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一回/少女情怀
呀啊啊啊啊，我的人生真的要被读书这件事情搞得好混乱啊！ 和曹先生密集读书也读了将近一个月，想想我们真的很少两个人独自在同个空间里这么长的时间，就如现在曹先生还在跟我讲解三角函数的公式重点。 「像这里你就不能用我刚刚说的那个公式，公式上面就这几个变化，你只要理解这些公式，三角函数的题型应该难不倒你。」曹先生写下了其他三角函数的公式在课本空白处，重点变化也补在了旁边，我仔细听着笔写在纸上发出的细微声音，脑袋不知不觉想着曹先生的字体真的很好看。 唔！想到这里，我不禁吓了一跳，我在称讚曹先生吗？是跟他相处太久了吗？我怎么了？ 「这里你可以运用这个公式…鱸鱼？哈囉鱸鱼！卢书瑀！」曹先生拍了我的头一下。 『干嘛啦？』我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吓到整个从椅子上站起来… 「你在想什么？到底有没有在专心听？」我看着曹的脸，他异常严肃地问着。 『对不起，我分心了。』我感受到我手心在冒冷汗，下意识地低下头也没有勇气再次看他的脸，甚至感受到自己的体温逐渐上升。 「所以你刚在想什么？」我又听到熟悉的语气，那玩世不恭的态度，我想曹先生可能也发现自己过于严肃。 『今天先这样吧，我可能真的累了。』我重新坐回椅子，趴在桌上侧着脸看着曹先生『对了…上次没有去露营，留下来教我读书赚了多少零用钱？买了什么礼物给沛乔？』我故意转移话题问着不相干的问题，试图让气氛缓和一些，曹先生挑起一边眉毛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我以为你会问我书祈跟我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提到书祈我是有发现她露营回来后，似乎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身为姊姊的我因为忙于读书而没有去好好关心。 『他们怎么了？』我仰头托着下巴看着曹先生。 「书祈好像跟我哥告白了。」曹先生淡定说着这晴天霹靂的大事件，我想我现在的表情一定浮夸到不行。 『我妹告白了？』一个不小心，我的声音也放大了几分，曹先生已经用手摀住耳朵了。 「小声点，你妹不是在家？」曹先生看了我一眼。 『不是啊，她不是说要等到十八岁在去表达心意啊？』我压低了音量，我家舍妹到底是哪来的勇气去告白啊，还在两家都在的时候，是怎样？是自己直接预测璟硕哥会答应然后直接见家长吗？ 「我哥没有细讲就回去大学那边的宿舍了，但看来我们爸妈应该都不知道这件事吧？」曹先生拿起笔开始转着，他的手真的一刻都不停歇。 「怎么书祈不是喜欢我而是喜欢我老哥啊？」他看着我向在等着我给他什么好话似的。 『别以为全世界的女生都喜欢你好吗？璟硕哥在我妹心目中贵为白马王子也不为过，况且璟硕哥跟你天差地远啊，要长相有长相，要内涵也有内涵的。』要是以为我会讚美你，想的美呢！ 「是是是，我最不好了～」这次曹先生竟然没有回击我的话直接承认了，今天吹什么风啊？真难得！ 「书要读，但还是要分出一些时间去关心一下书祈吧！」曹先生说完后就开始收拾桌上的文具装进袋子，这是准备回去了。 『知道了，我等等就去问问她！』我看着曹先生装完东西起身往外面走去。 「你就不用陪我下去了，直接去找她吧！」在踏出去的瞬间，曹又补了这句话才离开。 谁想送你啊，我当然直接拐去我家舍妹的房间问问她近来可好。 但她怎么会突然改变心意告白了呢，我一边想着一边挪动我的脚步往我妹的房间走去。 『书祈你在干麻？我可以进去吗？』我礼貌性敲了三下房门，等着meimei回应我。 「请进～」感觉书祈的声音跟平常没什么不同啊，或许是已经想开了？ 我带着疑惑的心情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跟以往乾净的房间截然不同的样貌。 这样的画面可想而知是… 完蛋了，书祈真的很难过，我在心底默默想着，看向坐在床上的书祈。 『要聊聊吗？』我问。 「嗯…我没事啊。」书祈对我笑着，但我总感觉她并不像表面说的没事，她有事…我很确定，只是她不想讲。 『有着强迫症加上洁癖的卢书祈应该不会放任房间这么脏乱吧？』我故意用开玩笑的语调问着，也慢慢走向她身边，坐上了她的床，拉起她的手，轻抚着她的头。 『你有事，我看的出来。』我淡淡这样对她说。 书祈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那剎那我发现她的眼睛有哭过的痕跡，我开始觉得内疚感向我袭来，为什么我没有提早发现？非等到曹璟瑀来跟我说我才发现呢？ 「曹璟瑀应该跟你说了露营发生的事情了吧？」她抿了抿唇欲言又止「我…」在话还没说完的同时，她啜泣哭了… 我急忙抽了身旁的卫生纸拿给她，心中原本想的安慰的话，竟在这时候完全吐不出一句，我抱了抱她，轻拍着她的背，试图缓和她的情绪… 『不要难过了，是他没有眼光。』最后我似乎这样对她说了。 是他没有眼光，不值得你这么仰慕他。 *** 昨晚的我们竟然就这样抱在一起睡去了，早上老妈看到这个画面整个吓死，幸好最后我用考试压力太大的理由给塘塞过去，老妈也没有多问我就急匆匆的出门，当真谢天谢地。 我悠悠哉哉的往学校的方向走去，嘴里还哼着歌。 「鱸鱼！」走到半路时，有人喊住了我… 一听这声音我连头也不用回就知道是我美丽的天使沂，我立马转身看她。 『就知道是你，今天怎么走这条路？』我站在原地等她。 她对我露出天使般的笑容，并且加快了脚步跟上了我，我跟她肩并肩的走着。 「想巧遇你啊，今天怎么没有跟曹璟瑀一起走啊？」 『他好像一早就出门了吧，我跟他本来就不会相约一起上学啊～』 「是哦～离考试的时间越来越近了，你准备的如何了啊？」 『别担心我啊，依我的能力相信我可以上庆大的，你可以开始帮我们找宿舍了～』我对君沂露出自信的笑容。 「我当然相信你可以的啊，况且你还有学霸在教你读书，怎么可能没有上！」君沂停顿了一下「对了～我跟林轩前几天在讨论等你考完试后要不要一起出去玩个几天？」她用着充满期待的眼睛望着我。 『嗯？当然好啊！就我们三个吗？』 「林轩有说看你要不要约曹璟瑀一起来！」 『找曹的话可能会在多沛乔吧！你们可以吗？』 「没关係啊，人越多越好玩啊！」君沂再次对我露出天使笑容，天啊这到底是要甜死谁啊？！ 「那我就跟林轩说你答应囉，你再去问问曹璟瑀，确定的话再跟我们说，我跟林轩会弄好行程那些的～」君沂的语气充满着兴奋，我想她应该很开心能一起出去玩吧？！ 就这样我跟君沂聊着与旅游相关的话题，一不留神的时间里就走到了校门口。 「这样聊天…不知不觉也走到学校这了！你今天也要加油喔～」君沂做出了打气的手势。 『我会好好加油的。』我对君沂露出笑容，突然想着似乎从昨晚后我就没有笑过了。 “书要读，但还是要分出一些时间去关心一下书祈吧！” 走进校门的前一刻，脑海中又浮现曹璟瑀讲的那句话，深深的刺着我内心，似乎读书这件事让我没有多馀的时间去关心身边的人了，如果我可以一开始就考上庆大，也就可以早点发现身边任何不对劲了，一想到这里，我似乎又笑不太出来了… 「鱸鱼，别想了！」熟悉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我看到擦肩而过的曹璟瑀。 是啊…别想了。 这句话倒是点醒了我…事已至此想在多我也于事无补。 「曹璟瑀是要你别想什么？」君沂忧心地看着我。 『没事啦，去教室吧～』我对君沂笑了笑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早安啊！鱸鱼、陈君沂」林轩坐在教室里，一看到我们就对着君沂挥着手「你跟鱸鱼讲了吗？」 我们也缓缓的进了教室，并坐到了位置上。 「讲了啊，她说好。」君沂回应了林轩。 『我会在问问曹，但他可能会带沛乔喔！』 「哦他们班的沛乔？不错啊我也满想认识她的哈哈！」林轩开玩笑对我说着。 「哀，男生就一个样…」 「哪样了～」 我听着君沂跟林轩互相嘴砲，但我却没有心情加入他们的战局，我想现在我的压力实在太多太大了，让我提不起劲跟他们互相嘴砲。 但我忽然又想着如果曹带着沛乔跟我出去的样子，不晓得曹跟沛乔站在一起是怎样的画面，我想画面应该满美好的？！ 『毕竟是俊男美女的组合。』 「鱸鱼你说什么？」君沂惊讶的望着我，我也被自己给吓到了，我是把刚刚想的说出来了吗？ 「你说谁俊男美女？」林轩好奇的问我。 『唉唷，我说曹跟沛乔啦，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曹的长相确实是好看的…』 噁，天啊，把心里想的话讲出来总觉得有点噁心，我想应该是因为说的对象是曹先生的关係吧，真是噁心死我了。 「鱸鱼你没有看过曹璟瑀跟他歷任女友出去的样子吗？」 「怎么可能没看过啊，他们青梅竹马欸！」 「看鱸鱼的表情就像是没看过啊！」 我看着君沂跟林轩一言一语问着，我还真没看过曹跟别的女生约会的情景欸？！ 『曹之前的女友都很快就腰斩了啊，我想看也难吧，难得他跟沛乔交往这么久，我终于有机会看了啊！』 「对欸，从我认识曹璟瑀的时候，他就不知道换过几任女友了～真羡慕啊～」林轩用夸张的口吻感叹着。 我看着林轩想着，你要交很多个也不是不行啊，只是你专情到爆啊！我在心中吶喊着。 「林轩你喜欢女生啊，我都快要怀疑你喜欢男生了，认识这么久也没看你追过谁！」 天啊…我亲爱的沂，你是真的傻还是装傻啊，林轩他喜欢你啊！ 这两个人到底是怎样，我现在内心崩溃都是你们害的啦！我看着林轩期待着他会怎么回应君沂。 「我喜欢女生好吗，一直都有一个很喜欢的对象！」林轩像小孩子赌气一样，彆扭说着，我还以为他会直接告白呢，看来我高估他了。 「哦？喜欢谁啊？要不要我帮你追她？」君沂用着兴奋的表情看着他。 天啊！这时候我真的要同情林轩了，喜欢这么久完全没有被发现啊，君沂你的少根筋到底是少多少根筋啊？！ 「我….」 “噹噹噹…” 上课的铃声打断的林轩的话，我不禁猜想，刚刚如果没有铃声的打断，他是不是要对君沂告白了？我稍微幻想着林轩跟君沂手牵手的背影，那一定也是神仙眷侣，羡煞多少人啊～当我幻想到他们的背影转为正面时，突然脸变成了沛乔跟曹牵手对我笑的样子。 我的心在这画面似乎漏了一拍… 「来，同学们我们继续讲上次的部分…」老师的声音让我的画面烟消云散，我的心跳瞬间恢復正常，刚刚的感受似乎没有发生过的被我忽略。 但，我仍知道。 我的心，因为那个画面， 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