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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里的罂粟花【第八章】第15节

杀手是咱们警察系统内

    部的人派出来的?」

    我抬手朝着她的嘴唇的方向点了点,并打了个响指:「这不就又跟天网

    的事儿对上了么!所以我才说,练勇毅肯定留下了关于天网的东西给了里屋

    这个mama!」

    赵嘉霖眉头一皱,显然心中一凛,点了点头,又对我问道:「那你说,这个

    练勇毅,他有没有可能跟天网有什么关系呢?」

    我疲惫地叹了口气,站起了身,走到了门口:「这个问题,就得待会儿慢慢

    问了。」

    我一进屋后,看着正坐在床上大快朵颐吃着牛排和意面的乐羽然母女,我的

    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能活着真好」的感慨。但是再看看身边的这些人,菜鸟学

    警们死了一个自家兄弟,现在大部分都哭成了泪人;面前这俩被我救来的,又是

    对孤儿寡母;我身旁目前暂时能倚仗的这个,居然是前几个月还天天跟我打嘴仗

    的赵嘉霖,可她对这摊浑水也刚掺和进来没几天,很多事情不是她想不想得清楚、

    有没有预判的问题,而是她根本不知道、认识不到,更何况,尽管她确实跟我在

    那有些看似支离破碎的专案组里是一对儿搭档,却说到底,人家也只是来帮我的

    忙,我不可能万事都由着人家拿主意。

    于是,此刻的我只能告诉自己,何秋岩你必须不能怂。我要是再怂了,那其

    他人搞不好也都废了。

    这对儿母女应该真是几天都没吃过饭了,除了我事先端到沙发前茶几上的水

    果她们来不及碰之外,放在送餐车上其他的什么烧鹅、鱼段、炸春卷、素烩汤、

    黑椒牛仔骨、生菜脆五花之类的一大堆东西,被这母女二人一通风卷残云,一少

    妇一幼女,身体里竟然藏了两头可怕的饕餮,我和赵嘉霖把这门口看着看着,还

    真怕她俩一时间吃多了撑个好歹抑或噎个好歹,于是我和赵嘉霖都有点看不过去,

    走上前一边给她俩倒着果汁热茶、一边劝她们二人细嚼慢咽。等她们围着送餐车

    旋得差不多了,乐羽然毫不掩饰地对着半空连打了七八个饱嗝儿,又心满意足地

    懒洋洋躺倒在床上,依旧是鞋都没脱,弄得满屋子都是油烹酱炖的难闻异味,我

    和赵嘉霖只能转过身去捂着口鼻待了好一会;小娃娃倒是规矩,吃完了饭就跑去

    卫生间,先关了门,再打开排风扇,再听洗手间里的声音便是掀开马桶盖、扳下

    坐便圈,一身小声的噼啪轰隆、细碎的潺潺作响后,里面先后响起了马桶冲水、

    水龙头拧开、规规矩矩的漱口刷牙的声音,等门再一打开,小女孩已经抹拾干净,

    手上也带着剔透的水珠,又颠颠跑到乐羽然身边去,脱了鞋子和脚底已经蹭脏的

    粉嫩小袜,光着脚倚着mama钻进了被窝。

    眼看练明雅这是刚吃完饭就困了,小孩都容易食困,但是我毕竟不是带她们

    来度假的,我转身就出了门,去了隔壁叫来了栾雪莹和杨沅沅,把练明雅抱到了

    她们房间休息,这边再一看傅穹羽的情绪调整得差不多了,就把他叫上跟着我回

    了房间。

    「乐羽然女士,茶足饭饱了,闹也闹过了,咱们该聊点正事儿了吧?」等我

    回到618套房之后,看着依旧懒洋洋的乐羽然,我便搬了电脑桌前的老板椅,坐

    到了乐羽然的床边,对她正色说道。

    「哎,你再等会呗,小何警官……哎——哎——哎呀哈嗯!」说着,躺在床

    上的乐羽然还打了个极其浮夸的哈欠,吐沫星子都顺着张开后裸露出的上颚喷到

    了章渤的脸上,「我这刚吃完……哎呀!真得劲儿!让我歇会儿行吧?话说你找

    着地方也真不赖逮!这新开的?想我乐姑奶奶也是从小在F市长大的,都不知道

    有这么好的地方……而且小何警官你可真行啊,张老大那么大的人物都跟你有这

    么铁的交情……」

    跟在我身后的傅穹羽面色铁青,极其不耐烦地咬着牙看着躺在床上抻筋的这

    女人,尽管他在强忍着,但却也忍无可忍,哑着嗓子说了句:「秋岩哥,嘉霖姐,

    我真不明白,就这种烂人,咱们把她带来干嘛呢?除了撒泼就是占便宜,闹起来

    连自己女儿都不管。我刚和雪莹问了那个小明雅,之前在人体器官工厂的时候,

    这女人就总丢下自己女儿一个人不管,到处找那些叔叔、爷爷们做游戏;把

    那些流氓们服侍明白了,就自己抽烟、喝酒、吃好东西,女儿饿着了根本都不管,

    还为了让那帮卖器官的娱乐,主动把女儿脱光了,任由那些老男人上手摸,脱裤

    子蹭!要我说,干脆把她丢到外面算了!」

    我是看出来这女人不太靠谱,但没想到她穿得光鲜亮丽的,人性居然是这么

    恶劣;在我身边的赵嘉霖也挺懵,她可是第一个见到还知道乐羽然就是练勇毅的

    老婆的,而且她先前看待乐羽然,是真心觉得这女人可怜,没曾想她一个当妈的,

    居然干得出来纵容别的男人亵玩自己年幼女儿的事情。但我嘴上却在尽量不去多

    说什么,毕竟我把她带过来,并不是要抨击和审判这个女人的人性的。只不过看

    着她的模样再加上听了傅穹羽的话,心里的不爽也快要到了再添一把柴禾就能燃

    着的份儿上。

    但没想到躺倒在柔软席梦思法兰绒皇后床上的乐羽然也真是没谱到祖坟上头

    了,毫不在意地抻了个懒腰之后,直接就把遮胸高沿底露腰的貂绒夹克脱了——

    看这件貂绒外套绝对是便宜不了,但是一如街头旁胡同口过了一辈子、常年出入

    于各大老式百货圈楼的那些又sao又飒、面容姣好身材环肥燕瘦却满嘴脏话荤口的

    女人一样,总能把几千几万的衣服,穿得跟十几块钱的一般;再里面是一件鸡心

    领的毛衣和黑色软棉衬衣,裸露锁骨之上围着的那条浅蓝色丝巾也被她解开了,

    零下三十多度的天气穿着这样一身儿,也真难为她;紧接着,她身子一翘、饱满

    胸脯一挺,双手向后一探,再躺下后左手朝着鸡心领里一伸,直接把一件除了胸

    前正当中各挡了一只棉绣蝴蝶之外尽是透明薄纱的黑色胸罩掏了出来;外面的那

    层内绒皮革裙也被她脱了,又终于是踢掉了那两只高帮黑皮靴。做完这一切,女

    人浪荡又不屑地看着屋子里的我和赵嘉霖以及傅穹羽,笑道:

    「哼,姑奶奶爱干啥,你们管得着啊?甭说是你们这帮条子了,练勇毅那个

    死鬼都管我管不着呢!我先前迷了心窍,寻思能钓个精壮野汉子,那曾想那缺妈

    损玩意居然是个偷肾卖器官的,可我要是不借那帮人玩玩屄、不让他们在我闺女

    胸前屁眼旁蹭蹭朖子,我和崽子俩能活到现在?我俩自打被抓到被你们条子给救

    出来,跟咱们一起被抓进去的,又不是没有被掏了肠子肚子之后翘辫子的!那时

    候你们这帮戴大檐帽、端黑炮的,在哪儿呢?更别说我闺女现在还小,啥都不懂,

    就当是那些叔叔爷爷跟她闹着玩、做游戏,她下面毛都没长呢,jiba插都插不进

    去,那也没被占啥便宜不是?这他妈有啥的了?姑奶奶我九岁就出来干这个了,

    人一辈子谁不cao个屄、亲个咂的?这对你们来说是磕碜事儿,对我可不磕碜!现

    在不是流行什么性教育么,我就给闺女当是提前性教育了还不行?就知道说

    风凉话!行啦,让姑奶奶我睡一觉再说吧!我看得出来,你们就算是不想杀我,

    也得为了你们想要的那破玩意保护我不是?快滚快滚!告诉你们,看了姑奶奶我

    身子可是要付钱的,我可要脱裤子露腚了啊?」

    这话说的真没法听,就算是过去在警专的日子过得极其荒yin无度的我和傅穹

    羽——我估计傅穹羽的日子过得也没比我正经到哪去——都觉得这乐羽然说的话

    极其不堪入耳;但我也听出来了,一个是这女人在认识练勇毅之前好像也不是什

    么一般人,她跟那练勇毅的相识和结婚的流程,似乎不是很正常,再一个就是练

    勇毅应该是真给了她什么重要的东西,而她也是看人下菜碟,知道了我们不会把

    她和她女儿一杀了之,还要保护着她、还好吃好喝供着,她便仗着自己身上的东

    西,才会如此有恃无恐。

    「我没跟你开玩笑,乐女士!」我站起身,一拳打在乐羽然脸畔的枕头上,

    对着她大吼了一声,给她果真吓了一跳之后我又回到椅子上一屁股坐下,冷冷地

    看着她,「你现在也看到了,你自己也知道,外头有人要杀你,并不是闹着玩的,

    为了你和你女儿,还死了我们一个兄弟和警局的一个前辈。之前我决定派人把你

    找来,既是这位赵警官认出了你是我办过的关于练勇毅的案子中练勇毅的妻子,

    也是你当时跟赵警官要求要我们保护你……」

    一听我这么说,乐羽然居然立刻炸了毛:「欸?我啥时候要求你们这么干了?

    我可没有啊!是你们的人主动把我拽过来的!可没求着你们干啥!」

    因为事情发生太多了,我心里其实也比较急,所以先前早上赵嘉霖怎么跟我

    说的要把乐羽然弄来,我这会儿已经忘了,当着乐羽然的面儿我又不好再跟赵嘉

    霖勾兑,因为这样的话气势肯定要落下一半。索性我直接不讲道理地把手一抬:

    「行,那就算你没跟我们赵警官提出要求,这更好了,因为保护你本来就不是我

    们的责任和义务,你如是一说,我心里更有数了。你配不配和我们无所谓,时间

    紧迫,我们还有好多事情要做、有好多事情可以做。你可能觉着你身上有什么东

    西是我们必须拿

    到手的,可在我们看来,我们必须从你那得到的,只有一个:那

    就是真相。只不过,知道真相的方式有很多,我们也不一定非要从你这得到,大

    不了绕点弯子而已。我们这些人也算保你一程了,这间和隔壁那间套房,是这的

    老板张老大给我和我这帮弟兄们开的,不是给你开的,不过你放心,乐女士,我

    会告诉他们让你和小明雅住到明天的这个时候的。」说完,我又站了起身,把椅

    子推进了电脑桌下面,转身对赵嘉霖和傅穹羽摆了摆手:「咱们走吧,告诉栾雪

    莹他们收队,把小姑娘给这娘们儿送回来。」

    傅穹羽不明就里地看着我,赵嘉霖也有点震愕,他俩一看我脾气上身的模样

    都觉着我是在玩真的,事后赵嘉霖告诉我她心里还帮着我捏着一把汗。

    ——怎么回事呢?

    因为赵嘉霖从兴业路分局那头过来之前跟那边的刑侦队打招呼、让他们先把

    乐羽然收到羁押室,尔后章渤秦耀他们几个又去把她们接到我寝室,跟上峰打的

    报告也好,跟兴业路分局那边填的移交申请表,都是把乐羽然母女按照「保护案

    件证人」的身份定性的。

    根据法律法规,保护证人这个程序一经执行,且只要证人本人表示自己提供

    的证词还有任何遗漏、要补充的情况,那么警检法等相关案件经办和接收部门就

    只能一直保护着证人的人身权益不受威胁。而对于一个案件和与此案件相关事宜

    的有效追诉期为二十年,且司法机关享有追诉保留权,所以不仅是警察系统,检

    察院、和法院也一样,就怕遇到这种混不吝的滚刀rou似的证人,有时候因为某些

    大案要案遭遇到这样的证人,被他们拖个十年八年的情况都有,因为对他们而言

    反正自己只要拖着赖着不开口或者不完全把事情和盘托出,你们警检法机关就得

    养着我,就我所知,全国范围内还有不少对司法部门人员提出譬如帮其还债、销

    案、取消债务、甚至是要求女警官女检察官女法官陪睡,当然基本上没有一个是

    被应允的就是了;

    而就他们这么折腾,警检法机构还真就必须在追诉期内受着他们耍赖,因为

    只要相关办案人员胆敢懈怠,就算是玩忽职守,属于渎职罪,别说是机关内部要

    处分,搞不好还要吃官司坐个两三年的牢。

    于是全国上下,尤其是在两党和解之后,有好些案子的主犯真凶、主办警官、

    检察官和法官在证人这样的死拖硬赖下都去世了,被供起来养着的证人却还没把

    证词说干净,这样的事情都有。

    可我之所以敢这么发脾气这么作,就是我吃定一点,而赵嘉霖和傅穹羽可能

    都没意识到:我猜这个乐羽然应该不懂法。毕竟她自己说的,她「九岁」就出来

    卖春当幼女娈童,所以即便是后来她嫁给了练勇毅、当了著名医疗机构主任整形

    医师的太太,别说她对法律应该一窍不通,我估计这娘们儿应该连字都认不全。

    「哎哎哎……那个,何警官啊,你……你别走啊!」果不其然,乐羽然一见

    我要走,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嘴上却还一套一套的不饶人,「你……你们

    就这么走了是不对的!你们警察不是有责任和义务保护全体公民吗?」

    「嗯,我们是有责任和义务保护全体公民,但不是某个个人啊。而且说

    到底,你不也没报警么?你不也没跟咱们提出要求保护你么?这是你刚才自己说

    的吧!」我转头看了看乐羽然。

    乐羽然一下子吃瘪了,干咂吧嘴唇不知道该说啥。

    「行啦,请您住这么好的地方、刚才还吃了这么多好吃的,我们市局也算是

    仁至义尽。局里还有事儿呢,忙去了。」说着我就拉开了房门。

    「别介!何警官!我说!我说!你们问我啥我说啥行吗?我把我身上带的那

    个东西也给你们!」

    「你早这样不就得了?」我直接把门砸上,怒冲冲地走回到乐羽然身边,再

    次扯了椅子坐下。

    乐羽然一看我是真生气,她也就不装了,怯生生地对我说道:「我……我真

    不是不说,何警官、赵警官,还有这位……小警官。只是这阵子我和女儿我俩又

    是东躲西藏、又是在人体器官工厂那样的狼窝虎xue里还得担惊受怕、还得伺候着

    那帮又狠又坏的sao老爷们儿,多少天了,没睡过一个整装觉、没吃过一顿饱饭……

    我刚才也不是故意使脾气,我知道你们都是好人,但我是真困了……」

    「等问完了话之后,我会让你好好休息的。」

    「那好吧,我先说吧……」乐羽然这一会儿脸都白了,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

    的,「那……我该说啥呢?哦对,您问我啥我说啥吧!」等我刚要说话的时候,

    这女人又打断了我的话,「这么着吧,

    我还是先把练勇毅那死鬼给我的东西交给

    你们吧……说实话,这玩意或许是个保命符,但同时对我来说,也跟个炸弹似的……」

    「他给了你什么了?在哪呢?」我顺着她的话,便接着问了下去,只见她那

    边刚说完话,便伸手在腰间摸着。

    「您等一下啊……您……要不回避……算了,您也不用回避了,我怕您再误

    会我又要赶你走……」

    紧接着,乐羽然半跪着起了身,而她之后的举动,让同处这套房里的我们其

    他三个人,都不由得面红耳赤:乐羽然竟然三下五除二,果真解了自己的腰带、

    把打底裤一脱之后,二话没说就把那条紧身保暖黑色羊绒裤袜往下一推、然后一

    扒,露出了里面的那条完全对她那刮过黑森林的yinxue壁垒暴露得一清二楚的薄纱

    透明内裤;而她似乎是嫌我们仨看她的私处看得不够清楚,随即又毫不犹豫地把

    那条透明内裤也给脱了,并微微坐下一点,对着我们仨的目光,就扒开了她那外

    面肌肤黝黑、内里左右各自红肿的阴蚌。

    我原本怒火上头,面对这样sao浪的动作,脑袋顶上的怒火被瞬间压到了胸口,

    一方面我心跳骤然加快,另一方面一股老血差点没从肺子里喷出来;再一斜眼,

    赵嘉霖的脸也红了,但比起女性性器官对男性的天然的冲击和吸引,她的脸红更

    像是嫉妒和愤怒的绯红,而她此刻也在斜眼看着我。

    「看什么看!就你们这帮警专生一天天的,这个你没见过啊!」

    赵嘉霖盯着我半天,然后突然转身迈步,走到了傅穹羽身边,猛地用力抬手

    扒拉了一把傅穹羽。而傅穹羽这小子这一会儿倒真是看着乐羽然裸露的下体看得

    出神,教赵嘉霖这么一扒拉再加上这么两句训斥,小傅回过神来后看了看赵嘉霖,

    再看看我,一瞬间那脸色简直比枣还红。

    正在我寻思着等今天晚上忙得差不多了、高低得为这次小傅替我被冰格格给

    出了邪火的时候,扒开自己yindao后,用着右手食指和中指在她那yin壶膣腔里一通

    乱捅乱搅的乐羽然,顶着满额头的汗珠叹了口气:「嗬!还真不好弄出来……何

    警官,给!」

    接在我面前不远就响起一声突兀的「啵」声,我回过神一看,就见到乐羽然

    刚从自己yindao里拔出了一只用两个安全套交替着头尾方向套着的紫色的胶囊形状

    的塑料块,最外层的那只安全套紧紧地系了个螺旋活扣,而在那上面,除了乐羽

    然的亮晶晶反光的体液之外,上面还挂着几小块「豆腐渣」,随着她把那东西拿

    在手里、裤子都没穿好挥着往前挪腿而递给我的同时,一阵浓厚的腥臊气味瞬间

    就传入到了我的鼻息之中。

    我心绪复杂地看着眼前还裸着下体的乐羽然,正寻思着该不该把乐羽然手中

    这着实令人生理不适的东西接不接过来的时候,赵嘉霖先不乐意了:「练太太,

    你还是在逗我们警方玩呢吧?你的意思是,练勇毅生前在你准备带着女儿离开家

    的时候,就给你留下了一只跳蛋?」

    「不是,哎呀……这不光是跳蛋!」乐羽然看了看眼前的赵嘉霖,忽然又看

    向了我,然后低下头才意识到自己还光着屁股,饶有意味地再次看了看我和赵嘉

    霖一眼,笑了笑之后,吐了吐舌头穿好了裤子。等她重新套上打底、扎好腰带之

    后,用着长指甲在两层安全套上先后一划,再一撕,就从里面把那个紫色胶囊状

    物品取了出来,「这是跳蛋的盒儿!」

    赵嘉霖听了,又白了我一眼,然后继续比我还不耐烦地说道:「那不也是没

    什么用的东西么?乐羽然女士,您最好给我们点儿有用的东西行么?」

    但是赵嘉霖那边话音还未落,乐羽然就把那个跳蛋盒拧开了——那里面,竟

    然藏着一只优盘。这下我和赵嘉霖跟傅穹羽,咱们仨都没话说了,能把一只优盘

    放进情趣玩具的盒里后,在藏在yindao里,这样的绝招似乎也真就乐羽然这样的女

    人能想得出来。乐羽然把那只优盘从胶囊状盒子里取了出来,举到我面前,还乐

    呵呵地说道:「哈哈,实话实说,这玩意终于从我裆间这里头取出来,还真有点

    不习惯,下面一下子空虚了好多,而且这几天被人体器官工厂那帮禽兽畜生们cao

    的时候,这玩意也搁里面顶着来着,好在他们也没管这个,只觉着是我是sao浪贱、

    玩得开才这样,要不刚才我也不能费这么老大劲才取出来……哎我的天,被他们

    怼得太往里了……但你们放心,这两层套儿绝对给他们射的那股馕黏糊头隔开了,

    渗不到里面去,而且我每次趁着自己洗澡的时候,都拿出来洗了,绝对干净。何

    警官、赵警官,你俩赶紧看看,还能用不?」

    我刚要抬手去接,赵嘉霖直接一把将优盘抢了过去,回身一推我,把我身边

    的老板椅挪走后,就窜到了电脑前,背对着我冷冷说道:「你看看该问她啥就问

    她啥吧,这玩意我帮你看看。」没等我搭话,赵嘉霖又侧过脸来看向乐羽然:

    「优盘有密码么?」

    「哎呦,」乐羽然猛地一拍脑门,「你看我这记性……您二位警官等会儿啊,

    我想想……」

    结果愣是想了将近十分钟,乐羽然居然是一点,哪怕一个数字都没想起来。

    但她在哪吭哧瘪肚地会想着,又看了看我和赵嘉霖的状态,她这会儿跟刚才可不

    一样,她现在是真怕我俩拂袖而去,所以又立刻羞赧地说道:「真不好意思,我

    这人吧,没上过几天学……我自己花钱都不算价格不计数的,那个谁,我家那个

    死鬼练勇毅给我这优盘的时候,其实我就没记住,我光寻思着他还给了我将近二

    十来万块钱,我光着急花钱享受来着……密码我……我这……我是真没记住……」

    「一点都想不起来?」我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败家的女人,要是没有密

    码,这优盘的用处还真就不如一只跳蛋。

    「确实一点都想不起来!」

    「那行吧,你也别着急。」赵嘉霖说着就准备关电脑、站起身,「咱们拿到

    网监处去或者专案组去,让他们破解不就行了么。」

    「不行。」我连忙摇摇头,「这玩意还真不能轻易拿到网监处和专案组去。」

    赵嘉霖不明所以地看着我:「为啥啊?」

    我想了想,走到窗子前面,对着赵嘉霖指了指。赵嘉霖立刻就明白了,也无

    奈地低下了头——可不是么,局里甭说了,本来就有窗户,我这早上刚跟赵嘉霖

    说的把乐羽然母女接来,中午刚到我宿舍没一会,出门就遇上刺客了,谁知道如

    果我把这优盘拿到局里去,搞不好都不用上楼、我都不用跟白铁心见着面,就会

    有人知道我拿到了这个东西;情报局更别说了,如果没有内部人给天网的人开窗

    户,先前专案组那么老些人是怎么不明不白就死掉的,就算是点子寸劲,那也得

    是整个国情部集体祖坟被炸才能遇上的血霉。而除了这个,说实在的,白铁心那

    天晚上把我领到砂舞厅时候的举动,让我实在是有点不舒服,到现在我心里还存

    着膈应,我倒不是觉得我这兄弟会出现啥原则问题,虽说他之前跟苏媚珍睡过、

    现在跟沈量才打得火热,但是轮情份,我和他又是一起打过群架、又是睡上下铺、

    又是睡过一个被窝,说直白加难听点,zuoai的时候都隔着小C的盆底肌擦过对方

    老二、撞过各自朖子的连襟交情,正因为我还是比较看重这样的交情,我是打心

    底在短期内有点不想跟他见面。

    我想了想,又对乐羽然追问道:「不是……乐女士,练勇毅把这优盘交给你

    的时候,告没告诉你里面是什么东西啊?」

    「他没告诉我啊,他给我的时候就是跟我说,这里面的东西对我们母女俩来

    讲,能保命,但他还说:第一,就算告诉我这里面存的文件是啥,跟我说了我也

    听不懂,第二,他告诉我说我知道的越少越好。」

    「那您看好说歹说,练医生跟你也是好些年的夫妻了、在一起都有女儿,您

    对数字不敏感的缺点,他也得知道的吧?」

    「嗯,所以呀,他之前活着的时候总说我哪哪都好,还说我干啥他都能原谅,

    我跟他在外头各玩各的,他找娘们、我勾搭汉子他都不管,唯独我这在数字上脑

    子不灵光的事儿让他实在是受不了。」

    「那他告诉你密码的时候,总得给你点什么好记的提示吧?」

    岳玉然看着我和赵嘉霖又回想了片刻,接着她眼前一亮一拍手:「嘿!我怎

    么把这个忘了?我想起来了……他好像是说过,这密码是个日期,没记错的话应

    该是跟你们警察有关的一个日子,还是个大日子!他说是个当警察的都应该知道!

    但是再剩下,我就真记不住了……就我这脑子,我有的时候瞅我自个我都上火……」

    「跟警察有关的大日子?」我挠挠鼻子,一时半会想不出来是啥。

    「警察节?等我试试啊,」赵嘉霖说着就把优盘插到了电脑上,「我看看……

    0110……妈呀,这是八位的密码!」

    「八位密码那肯定是带年份的,」傅穹羽这会儿没事儿干,在一旁吃着水果

    干闲着,一听我俩讨论起密码来,他总算有了参与的话题,「秋岩哥,能不能是

    您外公夏老先生的生日啊?」

    「也有可能哈。」我马上对赵嘉霖说道,「你

    试一下,19600423,看看

    行不行?」

    「好的,稍等啊……」赵嘉霖在键盘上飞速打下这串数字,敲了回车,电脑

    屏幕上果断显示出一套红条,随即赵嘉霖摇了摇头,「不对。不是你外公的生日。」

    「那能是啥日子呢……」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呀,我该问谁去呀……」赵嘉霖嘟着嘴悠悠道。

    在一旁的傅穹羽突然乐了,看着赵嘉霖摇头晃脑又嘟着嘴的样子,冷不丁说

    了一句:「我发现一个事儿,嘉霖姐,你外号叫冰格格,你跟别人说话也都

    冷冰冰的像座冰山,但你一跟秋岩哥说话的时候,样子都贼萌!」傅穹羽说完了

    这话,半坐在床上的乐羽然也乐呵呵地笑了个不停:「哈哈哈,我也发现了!要

    不人家俩人才是一对儿呢?」

    「谁跟他是一对儿啊?」「你谁跟她是一对儿……」

    我和赵嘉霖异口同声地看着乐羽然说道。但紧接着,乐羽然便笑得更欢了,

    而我和赵嘉霖相互看了看对方,脸上似乎也都有点热。

    我接着就给乐羽然解释着:「您别误会了,我和赵警官我俩只是现在在办某

    件案子的搭档……咳咳……而且人家都结婚了,我也有女朋友。」但是解释着解

    释着,我就突然感觉舌头有点滞涩,也不知是因为我意识到了实际上我并没有必

    要跟乐羽然这么个不太相熟的路人解释什么,还是因为自己并没拜托刚才那一瞬

    间的尴尬。

    乐羽然一听我这么说,也就没再在这个话题上起什么哄:「嗨!原来是这么

    回事啊!那我可能是看走眼了……我是觉得你们俩确实挺有默契的,还以为你俩

    是热恋的状态呢。那她结婚了咋不戴戒指呢?」

    我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乐羽然说话,而且这么聊天,也算是能拉近点跟她

    这个滚刀rou类型的证人的距离:「您啥时候见过开枪的成天戴个戒指?好莱坞大

    片里的黑手党造型可不可信。再说了,您不也没戴戒指么?」

    「我还用得着么?练勇毅那个坏家伙都死了。我现在改合计的,是等这事儿

    过去了,我要是能带着崽子好好活着,是自己一个拿着那些钱过点儿风sao风流的

    单身生活、然后夜夜做新娘,还是再找个更有钱的傍上、再去做这无忧又无聊的

    家庭妇女呢!」

    而在我和乐羽然聊天的这工夫,赵嘉霖则是回头呵了傅穹羽一句:「你的话

    可真多!我发现了,你们重案一组新来的小孩,一个个的都跟这何秋岩似的,说

    话没谱还招人烦!真是一个模子批量生产的!再瞎说我可踢你!」一番话说得傅

    穹羽连声告饶,又无奈地讪笑两下:「我错了、我错了,姐,我不瞎说了!」

    「行了,秋岩你先和乐女士聊着吧,我在这儿自己慢慢试。」赵嘉霖再回头

    看了我一眼,对我点点头,然后继续转头思忖着:「是个当警察的都应该知道……」

    我又从旁边的餐桌旁扯过来一把椅子,放到乐羽然面前坐好:「来吧,乐女

    士,那咱们现在正式开始进行刑事案件处理意义上的讯问了,我旁边这位傅穹羽

    警官会帮着全程录音并进行手动打字记录,从现在开始您说的所有内容将会具有

    法律效益,我希望您保证您说的话真实、详细。」

    「好的,何警官,我绝对保证配合。」

    我又对傅穹羽打了个响指,等傅穹羽点头对我示意录音已开且做好了敲字笔

    录的准备,我又转过头对乐羽然询问道:「好的,您是乐羽然女士对吧?」

    「是。」

    「年龄以及出生日期?」

    「三十岁。生日是9月10。」

    「您的职业是什么?」

    「家庭主妇。」

    「嗯。请问您和罗佳蔓遇害一案的嫌疑人、已身亡的练勇毅的关系是?」

    「夫妻。」

    想了想,我还是先问了一个关键问题:「练勇毅生前给人转过三千万块钱,

    收款人写的是他的弟弟,这件事儿您知道么?」

    乐羽然一听,下巴差点没掉下来:「多……多少?三千万?这家伙能有三千

    万块钱?这个该死的哈!成天还说我败家,没想到他这么多钱没告诉我!」

    「他把钱给他弟弟了,这事儿你知道吗?」

    「呵呵,这我可真不知道,而且这个死鬼啊,压根儿就没有弟弟。」

    「没有弟弟?」我心头一紧,但也毫无办法,两党和解后彻底开始政党轮替

    的步骤后,全国范围内的个人信息才开始录入网络,但是要再往前捯饬,几十年

    前那些用纸质记录的档案,放到全国各地去,都是一笔烂账,有些事儿真是想查

    都差不明白。前几个月艾立威就是曹虎的这件事能查出来,而且还能把他父母当

    年在村子里的那些陈年旧事查了个一清二楚,真

    是老天爷眷顾我何秋岩了。而练

    勇毅这家伙过去家里几口人、人均几亩地、地里几头牛的事儿,真乃一团看不见

    的乱麻。

    「对,没有弟弟,只有一个jiejie,他亲口跟我说的,在他十岁左右的时候他

    jiejie跟同学去爬山,晚上的时候突然从山上飞下来一辆货车,直接给他jiejie跟她

    同学一并压死了。」说完了乐羽然还在那自己叨咕:「三千万块钱……也不跟我

    说一声……指定是给外面哪个小sao狐狸了。」

    「那他给你留了多少钱?」

    「也就……几十来万吧,」——这不少了,「二三十万?我说,何警官,饶

    了我行么?我数学真不好,我对算数的事情真的捋不明白!你这么着,你要是不

    信我的话,你们去银行查账行么?银行卡就在我女儿衣服里层那块儿打补丁的位

    置,我给缝了个兜,你们去拿。」

    「行了行了,不用。」我摆摆手。看乐羽然的表现并不像在撒谎,可是这三

    千万块钱,账面上这么一大笔巨款,也不可能就这么不翼而飞了吧。但是纠结在

    这个问题上也没用,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于是我便往下问道:

    「您二位结婚多少年了?」

    「呃……这个……我俩没办婚礼……」

    「那您二位总该有结婚证吧?如果是夫妻关系应该是有结婚证的,否则

    只能算是同居关系。」

    「哦,证领了。大概是五六年前吧,因为有了崽子雅雅,考虑的将来还得送

    她去幼儿园还有上学的问题,才领的证。」

    「那您二位是十年前开始的恋爱关系,过了五年才开始领证……」

    「欸,不不不,要算是恋爱……嗨,其实我俩那也不算恋爱吧?他一开始就

    天天过来找我打炮儿。要从第一次跟他上床cao屄开始算起吧,那应该是十二年前

    了……」

    我刚要发问,我身后的傅穹羽都懵了,平常这小孩也是比较文静内敛,虽说

    也是警专升过来的但是脸皮明显比秦耀他们几个、还有我这样的平时多少也有点

    不着四六的薄多了,他这会儿发着颤音叫了我一声:「秋岩哥……这……这话……

    怎么……」

    「没事儿,你就按照开始保持男女关系记录就行了。」我接着又对乐羽

    然补了一句,一是正常的走程序,二来也是为了往下铺篇:「十二年前,您认识

    练勇毅,前些年才领证,那这里面您还有什么需要详细说说的么?譬如说你们两

    个的认识简要经过啊、你们二人关系好坏什么的。」

    我这一问,乐羽然还真就往详细一说,结果她这么一说,跟我听的心里产生

    了一种压抑不住的激动和亢奋、同时我后背上那冷汗也是一阵一阵的,直接浸透

    了我的贴身背心和高领羊绒衣:

    「哦,是这样的,我家里是做文具批发和日用品小买卖的,打小我不爱学习,

    我父母忙生意也不咋管我,后来他们俩半夜开大货车,在K市旁边的盘山道上超

    速了,从山路上滚下去摔死了,从那以后我就自己一个人了。我十二岁出来混,

    十四岁的时候就被人勾搭上破了处,十五岁的时候就开始卖了……」跟我刚才想

    的没错,刚才她说自己九岁就当雏妓完全是夸张,而乐羽然似乎也看出了我的心

    思,还仿佛把这件事当成什么光辉历史一样找补着,「——哦,刚才我说我九岁

    出来干这个,那又不是打本垒,那时候我是帮着那些个年龄比较大一点的大老爷

    们儿嗦楞个jiba啊、撸个管儿之类的,或者也是用奶头蹭蹭马眼,那这个换一顿

    牛rou面啦、奶油蛋糕啦、糖果啥的吃,没后来那些事儿……但后来我就算是出来

    卖,也不是说跟人家别人一样,我家也穷,买不起像样衣服、也不太会来事儿,

    去人家那夜总会什么的面试,人跟我说三句话就把我撵走了;然后我也不懂行情,

    出去跟着睡的就还是那帮得靠着领老年保险的老大爷或者挣不了几个钱儿的工人

    啥的,干一次就管人要八十块。我那时候岁数小,不经折腾,完后白天趁着游手

    好闲的人多去卖屄,晚上就找街边小酒吧小舞厅啥的去蹦迪。结果后来有一次,

    那大概是我十六岁了吧,我喝酒的时候就被下了药了,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发

    现自己被人关笼子里了,定眼儿一瞧,差不多那是在郊区的一个大帐篷里头,周

    围差不多少说得有五十多个小姑娘跟我一起被关笼子里,衣服裤衩啥的都扒光了,

    吃喝拉撒都在笼子里,一人脖颈上一个狗链……」

    「是不是得说点儿重点啊?这些事儿,跟练勇毅又有啥关系?」在一旁的傅

    穹羽红着脸看着乐羽然说道。

    我直接对傅穹羽摆了摆手:「你别说话!」转过头来又对乐羽然道,「您请

    继续,您

    说的这个地方,可是之前在城西和北郊那边城乡结合部,经常出现的地

    下女奴交易市场吧?」——傅穹羽是不知道、在一旁边猜着密码边斜耳听着的赵

    嘉霖肯定也不知道我为啥对这些看着不搭哏的乱七八糟的脏事儿这么感兴趣,可

    我却从乐羽然的经历里嗅到了一丝丝熟悉的气味。

    「哎呀,你知道这地方啊?」

    「对,就在去年我刚听说过。」

    「嗯,就是这么个地方,那地方对我来说真是变态!谁曾想后来在风月场上

    她们居然还挣出名堂来了,这哪说理去?一开始我挺害怕的。后来我一看那个地

    方的管理对我们也不打不骂的,还供吃供喝,我也就不害怕了。本身我当时都十

    六岁了,可能是当时被卖的那些女孩里面岁数最大的了,而且我一看他们除了衣

    服不给穿之外啥都管,那大帐篷一搭、风吹不着雨淋不着,我在外头过的最好的

    日子也就这样了呗。唯独就是遇到买主了,得卖色相,遇到口味重的,还得在人

    前表演拉屎撒尿,我也就在里面没闹腾。后来有人看见我不作不闹,就把我买回

    去了——说起来那里面来买姑娘的人可多了!据说当初红党专政的时候管这事儿

    管得可严了,后来那四年让渡政府时期,新法律没出来、旧法律没人认,那家伙,

    这帮有钱的老色狼们和开妓院拉皮条的,他们可都得以了!一开始买我的是个五

    十多岁老大妈,人看着挺富贵,但就是成天脑袋上没个笑脸,跟谁都欠她十几万

    似的,她把我还有好几个姑娘圈到乡下一个舞蹈学校里面去,好家伙,买我过去

    合着是练舞蹈去了,还得学什么古典舞、民族舞,还得学礼仪、学穿衣吃饭、学

    写书法,穿的衣服还都是古装,我们那时候每天都得被她们找来的一个老师洗脑,

    告诉咱们必须把自己当古代的女人、按照古代的方法活……」

    「您等会儿——您还被香青苑弄去过?」

    「啊!后来我才知道那老太太是开香青苑的,好像叫什么……叫什么来着……

    对,叫仲夫人!但我不爱学那些玩意,我心说我在外面连学都不上了,你把

    我买来是让我给你卖屄来的,你还得让我学写书法?我不学她们就打,后来也不

    给我饭吃,那我也不乐意学,太累。再后来那个老太太也拿我没辙了,没几天又

    给我卖回去了。我也无所谓,我感觉可是被人扒光了关笼子里,都比在那个老太

    太的手下学舞蹈啥的舒服。但这么说吧,我也不是自吹自擂,从小我就知道我长

    得虽然不算太好看的,但是起码长相也算中上等,我这出来靠奶子屁股吃饭肯定

    不成问题,所以没多久,我又被人买走了。」乐羽然说着还很骄傲地笑了笑,对

    我问道:「你知道这次把我买走的是谁么?当年名噪一时的夜炎会!」

    乐羽然举杯子喝了口水,然后继续道:

    「但当年的夜炎会可不像后来,一开始他们也就只是个小地方,而且我刚开

    始进去的时候也没少受罪。第一天被他们买过去之后没直接去接客,跟我一起被

    买的还有十好几个姑娘呢,他们先把我们也是圈到郊区,但不是学校而是一栋没

    人住的公寓楼,三户,十层。给我们安排进去住之后第一天没给饭没给水,给我

    们饿了整整一天。结果第二天给我们东西吃之后,饭还没吃完,哎哟喂,咱们这

    几个姑娘一个个的,身上又sao又燥的,那都不行了都,就这么说吧,我还没明白

    过来怎么回事呢,跟我一起住的那十几个姑娘就都开始脱衣服了,有几个一看旁

    边有脱光的,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不自觉的就相互搂抱起来了对着嘴亲起别的

    姑娘来了,毕竟咱们这些姑娘都好看啊,那女的,就我自己体会的啊,也挺容易

    喜欢同性的;完了再后来,就进来十好几个男的,这就不用多说了呗,转着圈轮

    着番cao我们。等过去几个小时之后,躺在地上、满身是男的射出来的精粑粑的我

    再看看周围的其他小sao货们,我就明白了这些给咱们送来的吃喝里面有春药……」

    我不免叹了口气,因为这又是一段熟悉的故事。只不过我上次听到这个故事

    的时候,讲的并不是夜炎会。

    乐羽然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反正那里面有不少女孩还是处女,我也

    不知道她们是怎么被弄到那个女奴交易市场的,在那样的情况下,她们集体肯定

    不愿意啊。于是夜炎会的人还是,连着两三天不给吃喝,就干饿着咱们,等之后

    再拿来吃食,集体绝食的这帮女孩里,但凡有一个人忍不住吃了东西,其他人也

    就都忍不住了,吃了之后春药就给劲儿,然后就是再被轮番cao,然后就是再后悔……

    反反复复,最后终于还是去夜炎会里面招恩揽客了,而且等那时候她们已经离不

    开男人了,更确切地说她们是已经彻底离不开jiba了。但我不一样啊,我本来就

    对这事儿不在乎,所以他们这么搞第一次的时候我就已经统一他们去卖了。他们

    那帮老板啊、保镖啊,这哥那哥的,还都挺喜欢我,呵呵,别看我到现在,那帮

    臭男人的名字我一个也想不起来,但是他们的老二我记着我可是一个没落下,全

    都cao了个遍!」

    「哼,您说的还真是够详细的。」我冷笑了一声,「那您是怎么认识练勇毅

    的呢?」

    「您看,您也着急了……这不就马上跟您说了么。我十六岁被夜炎会那帮人

    买走,眼瞅着又过了三年多,夜炎会虽然说有了我们,但是当时的生意还是不太

    好,跟人家当年熊家哥俩、赵明浩开的洗浴中心又什么高档会所的根本没法比。

    就我所知,他们的大老板对自己的生意急了,要照这样下去一年之内,夜总会里

    面的水电用度和包下我们这些姑娘的房租他们都要付不起了,合计来合计去,就

    寻思着给我们当时这些小姐们集体整整容。当年练勇毅二十五岁左右吧,刚从医

    大毕业,刚开了个小诊所,也不知道是怎么着,听说好像夜总会里有人在饭局上

    认识了他,就把他介绍过去了。夜炎会急用个整形大夫,也不管什么资历了,直

    接就招了他,但当时也没给他多少钱,好像到最后也就给了两三万块钱吧;而练

    勇毅也需要名声和积累生意,就答应了他们。这么着,我俩认识的。」

    「两三万块钱一次手术,也不少了吧?他后来的价位好像也就这样了。」我

    问道。

    「你理解岔了,何警官。当时夜炎会里面有四十四个姑娘,他给这四十四个

    姑娘全体做手术,最后才拿了两三万多一点。」

    「啊?」我有点震惊。以我对这练勇毅的了解,他怎么说也是个财迷,他好

    色归好色,钱上面的事情也不见得短的。四十四个人四十四次手术,还不算术后

    疗养,就两三万他就同意了,这事儿实在是有点匪夷所思。

    乐羽然马上给我解释道:「你得这么想:他那时候刚开个诊所,诊所里总共

    就俩人,他那时候除了是个医大高材生之外,他还有啥别的背景么?夜炎会好歹

    也是个黑道组织,虽然比不过当时的宏光、现在的隆达还有那帮朝鲜族的太极会,

    但弄他一个年轻整容大夫还是绰绰有余的,夜炎会点了他来干这个事儿,他不能

    不干,干了之后反而还可以卖给夜炎会一个人情,尤其是当初夜炎会有点揭不开

    锅,他这算是救场了。再者,夜炎会的兄弟但是也不老少,而这些人,其中有不

    少都是咱们F市乃至全Y省的好些个阔太太们小白脸儿,他们能帮着把练勇毅介绍

    给那些阔太太,那么那帮老娘们儿以后做个什么微整、美容啥的,还愁他练勇毅

    没饭碗么?更何况相好的还能介绍给相好的、阔太太也能再介绍给阔太太,这算

    是不费力气就做了广告了。而最后呢,嘿嘿,做买卖的都知道,给别的卖家付不

    起钱的时候,就只能拿货抵了,而夜炎会的货,就是我们这些sao货了。我就

    是他的第三个sao货,他给我垫了屁股、隆了胸,还做了鼻梁垫高和yinchun美容,我

    现在确实比我小时候漂亮不少,做完手术恢复了之后,他就把我给上了。四十四

    个姑娘他当时也是都cao遍了的,但我的身子好像最合他的意思,而且就这么说吧,

    我打小就伺候那些个四五十的老屁股,对付他当年一个二十郎当岁出头的小伙子,

    又有何难?要不然他也不能跟我在一起过这么多年,并且他对我也挺好,愿意在

    我身上花钱,我看他也是个医大的高材生,我也愿意跟他。」

    「呵呵,没想到乐女士您也是吃过见过的。」

    「那可不是么?」说着说着,乐羽然又突然觉着有趣笑了起来,「哎,话说

    你们知道,当年跟练勇毅一起开诊所那另一个人是谁么?」

    「谁啊?」

    「他当时女朋友,据他后来说,那是他大学联谊会的时候认识的,F市护校

    毕业的。」

    「他当时有女朋友?他那女朋友就允许他这么干?」

    「那肯定不能啊,一开始他就是瞒着,但纸包不住火的,我和他有一次在外

    面开房cao的时候,被他那个女朋友捉了双。当时就跟他闹起来了,还把我打了一

    顿……那臭娘们儿……哈哈,但是后来你知道他咋办的么?有一次假装出去跟他

    女朋友谈心去,然后给她打了麻醉剂;转手就送到我们之前去的那个郊区的住宅

    楼里去了,我们当时刚被夜炎会买来的那些事儿,全让她女朋友经受一遍——我

    还在旁边,看来着呢!那女人可真有意思,表面上看着文质彬彬的,哼,吃了春

    药不还是那样,呵呵,她

    吃春药犯sao的时候,那真是了,我见过的最sao的屄!我

    还吃过她的阴水呢!不过她也是真能挺,被折腾了将近俩月吧,夜炎会的弟兄们

    轮番cao了十次,每次都拍照了然后威胁她要把那些照片散播出