根本不认识的大明星江冉歌……”愤怒的喘息让她话语支离破碎,心中的急切又让她迫不及待低头来吻江依。 失而复得的惶惑,让她的吻又变得莽撞而急切,几乎要磕破江依柔薄的唇。 江依侧脸避开,旋而主动吻上她唇角,化被动为主动。 江依的吻细细密密,像吹面不寒的杨柳风,舌尖轻挑,化解了她的恐惧、愤懑、焦灼。 郁溪让这片温柔里软化,喘息变成另一种调子。 江依轻笑:“让我先去洗手。” 郁溪垂首立在原地。 江依回转,手还带着刚冲水的一阵凉,搭在郁溪腰际,那么真实可感。 郁溪带着苦等一天的郁闷,和上次主动献身的害羞,想躲。 江依手指勾着她牛仔裤的搭扣:“乖啦。” “放松点。” 吻也不褪,春风吹落的桃花瓣一般,落在郁溪鼻尖,唇角,又绕到耳后。 郁溪双手撑墙。 随着江依的回来,暗哑的月光倏尔盛大,透过窗户倾泄进来,浓郁粘稠得化不开。 同样浓郁粘稠的还有什么,烫着江依的指尖。 郁溪方才浑身紧绷,此时变做瘫软,几乎站立不住。 江依的手势那么柔,带着舞蹈般的韵律,轻重深浅相间。 郁溪连撑在墙上的掌心都出了汗,恍恍惚惚的想:江依也是新手,江依的手怎么那么巧? ****** 直到两人同去洗了澡,借着取暖器的红光钻进被子。 “冷啊。”江依手伸出被子关了取暖器,贴住郁溪:“天一下子就冷了,是不是?” 郁溪抱住她,脸埋在她肩头,变成一只乖顺的小奶狗,像做错事被主人骂过之后的样子。 江依没骂她,她主动瓮声瓮气道歉:“对不起。” “是我太冲动,看你一整天不在就慌了神,你手机又一直关机。” “我手机关机了?”江依回忆一下:“可能没电,电池该去修修了。” 郁溪:“你回来的时候,身上有叶行舟的檀香味。” 江依刚要张口,她主动说:“我知道你没去见叶行舟,那,是朵朵回来了?” “嗯,本想找你一起,又想到你这段时间太忙。” cao作台数据让基地团队焦头烂额,江依没想到郁溪今天会来找她。 “cao作台问题解决了?” “嗯,解决了,所以马上就来找你了。”她在江依颈窝里蹭两蹭,有些不好意思的放软了声调再次道歉:“对不起。” 江依拍拍她头:“下次别这么冲动了。” “朵朵怎么样?病治好了么?” 江依声音里透着欣慰:“全好了。” 郁溪跟着舒口气:“太好了。” “对了。”江依问起:“你为什么那么怕我不打招呼就走?” 郁溪的情绪反应大得有些异常。 她回想刚才两人缠绵的时候:“你说以前行舟到祝镇时,我没一句交代就走?可,”她又拍拍郁溪后脑:“我那时不是给你留了字条?” “什么字条?” “舒星没交给你么?” 郁溪在她颈窝里沉默半晌。 “我去英国那天,你有没有给我手机发过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